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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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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忧心忡忡的,对朱恒霆一整天没消息很伤心,身为他的班主任难辞其咎。

    办公室的空间算得上宽敞,所有老师的办公桌连在一起,桌面摆放了大叠的试卷,参考资料,笔横七竖八的扔着,大抵给人凌乱的感觉,或者说老师们都不太注重细节。门正对的墙壁上写着'勤恳,负责,上进';几个朱红大字,那是社会,学校,乃至家长对老师的期望。

    大龄的老师穿着打扮庄重严肃,而年轻一代的老师则很随意,只求舒适美感。因此这成为两个年龄段的代沟,相互不太爱搭理。

    "听说朱恒霆是你的朋友,平日里关系处得不错。"陆远舟开门见山,想必接下来的话题都会围绕着他。

    廖可盯着他,然后说道:"你该不会怀疑我知道他的去向吧?"

    陆远舟围绕着他走了两步,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一人穿着长袖休闲装一人穿着衬衣,两个人站在一起很不搭调。凌依依心想,廖可何许人也,怎么和品学兼优的朱恒霆是朋友呢?想到品学兼优一词,她认为朱恒霆的'品';有待证实。

    "那么说说昨天他去找过你没?"陆远舟问道。

    "他昨天有过来找我,并告诉了我一些事,不过我没想到他会玩消失。"廖可想了想回答,在他的脸上也蒙起一层担忧的色彩。凌依依想起朱恒霆从早上至今是没个人影。

    据廖可的回忆,朱恒霆昨天有到过学校。

    早自习的时候,朱恒霆起得格外早,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心情也一直不顺畅。他走在去学校的道路上,天空微微泛白,走着走着,马路两边的街灯哗的熄灭,对此他司空见惯,每到天亮时街灯都会关闭。

    越靠近夏天的尾巴,气候变得愈不稳定,清早和晚间都会格外的冷,而晌午十分却会出现一段暖和的温度。他迎着凉飕飕的风,不知不觉到了悠远中学的校门处,抬头望了望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便感觉一团阴云密布过来。

    校长恰好从他身后走来,不期而遇。这次说什么没逃的必要,该面对的总要鼓起勇气面对。校长很快发觉是他,愣了下迎上去。

    "校长早。"朱恒霆的声音小而弱,他不敢抬头直视校长的眼睛。

    "去我办公室吧,得和你好好谈下。"校长说完朝着办公室行去,而悠远中学的规矩是,每早六点半准时到橡胶操场做一套体操,为接下来的早间自习做准备,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往操场赶去。

    到了办公室校长将外套脱下,挂在门旁的架上,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朱恒霆吩咐道:"坐吧。"

    "我站着比较好。"朱恒霆纹丝不动,他不知道接下来校长会怎样处置他,应该不是很轻松吧。

    走道上开始有老师和学生穿梭的身影,从毛玻璃上看出去黑乎乎的一团,辨不清人的真实面目。校长想了想前去把门反锁上,于是办公室变得沉寂下来。朱恒霆如同面对千军万马一般,其实他只面对了校长一人,可他却没忏悔的心。

    "朱恒霆,你知道校规吗?"校长的声音回荡着,反反复复。

    他看了校长一眼,全身的细胞都被冻结一般,呼吸着,尽量让自己压制到平静的状态,他怯生生地回答:"全记得....."

    悠远中学规定在校学生不可谈恋爱,可他不仅是谈恋爱,而且是同性恋。因为他在悠远中学引起轩然大波,外界不断施压,希望能够早点解决此事,作为市里最好的中学,校长顶着舆论界巨大的压力。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校长目光尖锐的盯着她,他说,"第一,劝起主动退学;第二,让你们的家长来学校面对面的谈。"

    "不能让胡锐离开,你知道他的成绩和我不相上下。"朱恒霆哀求道,如果让胡锐离开的话他想自己在悠远中学呆不下去。

    朱恒霆之所以还能面对所有的老师及同学,是因为胡锐一直在。他的精神支柱倒下,那么他也会随之而倒下,谁也把他救不回来。

    "那么就让双方家长学校见吧?"校长咄咄逼人地说。

    朱恒霆的泪水忽的流了下来,长大后他的第一次流泪,泪花闪烁着,是一张无奈的哭泣的面庞。他怯怯地说:"校长,你不能让爸妈来学校,也不能赶胡锐走。"

    "我只在两者中留其一。"校长没丝毫让步的意思,他说,"之所以让你留下,是与胡锐想必我更看好你。"

    校长最后让他回去好好想想,离开校长办公室后,他并没回课堂去,背逆着早操散去的同学朝悠远中学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