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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果真有一位穿着蓝色工装,戴着蓝色帽子,白色口罩的男工人来喷洒杀虫水。
顾晓丹问男工人:“我需要出去避一避吗?”
男工人没有吭声,只是摇一摇头。
顾晓丹觉得奇怪,禁不住多看他一眼,他的蓝色帽子遮不住鬓边的头发,看起来发量茂密。他先拿出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半透明罐,在地毯、家具上喷来十几下,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装着粉色液体的透明罐,拧开保险盖。
电光火石之间,顾晓丹想起了盛远峰从警方那里获得的信息,在马家姐妹的办公室里发现消毒液、清洁剂的残留,这两种液体混合之后产生一种可致命的毒气!
顾晓丹悄悄拿出金属伸缩棍,走到工人的背后,突然凌空一脚飞起,踹中那个工人的腰间,他应声扑倒,转过身,要还击,但他哪里是顾晓丹的对手,扑了个空。
顾晓丹身影闪躲,同时挥动手臂,一个横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耳穴上,他的帽子顿时飞了出去,齐肩的头发飘散开来。
顾晓丹冲过去,捏住他的口罩用力一扯,霎时间,一张熟悉的脸庞便呈现在她的眼前,是陶腾!
她震惊,她怒声喝道:“陶腾!你要谋杀我?!”
陶腾被打得晕头转向,扶住一张椅子,一边喘气一边问:“顾晓丹,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还会武术?”
顾晓丹不回答,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跟踪我和萧逸民?!”
陶腾努力坐到椅子上,咬着牙,恨恨地说:“没错,我跟踪你们一晚了,你们吃了晚饭,在江边散步、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顾晓丹问:“陶腾,你是不是暗恋萧逸民?”
陶腾哼了一声,回答:“对。”
顾晓丹说:“可是,萧逸民不是基的,他喜欢女人的。”
陶腾说:“那些女人都是冲着萧逸民的资源来的,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顾晓丹问:“马家姐妹是你杀的?”
陶腾竟然一脸自豪的点头,说道:“那两姐妹简直是魔鬼,大姐管控着财务部,妹妹管控着客户部,她们一起压制萧逸民,尤其是马甜甜,就是个烂货!当众勾引萧逸民,恬不知耻......”
顾晓丹骂道:“关你屁事,犀牛公司这几年经营状况良好,用得着你来BB。”
陶腾哼了一声,说:“犀牛公司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我们这些老员工居功至伟。”
顾晓丹无法反驳,继续问:“办公室的‘小鬼夜哭’闹剧也是你的杰作?”
陶腾对这个指控坚决否认。
顾晓丹连连逼问,陶腾就是不承认,顾晓丹急了,旋起伸缩棍,把他从椅子上打了下来,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侧身倒卧在地毯上。
顾晓丹不敢大意,用充电线把陶腾的双手反绑起来,然后跑去盛远峰和文迪的房间求救。可是,她一出门就与盛远峰撞个满怀,文迪、林sir等人也在。
盛远峰一脸坏笑,问道:“陶腾露出原形了?你没有把他打死吧?”
顾晓丹瞪大了眼睛,反问:“你们早就猜到陶腾要来放毒?”
文迪点头笑道:“呵呵,就在陶腾跟踪你们的时候,我们也在跟踪陶腾。哈哈。”
顾晓丹囧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sir在现场拍照取证之后,把陶腾带回警局,酒店清洁员在清理的时候,盛远峰打趣道:“晓丹,你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下次有案子你自己一个人去办吧。”
顾晓丹说:“你高兴得太早了,‘小鬼夜哭’的案子还没结案!”
盛远峰突然脸色一沉,说:“萧逸民说了,让我把你留在A市分公司。好处是聘请我司为智囊团。”
顾晓丹吐出了舌头,怔怔的望着盛远峰,说:“我,我,”
盛远峰抢话道:“明天你坐飞机回去花城吧,这里的一切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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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盛远峰带着文迪去了犀牛传播公司,并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逸民。
萧逸民听完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盛远峰又把文迪介绍给萧逸民,萧逸民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问:“晓丹真的走了?”
盛远峰没有正面回答,换个话题说:“小鬼夜哭的案子,我们还要接着查吗?”
萧逸民愣了一下,回答:“当然要查。”
文迪接过话头,说:“萧总,自从发生姐妹花中毒命案之后,贵公司就再也没有出现‘小鬼夜哭’的情况?”
萧逸民点头道:“是的。”
文迪问:“那您有没有想过,这两件案子之间有着某种关联呢?”
萧逸民问:“什么关联?”
文迪支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说:“发生命案后,贵司的员工都不愿意晚上加班了,就算涨一倍加班费也不愿意留下来,于是乎,‘小鬼’也不出来吓人。”
萧逸民发出“啊”的一声。
文迪继续说:“对于大型广告公司来说,晚上不加班,就意味着项目无法如期完成,对吧?”
萧逸民连连点头。
文迪接着说:“项目拖延,直接影响您作为总经理的绩效考核,是不是?”
萧逸民捏了一把汗,说道:“可不是吗,好几个大项目慢吞吞的,一拖再拖,我都没法向董事会交代了。”
文迪微微笑了一下,望着萧逸民。
萧逸民拍一拍脑门,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懂了,小鬼夜哭是冲着我来的!”
盛远峰和文迪同时点头。
萧逸民用手帕擦一次额角的汗珠,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文迪说:“引蛇出洞。”
萧逸民没听明白,望着盛远峰。
盛远峰解释说:“想办法让员工晚上加班,把‘小鬼’引出来,我帮您捉住他。”
萧逸民说:“我把加班费涨了一倍,员工们还是不肯加班。”
盛远峰说:“那就设一个项目按时完成奖,大手笔的。”
萧逸民低头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说:“我懂了。”
就这样,犀牛公司总经办发了最新通知,那几个大项目将设立按时完成奖,奖金丰厚诱人,果然是重赏之下有勇夫,客户部、创作部的骨干同事又开始晚上加班了,大家都用一个信念来武装自己:抱团加班,即使遇到‘小鬼夜哭’,也没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