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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生正在念孟鸣的这首《青玉案》的时候,正好一华丽马车经过,车上的人好像听到了这首词,就急忙掀开窗帘往外看,也就看到了这位念词的书生。
车里是位白衣绝色女子,芳龄约二八,流云髻,眼眉如画,明眸善睐,面如凝脂。她听到这首词就被吸引住了,觉得是一首不亚于柳永的好词。
她喊停了车驾,自己下车就到了这个食摊前。这位绝色女子现身,周围的人都觉眼前一亮,直觉得此女子是仙女下凡,飘逸出尘。
只见这女子轻启朱唇,向那书生问道:“请问这位郎君,这首词是你写的吗?可否一观。”
那位书生此时看到这位女子竟有些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见边上摊主老婆婆说道:“这位小娘子,老身告诉你实情,这首词不是这位书生写的,是刚才一个有些醉意的小郎君写的,写完就走了,还没走远。”
绝色女子看了这首词后,也连声称好,她看见作者署名,竟是一惊,作词者竟然是那位低调异常、难见一面的孟鸣。
绝色女子就急切地向外看去,她看见一个步履蹒跚的青少年男子在不远处,她让老婆婆指认了一下,得到了老婆婆的确认,顿时喜出望外。
她差人跟着孟鸣,她则对着老婆婆说道:“这位奶奶,孟郎君写得这首词可否送与我,我愿出一百贯买下。”
众人一听,都连连惊呼,最后这位老婆婆同意了,毕竟这比她一年的收入还多得多,这位女子如愿拿走了孟鸣的词,就追着孟鸣而去。
孟鸣走得比较慢,他此时不顾形象地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着休息,就觉得酒劲一直向上翻涌,困意也涌了上来,他还有些理智,准备叫车把自己送回家中。
这时忽然闻到一阵香风,耳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如黄鹂般悦耳动听。
只听她说道:“是孟鸣小郎君吗,小女子宁知画,不知小郎君可需帮忙呀?”
孟鸣只道是“打瞌睡,就有送枕头的”。
他抬起头看向那女子,心里直赞道:“好一个绝色女子啊!”
他说道:“那就感谢宁小娘子,可否送小生回家啊,小生好像有些醉了”宁知画急忙答应,她叫人帮忙把孟鸣搀扶上自己的马车,然后扬长而去。
孟鸣一上车,就坚持不住了,就沉沉地睡去。此时宁知画一脸无奈,她正要问他的住址,谁知孟鸣竟然睡着了。
没办法她就让自己的随从丫鬟打听,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所有被打听的人都知道孟鸣这个名字,但就是都不知道他的府邸在哪儿。
宁知画暗道这个孟鸣挺低调的,真是深藏功与名。这位宁知画是青楼融和坊的行首、头牌。
现在的人有个错误认识,以为青楼就是妓院。古时青楼并不等于“红灯区”,妓也不等于性工作者。
训诂学著作对“妓”的注解都是指“女乐”,换言之,妓提供的服务是音乐、歌舞、曲艺,而不是皮肉。
当然提供性服务的妓也有,但一般品质低下,大多数的妓是“卖艺不卖身”的。
《武林旧事歌馆》云:“平康堵坊,如上下抱剑营、漆器墙、沙皮巷、清河坊、融和坊、新街、太平坊、巾子巷、狮子巷、后市街、荐桥,皆群花所聚之地。
外此诸外茶肆、清乐茶坊、珠子茶坊、潘家茶坊、连三茶坊、连二茶坊,及金波桥等两河以至瓦市,各有等差,莫不靓妆迎门,争妍卖笑,朝歌暮弦,摇荡心目。
补充说一下,白矾楼和潘楼主营生意是酒楼,但还参与青楼的经营。
这不由于柳永是白矾楼的行首张师师的入幕之宾,时有佳作传唱,所以就胜出其他青楼一筹。
孟鸣的词名在东京的青楼界也是和柳永齐名的,但是孟鸣这人为人低调,日常从不流连于青楼之间,所以一词难求。
此时的宁知画也是有点兴奋,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孟鸣了。
她细细地观察着熟睡中的孟鸣,孟鸣也是帅哥一枚,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他的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但是此时的他嘴角有些抽动,好像在低语什么。
宁知画看得竟有些痴了,心里竟像小鹿乱撞一样。
宁知画带着孟鸣回了融和楼,叫人把孟鸣抬到她的房间里去。这时融和楼的主事刘春娘,闻讯赶过来,她正好看见一个醉酒的少年郎被抬上楼,宁知画还跑前跑后地指挥。
她急忙过来问宁知画的情况,宁知画把事情的经过和刘春娘说了一遍,然后又把孟鸣写的《青玉案》给她看,刘春娘也是称赞不已,知道了这个少年是孟鸣后,也是喜出望外。
刘春娘对宁知画说道:“知画,今年的花魁大赛,下月就要举行了,原本我是没信心的,不是你的才艺不行,关键我们没有和柳永一样的填词人,现在机会来了,你捡到了个宝,孟鸣的词名不在柳永之下,也是佳作频传呀。
一众青楼女子都想见他一面而不得,你的运气真好,用尽你浑身解数吧,让他给你多写几首词,就有夺冠的希望。”
宁知画心领神会,便上了楼,楼上此时聚满了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都堵在宁知画的闺房门口,她们得到消息后,都想见见孟鸣的真容。
其中一个和宁知画相熟的女子款款地走向前问道:“姐姐,在你房中的小郎君真的是孟鸣吗,若是我想去看看。”
宁知画告诉她实情后,整个场面用些失控,这些女子群情激动,都嚷着去见孟鸣。
最后还是刘春娘上来呵斥了她们一番,才平息了事态。
孟鸣睡得并不安稳,他又梦到了许多前世的事,但是已渐模糊不清。他觉得渴得厉害,就说道:“水,我要喝水。”
宁知画听到动静后,就赶到床前,听明白了孟鸣的意思,就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孟鸣闭着眼睛,摸索着接过水杯就喝了起来,他当时还摸到了一只柔滑细腻的手,以为是玉蝉或者赵明月的手,就顺势摸了几把。
宁知画此时却是娇羞不已,想说声“登徒子”吧,孟鸣此时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此时宁知画的心砰砰乱跳,身上竟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孟鸣喝了水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时。
孟鸣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睡了一下午。
他看看房间内的情景,竟如此的陌生,屋里红烛明亮,身下的床上被褥有一股女子是清香,床幔粉红色,被束起在两边。
在靠窗的有一梳妆桌,桌边墙上挂着一幅画,是仕女图;床的正前方挡着一座画屏,看不到房门。
这是女子的闺房呀,孟鸣此时觉得不是在家中,但不知在何地。
孟鸣起床的动静,可能是惊动了什么人,孟鸣听见画屏外有脚步声,朝里面走来。
不一时就见一个妙龄女子走进来,孟鸣一看,这不是那个送自己回家的小娘子吗,孟鸣不明就里。
只见这小娘子先是问候了一番,又自我介绍了一下,孟鸣得知这小娘子名叫宁知画,她又讲了孟鸣醉酒后发生事情的大体经过。
孟鸣才知道自己身在一家名叫融和堂的青楼里,这宁知画是这里行首。
孟鸣连忙向宁知画致谢,期间宁知画希望孟鸣能给写几首词,好让她参加下月的东京花魁大赛,孟鸣也应下了。
宁知画大喜,准备设宴款待孟鸣,孟鸣婉拒了,他准备回家,孟鸣从没在家外面过过夜。最后宁知画想派人把孟鸣送回家,也被他拒绝了,他想自己坐公交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