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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进大步朝二人走来,明显是带着火气,季平京才未管他的脸色,一直含着秋知的手指直到没再流血了才放开。拉着她手指看着,道:“这血必需吸出来,不然被这东西扎了会过敏的,说不定会生疹子全身都sao氧难耐。”秋知听着心里叫着惨,骗鬼啊,这点小针孔的伤口有那么严重,而她更宁愿那么严重也不想让人误会啊“谢谢”秋知烂着小脸道,这时凌进已走到二人跟前,脸色很是难看,秋知看着他笑着,却是一脸难为情的红脸,而季平京却是老神在在,交待着秋知以后对“仙人球”的照顾事项,根本没看凌进一眼。
何香看得莫名其妙,可心里知刚刚这季少爷太过放肆,怎么能拉着大姨子的手入到嘴里呢,而秋知正劳作的手指上还全是脏污何香后知后觉的现,这季公子对秋知太过了点,看着进少爷绷着的黑脸,她开始替穆秋知担忧起来。
“你注意到这些便好了,呃你的手注意点别再弄这些花草,暂时别沾水,如若真出现过敏症状,还是叫何伯开点消炎的药汤最好。”凌进这般对秋知说道,又细心又体贴入微。他这才对凌时点了头,道:“我还有事要出府,就不耽误你了秋知。”说着便走了,离开的步子似乎剩着风般轻快。
“你能够解释一下刚刚在做什么吗?”凌时绷着脸沉声道,一脸的严肃。
秋知脸上为难“我我只是”她抬了抬手指,却是觉着解释太过薄弱。凌进一阵冷笑,道:“秋知,我真不敢相信你当真是这样的人?”话里满是轻蔑,秋知一听心里蹿了气,她这招谁惹谁,得他这般鄙视。
“你和梦婷吵闹也就算了,还这般与季平京不清不楚,你当真拿梦婷当妹妹了?”凌进更加确定梦婷说的话不假。
秋知脸上委曲,急道:“进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与他不清楚,刚刚的事情只是帮着我清理伤口而已,你看到的却是误会了为何这般瞧不起人,这不摆明着我勾着妹妹的相公么?这话传出去,你要我的脸往哪儿搁?”
“哼,你现在越不能理喻,我只说你一句你就这么多解释,以前那个温和善解人意的小秋知哪里去了?”凌进气急,以为她会知悔改,不想这般玩固。
秋知眼中一红,想起那些一起的美好记忆,这个哥哥确是除了母亲而对她最好的人,所以更加不愿意他误会“我不解释你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莫非你希望一直误会着我,与我在心里存着疙瘩,彼此生疏也无所谓么?”
她是在乎他的,不管是以前的暗恋,还是如今这莫名其妙的依恋,她想着他还是小时候会对她笑的少年,她可以任意撒娇的哥哥,不想改变,却已是在改变了。
“我长得有眼睛,有耳朵,你做的事我样样都看在眼里。”凌进厉了眼,忆起府里府外的传闻,更有生意上的伙伴都打趣着他,他再怎么着努力上进,被穆老爷看好,始终不是穆府里的人,而这穆府所有一切皆是穆秋知一人拥有。
“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声音里透着丝丝受伤,自从他回到祖宅,他的生活锁事,她都记在心里,尽着心让他宾至如归,却是得到他这般对待,就只为刚刚的事么?还是为梦婷而已?
“错?你穆秋知何时错过,你从小就脾气怪异,明明住在暮城好好的却非要搬回桃花镇,让二娘背负着待不得正室子女的传言,你可知道城里贵妇们之间相比的厉害,二娘那般好的一个人,却是因为你一直在中间抬不起头,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忌妒蛇蝎的后母”凌进脸色更厉,想起自已存在的窝囊,更加对她狠劣的还击。
他不过是一个死母亲的拖油瓶,是费多少精力才得到父亲的注意和亲近,而她这天知娇女却这般不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一听到他为二娘辩解,秋知心里猛烈的恨痛起来,二娘在人前特别是爹跟前都是一副温厚软弱模样,任爹如何对待她都一并接受,可是转过背来就把一切全抱负在她的身上。
没打她,没骂她,只会使计让爹把她关进满是老鼠蟑螂的黑屋里,或者挑唆着梦婷与她争穿用的,要不就变着法子吓唬她,最有深刻印象的是,有一夜她睡得正沉,突觉手指疼痛,惊得醒来,却现二娘坐在床上死盯着自己,脸上的恶毒让她连夜恶梦不断,至今都记忆犹新。
而爹事忙常不家,他处罚了女儿,也没交待个惩罚的时间,只把府内的一切事物都交给“温柔贤惠”二娘,以至于他每次回府都看到的是越安静的女儿,越来不会与他顶嘴的女儿,以为那就是乖巧了,所以更加器重二娘,却不知她年幼的心里早就把他连同二娘恨死了。
秋知流着眼泪,现在如同小时候一般,她没法向已经对她“宣判定罪”的凌进说出半句解释,因为童年的记忆告诉她,那多做的解释就是狡辩,父亲只会罚得更凶更惨。
凌进眼里恨然,却是已经拉出他心里多年的压抑,可心里的窝气却不能直接喊出来。只能借事挥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着父亲,可你是否想过,他对你的冷漠其实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以前不论父亲多累你都不顾其他,只会跟二娘梦婷告状,却是你恶人先告状,这不是招父亲骂么
你搬出大宅,多年不回一次家,不是就表明着有没有那个爹也无谓么爹难得来一次镇上,你不是甩脸子给他看,就是躲到桃山去,你可知他来便是想要与你修补关系,可你一次机会都不给他,你可知他心里也装着气,时间长了怎么还会亲近你这个怪异的女儿”
何香心痛的扶着秋知,以她丫环身份哪有劝架的道理,想着就要去搬救兵,却是被秋知一把拉住,任她怎么扯也挣不开她,心里痛及,知道小姐是不愿意吵得人近接知中,她只得苦苦的喊了声:“小姐”
秋知哭得撕心裂肺,死拽着何香不放,看着凌进呆呆的问了一句:“还有么?”这都是她错么?爹回到祖宅,她就会忆起娘亲苦等他那几年的伤痛煎熬,可他却在大宅里又是儿又是女,美妾左拥右抱,她这个女儿的全看在眼里,怎会不气不伤呢?
他对她再来好,又有何用,能把母亲流逝的年华补回来么?能把母亲年青的生命还回来么?能够“用心”待他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