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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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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夫人到了。’

    ‘进来吧。’

    ‘玥歆,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陈耆就像和蔼疼爱的老父亲一样上前亲密的拉起他可爱小女儿的手,眼中却是毫不松懈威逼神色!就是这是他亲生女儿的报复手段却是一丁一毫都没有告知他这个父亲,另一面上就是利用并将他的生死置于不管之地!他知道自己对于这些孩子并不算好,但是他至少将他们养育成人,教育成凤!她们又怎可以这样的恩将仇报!

    他的女儿却是毫不愧疚般的回视着他,就像陈蓼稥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的道理是他们从小学习的根基,他不会内疚,她们更是要求的不知道抱歉!她面无表情的慢慢将被那双枯老如鹰爪般死死掐握的双手抽出,面向堂内错错落落坐着的人物,最后看向最高位上那个俯视天下的帝王,那是她的丈夫,但是,现在,这个男人正在拼死的拯救他爱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她!永远都不会是她了!

    ‘将军有何事要问玥歆吗?’

    ‘是有些事,玥歆,过来。’男人不容抗拒的伸出手,她永远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他,她看见自己的脚步失去控制的走向一条毁灭的不归路,但是却是停在他的办公桌前,悬崖勒马,她告诉过她。

    ‘将军直说便是。’

    男人好似也不在意,是啊,她又不是那个女人,他又会在意多少?她的拿乔矫情对这个男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麻烦。拿起桌面上的信,看着那一头自己的陈氏妻子,‘玥歆,这封信你是从哪得来的?’但也是单刀直入的询问,回答他的是他预期中的沉默,他也不心急,因为他知道无论是阴谋还是认罪,今天她都会给他一个答案。、

    但是他不心急,陈家的老太爷可是心急如焚了,‘玥歆,快和将军说个明白!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蒋静琳她威胁了你什么!才叫你这么做的!玥歆。。’

    ‘父亲!’冷清自若的女子依旧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火烧眉毛般气急败坏的父亲大人,是的,这个人再是不对都还是她的父亲,‘父亲,事已至此,你怎么还能这般做戏呢?’转眼间清冷的眉宇隙巷里满是对她这个父亲的失望和沉痛,仿似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话词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生生的割破了她的心脏,她又怎么会想这样?这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你在说什么?!’老人已是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小女儿!

    她却是不忍再看般转身不再面对这个瞬间败老十年间的老人,‘将军,这封信是玥歆在父亲的书房找到的。’她像是终于痛下决心的闭上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道。

    ‘什么!?玥歆!你在说什么!将军!’

    ‘闭嘴!’男人凌厉的视线像是要活生生的将他劈成两半般硬是让他恐慌的吞下了下面的话,但是整个脑髓却再也无法运转般的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死死的盯着前面他亲生女儿的背影,她,真的这么恨他吗?

    ‘这究竟怎么回事?还请将军夫人明说个清楚。’陆晟也是有些急切,本以为已是敲定的死案,却不想现在却是满盘颠覆的层出不穷牵连再三!但是陈家算也是他们这些新出的墙头鸟的一大敌派,这回要是能扳倒了陈家,也不失为一大收获!

    陈玥歆依旧只是看着她面前的男人,明显是松了口气般的将军丈夫,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也可以这样不计代价的来保护她?

    ‘是玥歆上次回娘家找些少时书籍的时候,无意翻找到的,当时玥歆也是惊疑万分,慌忙之中就带回将军府了。’所说中满是凄苦之色,像是对自家父亲这般通敌的痛心疾首。

    ‘陈老,为什么付临江的亲笔书信会在您的府上?’

    ‘将军,这必是他人的栽赃陷害!’瞬间天翻地覆的变化已让这个老男人有些措手不及的不知应对了。

    ‘可是本将记得静琳可从未去过您的府上吧?’

    ‘可是将军,这封信也未必是真的吧?’那个是可以为了自己亲手将他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床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写这样的信?

    ‘那李氏上交的信呢?也未必是真的吧。’陆晟也是越加疑惑了。

    ‘于飞。’男人对这样的疑惑倒是不可置否。

    ‘是!’于飞又是慌忙的退出门出,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而更不可置信的却是于飞带上的人,竟然是江南商贵的首脑、付家的傀儡——原朔!

    ‘付临江的笔画,本将想原掌柜应该不会陌生才是。’男人倒是对座下之人的惊疑不定不与治理也对这个原掌柜的出现不加解释。

    ‘倒还是记得的。’这个原掌柜也不愧是往日付家的支柱,对眼前这番突来的局势倒也不慌不忙不卑不吭的镇定。

    ‘那么就请原掌柜来认一认这两份信哪一个是付临江的亲笔。’

    只见那原朔接过于飞递上的两封书信,眼光却像是随意的飘过那厢已是方寸大乱的陈耆还有前面那个貌似悲痛的将军夫人,最后是主位上那个男人紧逼的视线,他慢慢的沉下眼来,在一片焦急不耐的等待中却像是全心仔细的分辨起手中的两个书信来。

    半响,这个原掌柜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都是表情各异的神色,倒有些得意享受般的对着主位的王者慢慢的说道:‘两封书信笔画确实很相像,但是。。。’

    ‘原朔,你可要认仔细了!’陈耆已是失声般的尖声嚷道。

    ‘陈老莫急,’这原掌柜倒有些诧异的亲切了,看着陈耆大惊失色的神情,却好似理所当然的说道,‘二少的笔画原某还是记得的,这封想必是陈老要弃暗投明的坦白从宽了吧,不过看今日的阵势,陈老貌似是走投无路的错了这一步了。’倒有些同病相怜般的怜悯了,而他高举的那只手中愕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上交的那封书信!

