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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娘看了一回燕妮,燕妮还在高烧昏迷,她用水替燕妮擦洗了一番,见到燕妮身上被何二等人弄出的伤痕,泪水滚滚落下来。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短短几天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脸色灰败。她不会让燕妮落到那个畜生手里,她自己也不会。
先前穿嫁衣的时候,发间有一支凤钗,李幼娘将钗收在袖子里,往林府关押何二的柴房走去。
门口除了林府家丁,还有宫里的侍卫,见了她,除了同情,倒多是敬佩。那日街上她怒骂何二的样子,众人都有看到,实在是个好姑娘,可惜差点插牛粪上了。
李幼娘对着值班的侍卫道,“这位大人,我还有些话想问一问何二,可否行个方便?”
“公主自会替你做主,李姑娘还是别见了。”侍卫小哥挠挠头,“瞧了不是恶心自己么?”
李幼娘抿嘴一笑,“多谢大人,只是他当日骗我父亲签下婚书,我到底想要问个清楚。再一个……他如今被你们捆着,我想着骂几句出气也好。”
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侍卫小哥表示了解,“是了,李姑娘你踹几脚也可以,只是你力气小,等会子咱们哥几个帮你揍他们一顿。”
李幼娘又好生谢了一番,侍卫小哥带上门道,“姑娘家骂人不好看,我替你看着门,你只管出气。”
何二被反绑在柱子上,又累又痛,李幼娘走到他身边,他也没什么反应。李幼娘解开他嘴里绑着的布条,轻笑道,“这几日过得可好啊。”
声音虽轻,却带着无限的恨意,一下将何二炸个清醒。
何二转头朝她呸了一下,只是他许久未曾喝水,连个唾沫星子也无。
他喘着粗气,哑声骂道,“你这个x子,嫁了老子还要勾搭别人,想着逃婚。你看我将你和那不识相的小丫头一起卖到下九流的窑子里去。”
“我怕你是等不到这天了。”李幼娘从袖子里拿出凤钗,双股的金钗有着尖锐的末端,她用力在何二脸上划了一下,留下两道红印。
何二疼得直龇牙,“你有本事杀了我。”
“可惜我力气还是不够啊。”李幼娘有些可惜的收回金钗,何二松了口气,怎料心口一痛,李幼娘拼尽全力将金钗扎进去寸余。
她眼神幽幽的看着何二,“我绝不会让你活着再害燕妮的。”
“你疯了!来人啊,救命啊!这x子疯了!”何二喊道,只是声音很微弱,李幼娘呵呵一笑,又将金钗捅进去了些,“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别看我力气小,再多捅两下就能到你心口,我倒想看看畜生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父亲是个久考不中的落第秀才,近五十了还是个秀才。在家开了个小小的书院教街坊邻里的孩子识字,勉强糊口。父亲从来不曾放弃读书,他有时候会同自己说,“为父天赋低,纵是勤奋些也赶不上旁人。只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总有天会中的。”
李幼娘看了一回燕妮,燕妮还在高烧昏迷,她用水替燕妮擦洗了一番,见到燕妮身上被何二等人弄出的伤痕,泪水滚滚落下来。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短短几天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脸色灰败。她不会让燕妮落到那个畜生手里,她自己也不会。
先前穿嫁衣的时候,发间有一支凤钗,李幼娘将钗收在袖子里,往林府关押何二的柴房走去。
门口除了林府家丁,还有宫里的侍卫,见了她,除了同情,倒多是敬佩。那日街上她怒骂何二的样子,众人都有看到,实在是个好姑娘,可惜差点插牛粪上了。
李幼娘对着值班的侍卫道,“这位大人,我还有些话想问一问何二,可否行个方便?”
“公主自会替你做主,李姑娘还是别见了。”侍卫小哥挠挠头,“瞧了不是恶心自己么?”
