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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以九十二岁的高龄过世了。他的三个儿子尽人子的职责,准备老人的后事。
张老太有四个儿子,老大叫浩天,老二叫浩宇,老三叫浩祥,老四叫浩耀。三十年前丈夫过身,四个儿子也分家了,张老太独自一人在四儿子浩耀家里居住。本来一个大家庭人人相亲相爱,母子、兄弟情深,更有孙辈孝敬老人。家庭的变故源自房屋的征收,十几年前,浩耀的屋被征收,张老太要搬家,张老太理所当然回祖屋居住。祖屋已归老大浩天接管,老大不大情愿让母亲来居住,知道母亲要住一楼,浩天偏要母亲住楼上,母亲说:阿天,我老了,上下楼梯不方便,再说你弟弟的回迁房建好了,我会去阿耀家住。浩天不管,一定要母亲住楼上,母子开始产生矛盾。
到了搬家那天,浩天三个弟弟帮母亲搬东西到祖屋的一楼,搬完家以为母亲可以在祖屋安居。谁知道三兄弟离开后,老大浩天对母亲发难说:“你来这里住,一定要住楼上,否则搬走。”张老太发梦也想不到大儿子这样对自己,坚决不住楼上,一定要住一楼。浩天夫妻见母亲态度坚决,把心一横,把张老太的东西扔到门口外面,张老太大骂大儿子夫妻不孝,浩天夫妻恶向胆边生,公然出手打张老太。邻居火速通知张老太其他三个儿子,三个儿子赶来,火爆的四子浩耀要打大哥浩天,忠厚的老二浩宇和老三浩荣苦劝浩耀,避免了兄弟相残,张老太被老二浩宇接回自己家居住,事件总算平息了。由于张老太被浩天打,母子关系破裂,浩天从此不管母亲生死。三个弟弟也和大哥浩天断了兄弟情。
张老太年纪大,自从被老大浩天夫妻打过之后,身体大不如前,庆幸还能自理。有人教三兄弟以母亲的名义去法院告大哥,也庆幸官司赢了,法院判决四兄弟要共同赡养张老太,老大浩天无奈,只能按月给赡养费张老太。最近几年,张老太身体恶化,三个儿子尽人子的责任,全面照顾张老太的日常生活,化费了不少的钱财。而老大浩天除了给赡养费,对张老太不闻不问,三个弟弟气不过,找老大质问。浩天骂三个弟弟是疯子。浩天还当众说张老太不是他母亲。三个弟弟找过大哥浩天几次后彻底死心,以后没有再找大哥浩天。
二年前,张老太要人看护,三兄弟请人看护母亲。张老太几次病危,老大浩天夫妻也不管不问。五叔的三儿子提醒浩天:“你是长子,你母亲过身,担幡买水是要你做的。”浩天说:“老太婆不认我是儿子,到时自然有人做。”五叔的三儿子说:“你不怕人家笑话,好歹都是母子,更何况你是家族的长子嫡孙,传出去不好听。你清楚,我们的父亲七兄弟姐妹,你父亲最大,二姑妈在香港,三伯父在城里,其他叔伯和姑姑都在村里,堂兄弟姐妹和老表加起来有二十多个,虽然说堂姐妹嫁出村,几个堂兄弟也离开了村,但我们同袓父的后人,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你夫妻打大伯娘的事,村里的人,暗地里都说你是不孝子忤逆子,如果不是家族大,人家敢怒不敢言,如果换成家族小的人,你在村里寸步难行。”浩天说:“我不在乎。”
这次母亲真的过身了,老大浩天也不来见母亲最后一面,三兄弟也把大哥忘记了,他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办好母亲的后事。平时和老大浩天关系好的四叔大儿子对三兄弟说:浩天事实是你们大哥,以前的事不要太计较,担幡买水的事还要他做。”三兄弟没心情听。谁知道这个堂兄弟自作主张叫了大哥浩天夫妻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哥浩天夫妻跪拜完母亲的遗体,四兄弟无言以对。时间差不多了,要去买水,负责帮忙处理后事的人说:“四兄弟谁负责买水?”老三浩祥说:“母亲吩咐,后事由二哥负责。”四叔的大儿子说:“长子在,应该由长子做。”六叔的三儿子也说:“有长子,正常都是长子做。”老二浩宇老婆说:“你二个说什么,你们大伯娘有事,你们不说他是长子。”老大浩天说:“我事实就是长子。”老四浩耀要打二个堂兄弟和大哥,场面混乱。