    ‘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怎么会!为什么!他不明白!这回他是真的不明白了!这个原朔他也是多少知道钟渊看中他算是商场里的鬼才,所以才拖延的不杀他将他带来了北地,但其中对这个昔日死敌的头号参谋必不会客气的少些折磨来驯服他,那么这个原掌柜又怎么会甘愿帮助这个男人,不然当时在江南也不会那样诡计全施的铤而走险!更可况今日还有那个算是背叛了他主子的女人!

    ‘可是李氏的死蒋小姐又作何解释?’陆晟问道,不得不佩服这个老男人还留了这样一手。

    ‘这个,玥歆的奴婢陈嫮可以解释。’依旧是最料不到的将军夫人语出惊人!

    ‘什么!’她的老父亲已经是完全的惊惶失措了!

    ‘那就叫陈嫮吧。’

    ‘是!将军。’于飞又再次匆忙回神奔出门去,这究竟是怎样的圈圈层层!

    ‘将军,各位大人,奴婢陈嫮给各位大人见好!’倒是个伶俐的奴婢,不像那个小宠物的慌乱,但也是没见过这般的局势,也是有些僵硬。

    ‘小嫮,你就将李氏死亡当日所看所见和在座的说个清楚吧。’将军夫人安抚般轻声的说道。

    ‘是的,夫人,’毕竟是将军府的奴婢,倒也慢慢的镇定下来了,‘当日夫人让奴婢去接蒋小姐到府上来谈赏文章,奴婢见风大,就想说蒋小姐那日衣着搭上夫人上次所赠的丝巾再是合适不过,就随着蒋小姐的女婢一起上楼去了,拿了丝巾那女婢却突然说内急,奴婢就先下楼大厅里等着她了,许是她以为奴婢先上车给蒋小姐送丝巾了,奴婢也站的偏,却不想见她下了楼直往后走去奴仆的住处了,奴婢觉得疑惑,就跟后着去,见到的却是。。却是。。。’

    ‘却是什么?小嫮你不要害怕,直说就是。’她对着父亲憎恨的视线也是有些悲痛的说道。

    ‘却是那女婢往一个屋子的水壶里掺进了什么东西,奴婢觉得疑惑不已,却不想之后就传来蒋小姐住处死了个奴婢的消息,奴婢很害怕,就和夫人说了此事。’

    ‘将军,这定是蒋静琳让那女婢做的!’

    ‘然后再让那女婢来揭发她?’将军大人轻蔑的挑笑,‘于飞,这个奴婢是什么时候到别院的?’

    ‘回将军,是将军回来前一月进的,如果属下记得没错,也是陈老送上的,说是怕别院的人手不够,怕伺候不好。’

    好啊!现在他可真是众叛亲离了!这条条面面都冲着他来了!就是他的亲生女儿都要他死了!他以为他是老谋深算的计谋得逞,原来是让这他笔笔教出来的孩子将计就计的鹿死狐手!最后终于是要他无计可施的死路一条!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可是夫人之前为什么不说明实情?’这突然再来之说实在也是有些让人怀疑。

    ‘陆局长以为呢?’再怎么说,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是,是,是属下唐突了。’

    ‘陈老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还有什么可以让陈某来说的吗?’现在他是真的只剩下死了!

    ‘那么,现在就要请陈老在局子里呆上几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可是这一回他却是真真切切的死路一条了!

    ‘请再容陈某再说一句,’被这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用他施加于他的教育将他置于死地,他认了!‘玥歆,’他看着他唯一的小女儿,是他的罪过,他从来没有好好的善待过他这个女儿,所以现在老天爷要惩罚他了,‘你要好好的过,知道吗?’

    可是他的女儿依旧只是有些苦痛的看着他这个终于开始父亲仁慈的老人,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他们都只能痛苦的闭上现实作弄的眼睛。

    ‘静琳,这几日让你受苦了?’男人万分柔情的抱起已是有些皮包骨瘦的小女人,带她来北地,除去自己的无法放手的私心,已是想让这个漂泊的小女人可以与他享受这江山万代的尊华,却不想,却是让她牵连进这场纷争的战场。他越是心疼的抱紧怀中有些空牢牢的身体,静琳,他的静琳。

    ‘将军,静琳没事。’小女人也是有些虚弱的回答,毕竟已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娇贵,这几日的牢狱之灾也是有些折磨的难熬,她贪婪的呼吸着男人身上温暖的气息,透过男人禁锢的臂膀,她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将军夫人,她的小姐姐,她的玥歆,她知道她赌赢了!

    她也同样看着被自己丈夫死死拥抱着的小女人,原来这个冷情的男人也是可以这样的深情,

    她看见那个小女孩渐渐开始挑衅的眼睛,突然之间,两个小女人同时挂上了不为人知的残虐笑容。

    是的,这是她们共同演绎的一场闹剧。那个老男人,她们的父亲,是她们这两个女儿合伙一起害死的!

    她们,是最罪该万死的共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