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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你咋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伊娉娉忙活完手里的活,问着孟长安。
“我嫌赚钱有些太慢了。”孟长安托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伊娉娉。
“这还慢吗,我们每个人都赚了有二十块钱,你四五百块钱是有的吧,这还慢?”张兰已经很久不和孟长安说话了,现在两个人已经不在一块卖薯片了。但是今天着实有点让孟长安的话给噎着了。
孟长安白楞了张兰一眼“你不懂。”
“你信不信我整死你?”竟然敢无视我,张兰可气坏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卖薯片的四个知青青年走了过来,四个人的神情都有些紧张。其中一个领头的青年看着孟长安说道“长安,我们四个也想清楚了,想要和大家一块给你帮忙,可以吗?”
这四个人一开始前怕狼后怕虎的,但是这十天看着他们卖薯片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人还都赚了二十块钱,要说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哦?想开了。但是我们不缺人了啊。”孟长安才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他们几个,当初他提出想法的时候不答应,这会看到赚钱了,想加入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哎,我们清楚,不过县城里不是没人跑吗,我们不嫌路远,县城就交给我们四个。”领头的青年陪笑的说道。
孟长安不是没想过去县城去卖薯片,只不过他怕被抓个典型,县里不像村里,村里没有什么检查的,民不举官不究的,卖的也安心。
但是只在村里,孟长安又不甘心,正好他们四个提起来了,孟长安也下了个决定,去县里,就那么定了。
“行,明天,我和你们一块去县里,多带一些县里人多,有钱人也多,你们一人拉一车,卖的完,和他们一样,一天两块,卖不完,就一天一块五,不要觉得亏得慌,如果我给你们的和给他们的一样,那他们白跟我那么久了。”
从村里又借了四辆车,五个人四辆车朝着县里出发,天还没亮,但是必须早些走。
走到县里了也不过刚出太阳“你们四个人,不要傻楞的站在街边卖,去街巷里吆喝,情况不对就扔东西就跑,别心疼,要是被逮到了当成投机倒把份子,那我可没办法把你们救出来。”孟长安没打算跟着他们卖去,自从知青们给他帮忙,他基本上就当了甩手掌柜了,谁还不知道偷懒呢。
四个人一人推着一辆车朝着四个方向走去,孟长安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他想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私人饭店之类的地方,虽然他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这个年代,但是现在,他要重新走一遍,心里还是十分的好奇的。
不过,很明显的,他没有找到,饭店是国营饭店,供销社,但凡卖东西的,全都是国营的,他没脾气了,蹲在一家国营饭店门口歇着,反正这个点饭店还没开门,没人赶他。
没一会,孟长安发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摇一晃的走到了国营饭店,然后“DuangDuangDuang”的砸门“开门啊,我喝酒,开门啊。”
说完又是“DuangDuangDuang”的砸了几下,孟长安一乐,这不是傻得吧“那大哥,人家这还没开门呢,没人。”
他话都没说完,饭店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出来了一个约摸着三十岁的妇人,有些骂骂咧咧的说道“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得,傻得是他自己。里面还真有人。
那妇人一看那醉汉“怎么又是你?每天走的最晚的是你,来的最早的也是你。”
一看这派头,就知道是国营饭店的员工,他们的态度,没几个好的,特别是年纪稍大的一些,那是真的没有个好,指望像后世一样给你端茶倒水递支烟的,那是想都不要想。
“没到时间呢,等会再来。”说完“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醉汉也不砸门了,踉踉跄跄的坐在了地上,坐都坐不稳了。
孟长安心里也有些膈应,坐的离他又远了些。
“是你啊。”醉汉看了孟长安一眼,然后说道。
孟长安也是一愣,心想这县城里自己也没有熟人啊,转脸看了过去,还真认识,就是那天骑自行车撞到他的那个。没错,这醉汉正是张伟平。
“是你啊大哥,你也是咋了,怎么喝了那么多。”孟长安觉得人家打了招呼了,自己不说话好像显得没有礼貌似的。
张伟平像是感觉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我倒霉啊老弟,你不知道,我是在县造纸厂上班的,厂里新开了一个生产线是做纸筒的,我表现的好,厂领导信任,让我去了这个生产车间做主任。”
“然后谁知道接了第一个单子,就给弄错了。厂技术员把口径十厘米,给错改成了五厘米,生产出来了十万个,厂领导才发现,什么都没说,把我给劈了一顿,你说我冤枉不冤枉,我虽然是主任,但是我看不懂图纸啊,凭什么要撸了我,就是因为技术员是厂长的小舅子吗?”
说着无心但是孟长安留心了,五厘米口径的纸筒,装薯片不正合适吗?他们不要,我用的上啊,计上心来。
孟长安假意的安慰道“那不能怪你大哥,谁让人家关系硬呢!”
“谁说不是的,这还让我想办法给销售出去,我是生产主任,我又不是销售主任,我上哪给卖去。再说了,厂子那是大家伙的,又不是他狗日的一个人的,他凭什么。”张伟平这会正心里不平衡,平日的没说过脏话,这也开始骂人了。
想想头段时间见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骑着自行车,那叫一个潇洒,转眼间就成这个样子了,孟长安心里想着,这国营厂不好混呢!
“就是说啊,大哥一看就是那种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人,厂领导也是瞎了眼了,大不了咱不干了就是。”孟长安在一旁,有些拱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