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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企业的总经理办公室。
“嘭!”的一声响,震得整栋大厦都晃动起来,陈子齐背对着王露,冷冷的说:“你为什么告诉她!?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王露悠闲的喝着茶,一脸憔悴:“她有权利知道!”
“我会让她知道的!”
王露从沙发上站起:“陈子齐!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当初是谁答应我会处理好的?可是后来呢,你却用那样的方式来伤害于忆。林欲晚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还要去上这个当!?你真的打算跟她过一辈子!?”
陈子齐眼里的怒火小了下来:“我也没有办法……”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我没有办法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
“是你自己太固执了,又或许是你太自闭,你总是没有办法看清自己的心意。”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露冷眼看着这件事从发生到结束,她清楚的看到两人的痛苦。
陈子齐走到落地窗前,双手靠在背后:“或许是的吧!但我真的已经无奈到了没有选择的地步。”
王露打开门,回头对着陈子齐淡淡的道:“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呵!”陈子齐冷笑,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自己和于忆交往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世上到底有多少错爱?自己曾经视如生命的女孩,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真正的姓氏竟然和她一样:容!
黄临抬手敲了敲陈子齐办公室的门:“你还是没有守住这个秘密。”
陈子齐抬眼看了看一身黑的黄临,像是来赶丧礼的一样:“你满意了?”
“呵呵!”黄临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无邪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温度:“陈子齐,你这就叫自作自受!”
古里镇。
萧敬和于忆撑着阳伞走在青石板上:“古街688号,就是这里。”
昨晚王露说出来的消息,至今为止,于忆还觉得这是一个玩笑,天大的玩笑!陈子齐,那个曾经爱到入骨的男孩竟然是自己的哥哥,父亲和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萧敬扶着于忆走进688号的大门,木质的大门发出陈旧的声音,像一个老人的*。昨晚的于忆,那样无助的坐在萧敬的车里哭泣,抱着膝盖一个劲的抽搐着,每一抽,都刺激着萧敬的心。将王露送回容家后,于忆红着眼睛要萧敬送她到了车站,她要来古里镇,容父年少时生活的地方。萧敬没有说话,掏出钱包买了两张车票:“我陪你一起去!”
于忆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谢谢!”
萧敬脱下外套披在于忆的身上:“我也谢谢你。”
于忆投来询问的目光,萧敬笑笑:“谢谢你没有拒绝我。”
一夜未眠,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古里镇时,天边才刚露鱼肚白。于忆拿着从父亲书房里偷出来的信件:“古街688号。”一封很旧的信,表面用油纸细致的封了起来,这是于忆从很小的时候就发现的一个秘密。父亲在没事的时候,总是捧着这封信发呆,有几次都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那时的于忆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封怎样的信件,竟然可以让坚强如磐石的父亲落泪。幼时的于忆很安静,安静到不敢问父亲任何一个问题,这个秘密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淡忘。直到昨晚,王露说出这个秘密,于忆才灵光一闪,冲到书房找出这封信:
诚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最终,我们还是斗不过这迂腐的门第限制,我走了,到上海嫁人去了。
不要留念我,就只当我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别了,诚璟。
落款是‘苏筱筱’一个于忆在父亲住院时听过一次的名字。
信件的背面用好看的蝇头小楷写着娟秀的字,应是出自这个‘苏筱筱’的手,字迹没有一个女子的阴柔,反而干劲、醇厚。上面的一首小诗却深深的透着女子的幽怨和无奈。
吾本是,荷花女,
衷肠未诉泪如雨。
君若看到荷花泪,
可知荷花几多苦?
吾本是,荷花女,
只是与君心相许。
今宵为君把歌唱,
句句都是伤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
朝朝暮暮为君舞。
看尽人间多少事?
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
梦里与君做诗侣。
但愿天下有情人,
总有一天成眷属。
吾本是,荷花女,
一片芳心请记取。
他年荷花盛开日,
朵朵带去吾祝福。
丙寅年,一月初六,书于落花楼,落款依旧是‘苏筱筱’。后面又用钢笔重重的写着详细地址:古里镇古街688号,于忆不知道这个苏筱筱写着封信的时候是个怎样的心情,但可以深刻的感受从字迹中流露出来的哀怨。
大宅子里没有人,萧敬将于忆抚在门背后的石凳上坐着:“我去看看后面有没有人。”
于忆点点头,看了看天边刺眼的太阳,眯着眼睛看着木制的阁楼,突然感觉到了苏筱筱的心情,那种对于爱情的向往和无奈。
一个很老的宅子,四周的房间都散发着木头的霉味,石板上的青苔映着阳关,很是好看。于忆蹲在天井下往上看,太阳一圈圈的光晕耀得眼睛好痛,头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远远的,竟看到父亲穿着*时代的学生服向自己走来……
当于忆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很陌生的一个房间,萧敬不在,于忆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努力的想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可是除了空白,脑袋里什么都没有。
“你醒了?”萧敬端着一个碗坐到于忆床边的木凳上,吹了吹碗里的粥:“饿了吧,吃点粥。”
于忆的嘴角扯了一下,接过萧敬手里的碗:“谢谢。”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我喜欢以前对我大吼大叫的你。”萧敬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清凉的晚风送进屋里,很舒服。
糯糯的小米粥,于忆含了一口在嘴里,很好吃:“你做的?”
萧敬笑笑,摇摇头:“我哪会做饭啊!是楼下的那个阿婆做的。”
于忆点点头,环顾四周:“这是在哪呢?”
“落花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