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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乌子凑过来对阮秋章神秘说道:“我想求阮师弟赐给我一些灵符使用。”
众人一听就是一愣,搞了半天,原来黑乌子想借灵符,众人不明白,这各门各派虽说功法不同,但就于灵符上的区别,其实也不是很大,赶尸人所用道法原是起源于茅山之术,算是茅山术中的旁脉,无论派别多少,其道法基本上如出一辙,黑乌子怎么就想对阮秋章借灵符了?白老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我说老黑,就灵符你用得着向阮老头借吗?你想借什么灵符跟我说不就行了。我白老道派中有的是灵符。”
黑乌子摇摇头,说:“这种灵符只有阮师弟有。”
听到黑乌子的话,阮秋章心中一顿,他的确有一种普天之下所唯一的灵符,但是知道他拥有这种灵符的人并不多,除了农马和张小露,知道这种灵符的还有“青松门“的任天涛兄妹与“鬼巫”族人的郑素素,他不相信任天涛兄妹两人会把这事给捅出去,那么散布这个消息的,就只有郑素素她了。想到这,阮秋章脸色有些阴沉,冷冷问黑乌子:“不知黑师兄说的是哪种灵符?”
黑乌子心里焦急门派的事,也没注意阮秋章的脸色,听到阮秋章的问话,他脱口而出:“当然是‘龙昆符’!”
“什么?‘龙昆符’?那不是失传百年之久的玩意吗?你说这阮老头拥有这玩意?你不会是在梦吧?”白老道心中实在震撼,他怎么也不相信阮秋章会有“龙昆符”这种失传已久的灵符。
“这事是真的,我也今天才知道,据传闻所说,这种灵符阮师弟曾在‘万山镇’使用过,后来有人特意到‘万山镇’调查,结果真的有这回事!”
“阮老头,老黑说的是真的?”白老道回头看了阮秋章一眼,见阮秋章阴沉着脸却不反驳黑乌子的话,他也明白了,看样子黑乌子所说的确有此事。
阮秋章并不搭理白老道的问话,反而问黑乌子:“我的确拥有‘龙昆符’。但那是描幕出来的,跟真正的‘龙昆符’不可相比,不知黑师兄是从哪听到这件事的?”
“龙昆符”是百年前至宝,但那已是历史洪流中的陪葬品,如今重现于世,势必会招来心怀鬼胎的人的窥视,但是阮秋章竟然敢在“万山镇”使用,也就表明了他并不怕“龙昆符”的秘密给人家捅了出去。但是这个秘密牵扯到的是“鬼巫”族人郑素素,所以阮秋章觉得有必要了解这件事的真相。
听到阮秋章的问话,黑乌子想了想,说:“据我弟子飞鸽来报,说这个消息是从崂山上一个道观传出来的,听说是出自两个年轻道士的口中。至于他们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阮秋章闻言一怔,他实在想不到散布消息的不是郑素素而是任天涛兄妹,这多少让他觉得意外,阮秋章心想:“奇怪,以任天涛兄妹俩的为人,不像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虽然当初并没有要他们保密‘龙昆符’这件事,但相信他们也知道‘龙昆符’的影响力,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阮师弟,这话我也说完了,你肯不肯分一些‘龙昆符’给我救急?”黑乌子见阮秋章还在思索,以为阮秋章在权衡利益得失,他也有些不耐烦,语气甚是不悦。
“哦,你放心,既然‘龙昆符’对你救急门派有用,给你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师弟我话说在前头,我所持有的‘龙昆符’是我自己描幕出来的的,与真正的‘龙昆符’大是不同,你的弟子使用时,切记要谨慎使用。”
“放心,这点传言中已经说明了,如果解决了这次事件,我定当登门拜谢。”见阮秋章答应了,黑乌子心中大喜,说着就想跪下去。
阮秋章急忙把他扶住,说:“你我贵为一派至尊,别动不动就跪下,给你‘龙昆符’也不是没条件,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黑乌子一愣,问道:“什么条件?”
“帮我查查是谁散布这条消息的人是谁?一旦查出来,立刻通知我。”
“啊?就这个?”黑乌子原以为阮秋章会开些什么为难条件,没想到他的条件是这么简单。
“没错,就这个。”
“这个还不容易,我派就栖息在崂山脚下,想要探查实在太简单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灵符?有多少可拿?”
阮秋章回头看了一下张小露,见张小露微微点了五下头,他回头说:“明天一大早就可以拿,大概有五十张。”
“真的,妙极了,有了这五十张‘龙昆符’,那些神秘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让阮秋章安心准备“龙昆符”黑乌子走时也把白老道给拉走,生怕白老道会影响到阮秋章。等这二人一走后,农马关上门,问阮秋章:“师父,既然你并不在意‘龙昆符’暴露,为什么比试时不让我使用‘龙昆符’?”