其他堂兄弟和在场的人,全力分开要打斗的双方,负责帮忙处理后事的人说:“你们这样闹,你们母亲走也走得不安宁,你们四兄弟的事四兄弟决定,外人不要多嘴。”还好,在生的六叔和七姑姐赶来了,六叔说:“既然不用大的负责,就由小的负责。”老二浩宇老婆说:“安人已经安排好由浩宇负责。”七姑姐说:“既然大嫂安排好,就按大嫂意思办。”老二浩宇说:“按六叔说的做,阿耀负责。”老大浩天破口大骂老四浩耀,老四浩耀又要打,众人奋力隔开浩天和浩耀。老二浩宇老婆拿扫帚赶老大浩天走,四叔大儿子和五叔三儿子见了,跟着老大浩天慌忙走出屋。皆因二个堂兄弟清楚,老四浩耀不但脾气火爆,而且身高体壮,比平常人力气大很多,在村里基本没人敢招惹他,刚才想帮堂大哥浩天,忘记了老四浩耀,不知二个堂兄弟现在是否后悔。
确定了担幡买水的人后,老大浩天夫妻和家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张老太的葬礼上。张老太的后事也顺利办完。
三兄弟以为今后和大哥不再有往来,但事实却是另外一会事。老大浩天为母亲的股份继承问题天天去村委会吵,村委会的人让浩天搞到不得安宁,派人去找三兄弟到村委会处理。三兄弟到了村委会,村里负责调解的人对四兄弟说:你们母亲的股份,按继承法每人占一份,四兄弟分四份。老二浩宇说:“母亲在生,他不管母亲死活,凭什么母亲的股份他有份?”老大浩天说:“我也有出赡养费”。浩宇说:“二百元赡养费,还不够请人护理母亲的钱,母亲入医院,平时买药我们花费了多少钱,我们轮流侍奉母亲花费了多少精力,更何况母亲说,股份归我们三兄弟所有。”老大浩天说:“总之股份我一定要分一份,儿子继承母亲遗产是理所当然的事。”老二浩宇:“你打母亲的时候有认母亲?母亲有病,你不去认母亲?母亲数次入医院住院,你有去医院探母亲、认母亲?母亲入医院,你不去帮母亲交住院、医药费?”浩宇讲完带着二个弟弟离开村委会。调解失败。
老大浩天还是天天去村委会吵,村委会的人忍无可忍,只能派人叫三兄弟来村委会了断。三兄弟到了,调解人对三兄弟说:“按继承法,你们四个都有继承权,如果你们三个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诉,把用在你们母亲身上的开支作证据。”老二浩宇说:去医院找证据?十几年的单据谁保存?买药、请人护理的费用去那里找单据?”调解人说:“目前我们只能把股份分四份,你们每人一份。”老四浩耀怒火冲天,突然冲去打老大浩天,在场的人和浩宇、浩祥死命分开二人。调解人对浩耀说:“武力不能解决问题,要不这样,你们把浩天给的赡养费还给浩天,股份归你们三兄弟继承,浩天放弃继续,怎么样?”浩天说:“我同意。”浩宇跟二个弟弟商量,为避免四弟的冲动,浩宇代表二个弟弟同意,调解人去准备调解书,浩宇去拿钱,浩祥和在场的人劝浩耀不要用武力解决。
调解人准备好一式五份的调解书,就等老二浩宇拿钱来签调解书。浩天拿钱来交给调解人,调解人数过钱,叫四兄弟签名,老大浩天、老二浩宇、老三浩祥很快签名,老四浩耀不肯签,经过众人劝说一番,终于签名。老大浩天接过调解人交给他钱数了一遍,数完钱昂首挺胸走出村委会。浩宇和浩祥拉着浩耀不让走。再说浩天拿着钱走出村委会,边走边数钱,恐怕村民不知道,谁知一台摩托车开过来,不知是摩托车撞他还是他撞摩托车,被摩托车撞倒在地,手上的钱洒落在地,开摩托车的人加速跑了。浩天回过神想骂人,对方已经不见了,起身去捡地上的钱,谁知道一条腿动不了,只能爬行捡地上的钱,还好,四叔的大儿子经过,帮他捡回地上的钱交给他,跟着打电话叫救护车,打完叫救护车的电话,又打电话给浩天二个儿子。打完电话等救护车来。
浩宇看时间,估计浩天应该回到家,带着二个弟弟离开村委会,见到前面围着一群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正想去看,一个村民过来对三兄弟说:“你大哥被摩托车撞了,手上的钱也散落地上,你四叔的大儿子帮他捡了,你大哥断了脚,你堂兄弟陪着他等救护车来。”三兄弟听了,浩耀要去看,浩宇和浩祥拉着浩耀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