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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飘飘,你就装吧!邱邱开门进来喊,睡了一下午是不?做饭去!炒米饭。
你说,我好久没做过饭了,怕把你那些食材给浪费了,还是你炒吧。
你知道在我们哪里把你这叫什么吗?邱邱说,懒得抽蛇筋。
你说,我这是懒吗?我只是不想而已。抽蛇筋什么意思啊?蛇抽筋吗?
邱邱说,懒得理你。邱邱放下手上的东西,进了厨房,一阵切剁煎炒,收拾停当了出来看电视。邱邱说,你是先吃还是等你娃回来一起吃?你听她如此说,便说,那我先吃吧。邱邱呵道,你为什么要先吃?!你错愕,说,你到底是要我先吃还是不要我先吃啊!你们的意图很不好把握啊!是先挖个坑等我跳下去,再猛批我是不是?邱邱偷笑,说,自己铲去!你说,我还是一块吃吧。邱邱说,你还要给你铲了端过来是不!
你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从被窝里抽身出来,一会儿感觉冷,又钻了进去。邱邱打开新买的饼干,自己拿了一块,递过来给你,说,听说这饼干挺好吃的,圆门洞买的。你说,我已经吃了。邱邱问,啥时间吃的?你说,你炒饭的时候。邱邱就那眼睛翻你,说,在吃东西上,你一点都不懒!
第二天是周六,QQ买了车开过来,你给放了长展展的一挂鞭炮,炸得满地碎屑,一片火红。他们把钥匙塞给你,说,油加满着哩,开转去。他们上楼,你就调了座椅,发车拉了臭猪开走了。你对臭猪说,去哪里?姜城峡去不?他说,不去。你说,那就去植物园吧,那是个鲜花盛开人气很旺的地方,咱去给你爸妈的新车吹吹风。他同意了,你们就飞驰了过去。车很利朗,还带着天窗。拐进植物园路,一会儿就前拥后堵了起来,这要是办个事什么的,肯定急人。想起昨梁悦说,堵车把人烦的,我还看你骑车好。你说,我还看你们开车好哩,堵了就堵了,整套高级音响在车里,咱闭目养神听音乐。梁悦说,那你咋不买车哩。你说,穷啊,人咋都看着别人好呢。梁悦呵呵笑。你们走走停停到一个小区门口,你对臭猪说,掉头算了。臭猪沉默标示同意。那时有出来有进去的车加上堵的车不住地按喇叭,太阳也好,热了你一头汗。终于掉了头,一路奔驰而回,挺爽。
QQ说,你以后想开了就开去。你笑了笑。他们驾车回家,你说对他们,宁慢勿快。臭猪在车里给你招手,满脸笑意。大家都是快乐的。
转眼又一周过去了。周六的早上,你六点起床,上厕所刷牙洗脸烧开水吃早饭,然后七单车赶去中心北广场的大牌坊,不一会儿,由木偶组织的骑行爱好者都来了,大家便鱼贯出发了。秦雍城遗址上是一片平展展肥美的田地,叶片肥厚的小麦顶了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厚重而又生机勃勃。一路你追我赶,在这个大神名号众多的队伍里,总能保证让你酣畅淋漓,让你满足,让你任性,你把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无尽的远方自会接纳。从大牌坊到雍城,一路向北,一路向上,在不到一小时二十分的行程里,大家过足了瘾,总有状态不好的拉在后面,被大家善意的嘲笑。头顶的小飞机一个架次又一个架次盘旋降落,听说是雍城机场新驻了航校,路上的重卡一辆接一辆负重驶过,那是在转运麟北煤田的优质煤炭。吃饭选在麻杆桥镇上的一个小店里,苜蓿等拼的凉菜以及面都还可口,小店也有品质。饭钱绝对AA,拼盘十元,五个人分摊人均两元,用木偶的话说,不能坏了规矩。要经久不衰,还是讲规矩的好,这是底线思维。
再往北走路很是不好,煤车碾烂了路面,布满大坑小窖。你躲了左坑躲不了右坑,躲了前坑躲不了后坑,尤其是在放坡时更是险象环生,满路的坑加满路的浮沙,刹车起来就摔尾打滑,滑飘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重卡密集的路上惊动心魄。眼看着一个骑友就摔了车,车灯摔烂了,羊角座位摔歪了,链条卡在了脚踏轴的缝隙里无论如何也拉不出来。幸好他戴了头盔戴了手套,只是肘和腰擦伤了一大片。
渐渐的你们就进了北山,山野的桃花一树树开着,虽然在山野里,但也繁花满枝芬芳依旧。你跟着进了马头坡边的石佛寺,去拜谒了石佛,瞬间想起了三重的人。你们还走近了一个叫群力的水库,令人想起了哪个脑袋的火热激情,最后你们到达了夹在川道里的汤房庙,你们在那里歇息,看看还有往北的路消失在茫茫山野里,你们就折返了。人的视野是长在脚步上的,人的心胸也是长在脚步上的。从麻杆桥往上,一路与重卡分道,一路与灰尘相伴,一路躲避大小坑洼,从肌肉里滴出的汗水抚慰着肌肉的雄才大略。也觉得,人生其实没有乖巧,就如你一路轻快的放坡下去,你势必要痛苦的蹬坡上来,你使得乖巧,上苍暗暗的就在折减。也觉得,人生注定孤独,四平八稳的境地,有的是和和乐乐的人。也觉得,在饥渴难耐痛苦煎熬极度消耗的当下,你是谁才清楚,别人是谁也才最明白。陪你来谈笑的只是能谈笑的时候的谈笑者,能和你同行的人能陪你低落的人凤毛麟角,凤和麟,其实就是空想的生物。
你折去了你的门前村。雪儿心疼了你半天,她剜了一大堆菠菜,并剪去了带土的根码放齐整,一抹柔和的夕阳照射在上面,一地温润翠绿。她说,这嫩的很,用水一略,调着吃。她非指使老云去地里挖葱,说后院里的小了。老云便骑了电动车,挖了一大搂葱和蒜苗回来,葱浓郁诱人的清香就弥漫了整个院子。老云拿来剪刀剪,剪去了带泥土的头。雪儿说,回去叫芳芳先吃葱叶,葱叶和粉条、豆腐包包子,要不就放老了。老云又去刨胡萝卜,雪儿说没多少了。胡萝卜窖在后院的地里,沾满了湿润的泥土,老云就放在盆里打开水龙头洗。老云不让你插手,说水溅哩。他拿了毛刷使劲刷,要刷掉上面的泥土和须根。雪儿说,你把皮都刷掉了。他洗了一水又一水,然后说,回去吃还要洗哩。你叮嘱老云吃药,老云说,药就装在兜里,经常带着哩,不舒服就吃。他还从裤兜里掏出给你看。雪儿说,走吧,走吧。他们一直把你送到了路边。老云说,慢点。雪儿说,车多的地方就下来推着。
你刚一到姜城,老云就把电话打来了,你忙把车刹在路边接电话。他们问,到了没有?你说,到了,到了,刚到家。他们一直估摸着时间着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