阮秋章一边准备着黄纸朱砂,一边回答:“傻小子,‘龙昆符’毕竟不是正宗来的,如果一早让你在比试中使用,往后的对手也就不怕这种符了,而且为师也料不到‘龙昆符’会被人捅了出去,也好,既然连黑乌子也知道,这事迟早也会传遍整个赶尸界的,明晚与那钢牙比试,为师准许你使用‘龙昆符’。”
“真的?哈哈,只要有这玩意,明晚一战我定可以轻松获胜。”
阮秋章瞅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农马,冷言道:“别高兴的太早了,‘龙昆符’虽然可以短暂的困住对手,但那也得贴中对手才有用,你以为那个钢牙会傻楞楞的站着让你贴符吗?我告诉你,像钢牙那种对手,‘龙昆符’也就只有一次得手的机会而已,一旦他注意到‘龙昆符’,那你就很难在对他使用了。”
农马一听,刚兴奋起来的情绪一下子降到低谷,阮秋章说的并没有错,以钢牙的身手来看,如果他提防起“龙昆符”那自己确实很难在把符贴到他身上,其实这玩意也就对付对付那些没有思想的尸邪之物或是本事低微的人而已,真正对上高手,这东西就如同废纸一般。
阮秋章也不去理会农马如何作想,等把东西准备好后,他卷起衣袖,表情严肃,深深吐了口气后,提起笔来,准备画符了。
农马虽然与阮秋章相处一年之久,其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阮秋章画符,以前不是碰到练功没机会看到就是阮秋章把自己关在房中画符而瞧不到,这多少让农马有些失望。是以今天终于有幸一睹阮秋章画符,农马是屏住呼吸,紧盯着阮秋章,生怕错过难得的场面。
阮秋章提笔沾了下朱砂,低喝一声,就要落笔画符。这一瞬间让农马心跳犹然加快,汗珠子一下子淌下来,心里暗呼:“来了,终于可以见到师父画符了。”
然而,让农马脑中瞬间空白的事情生了,只见已经快要动手画符的阮秋章突然转过身,把笔朝身后的张小露一递,说:“丫头,为师替你准备好了,你画吧。”
张小露接过毛笔,嘻嘻一笑,笔下挥洒自如,不出片刻,已经把第一张‘龙昆符’给画了出来。
直到这时,农马才回过神来,他指了指还在画符的张小露,问阮秋章道:“师父不是你来画吗?”
阮秋章哼了一声:“谁说为师要画了,这种小事交给丫头做就行,犯不着我为师亲自出马。”
张小露一听,笑呵呵说:“师父,你描摹不出来直接承认不就行了,何必为了面子骗师弟?真是的口是心非。”
“什么?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师父,真是放肆。”
农马看看恼怒的阮秋章,又瞅瞅嘻笑的张小露,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龙昆符’亦是师姐所画?”
“是啊,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个巧合,几年前师父从一个好友那里意外得到一张真正的‘龙昆符’,后来师父有一次看到我房间里所画的牡丹画,他就想到让我描摹出来试试,结果等我画出来后,‘龙昆符’虽然威力不如正宗,但还是有一定的效用,这就是咱们‘天官门‘为何有失传百年之久的灵符的原因。”
张小露这一说,农马明白了,早些时候他曾在张小露房间里看到她所画的牡丹花,那就跟真的相似,以她的能力,确实可以把正宗的‘龙昆符’给描摹出来,之所以会和正宗的‘龙昆符’有差异,想必也是两派内力上的不同,原来这才是“龙昆符”为何可以重现人间的原故。
农马看着张小露,突然又想到另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他回头看了阮秋章一眼,见阮秋章对着他点点头,农马会意,看来阮秋章也知道这个问题了,难怪阮秋章说“龙昆符”是他所画。一想到这,农马回过头看着正画的起劲的张小露,若有所思。
隔天一大早,农马把准备好的灵符用油纸包裹起来后,开了房门,一眼见黑乌子一脸焦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农马一笑:“黑师伯,‘龙昆符‘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就是。”
“哦,太好了,嗯,你师弟呢?”黑乌子满脸欣喜,接过包裹后,现阮秋章没有随同出来,他问道。
“师父他累了,正歇息。对了,师父他吩咐了,这五十张符一张要收两个银元,要你把账目清算了再走。”
“什么?那不就一百银元!我也罢,这些‘龙昆符’的确值这个价。”一百个银元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钱啊,如果换作赶尸,那可得赶十几躺活儿啊,黑乌子心里都快滴血了,但是仔细一想,阮秋章贪财也是出了名的,他开出这种价已算是很给面子了,况且这一百个银元跟门派救急一事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黑乌子虽然心疼,但也无奈,只好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揣着看了好半天,这才姗姗递给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