李幼娘抿嘴一笑,“多谢大人,只是他当日骗我父亲签下婚书,我到底想要问个清楚。再一个……他如今被你们捆着,我想着骂几句出气也好。”
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侍卫小哥表示了解,“是了,李姑娘你踹几脚也可以,只是你力气小,等会子咱们哥几个帮你揍他们一顿。”
李幼娘又好生谢了一番,侍卫小哥带上门道,“姑娘家骂人不好看,我替你看着门,你只管出气。”
何二被反绑在柱子上,又累又痛,李幼娘走到他身边,他也没什么反应。李幼娘解开他嘴里绑着的布条,轻笑道,“这几日过得可好啊。”
声音虽轻,却带着无限的恨意,一下将何二炸个清醒。
何二转头朝她呸了一下,只是他许久未曾喝水,连个唾沫星子也无。
他喘着粗气,哑声骂道,“你这个x子,嫁了老子还要勾搭别人,想着逃婚。你看我将你和那不识相的小丫头一起卖到下九流的窑子里去。”
“我怕你是等不到这天了。”李幼娘从袖子里拿出凤钗,双股的金钗有着尖锐的末端,她用力在何二脸上划了一下,留下两道红印。
何二疼得直龇牙,“你有本事杀了我。”
“可惜我力气还是不够啊。”李幼娘有些可惜的收回金钗,何二松了口气,怎料心口一痛,李幼娘拼尽全力将金钗扎进去寸余。
她眼神幽幽的看着何二,“我绝不会让你活着再害燕妮的。”
“你疯了!来人啊,救命啊!这x子疯了!”何二喊道,只是声音很微弱,李幼娘呵呵一笑,又将金钗捅进去了些,“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别看我力气小,再多捅两下就能到你心口,我倒想看看畜生的心是不是黑的。”
她父亲是个久考不中的落第秀才,近五十了还是个秀才。在家开了个小小的书院教街坊邻里的孩子识字,勉强糊口。父亲从来不曾放弃读书,他有时候会同自己说,“为父天赋低,纵是勤奋些也赶不上旁人。只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总有天会中的。”
家中人口简单,不过父母同她,长姐出嫁之后,家里想着换个小些的屋子,省些嚼用给她攒嫁妆,谁知父亲签下的房契成了她的婚书。
何二欺负的便是她家没有男丁,只有老夫妻同她这个幼女。
金钗是姐姐偷偷卖了自己嫁妆给她打的,做贼似的捎回来,同她说,“若是日子实在难过,剪了这钗贴补贴补自己,是家里对不起你。”
李幼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下就停了下来,何二忍着剧痛继续求救,门被人一把推开,重重撞在墙上,落了一地的灰尘。
欧阳一把抓住李幼娘的手道,“李姑娘,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李幼娘茫然的看向欧阳,“我听薛小姐说,要公主把我和燕妮送回给何二,要我和他回去过日子,怕我污了公主名声,惹得她同驸马家里生了嫌隙。我愿意嫁给这个畜生,是怕他伤害我父母,可总的让我活得像个人啊,送我回去,倒不如一起死了的好,死了干净。”
欧阳不敢用蛮力,只得一直抓着她握金钗的手,“公主断不会如此,李姑娘只管放心。”
“不,她说的对,除了回家听流言蜚语,我也就只有剪了头发做姑子的命了,何苦活着受人作践。”幼娘手攥得死紧,眼里半点泪水也无,她该哭的都哭完了,再哭也没有用
“你不作践自己,谁也作践不了你,乖,放手。”欧阳哄道。
李幼娘听话的松了手,浑身力气都用尽了,她摇摇晃晃的勉强支撑着身体,“让欧阳大人见笑了,原是我不该疑公主,听风就是雨。”
“姑娘切身相关之事,难免多想。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罢。”
“不了,燕妮在房里睡着,我怕吵着她。”李幼娘仍是礼数周到的福了一身,缓步往门外走去。
侍卫小哥凑上来道,“头儿,你不去追啊。”
欧阳抬手给了他个毛栗子,“胡说什么呢,给他上点药,别死了。”
小哥贼笑道,“现在正好趁虚而入啊,头儿你刚刚那个乖说的,可真是迷死人哟,姑娘家最喜欢这种霸道宠溺大人的类型了。”
“再胡咧咧试试!”欧阳踹了他一脚这才解气,到底放心不下李幼娘,跟着她出去看了。李幼娘倒是没有走远,她径直在院子门口的台阶边坐下了。
欧阳选了个离她略远的地方,也坐了。
李幼娘静静的抱膝坐在那里,睁着眼不知道看向哪里,很是迷茫。
欧阳动了动,肩膀撞到个人,一抬头才发现周围坐满了侍卫,他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都不用做事了?太轻松了是吧?”
“我是朵香菇。”离得最近的小哥蹲在地上,在头上比了个屋顶的样子,“咦?你也是朵香菇吗?”
周围的侍卫顿时散完了,只剩下香菇小哥和欧阳两个人,香菇小哥眨眨眼,“难道你是蘑菇?”
艾玛,兄弟你胆儿太肥了,明年清明节,咱们一定给你多烧点纸。
欧阳却没有发火,因为原本呆坐着的李幼娘看着这边笑了,她歪着头弯起嘴角,可能是觉得特别好笑,干脆整个脸埋在下面笑了起来,肩膀直抖。
“头儿,我觉得你栽了啊,你刚刚居然愣神了。”香菇小哥一拍欧阳的肩膀,“赶紧去让人家李姑娘起来罢,地上多凉啊。”
欧阳侍卫长在众人鼓励的眼神里走上前去,同李幼娘道,“地上凉,还是起来吧。”
李幼娘笑得脸有些红,抬头望向他的双眼格外清澈,“想再坐会儿。”
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是读书人家的小家碧玉,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失礼的事,心头隐隐有些畅快。
欧阳脱了外袍叠成一块放在她边上,“坐这儿吧。”
“啊呀,头儿笨死了,直接抱起来呀。”小哥们躲在边上急个半死,忽然身后响起个声音道,“抱谁呀?”
“抱李姑娘呀。啊啊啊啊,见过公主。”
福清瞧着这一群八卦的侍卫直皱眉,“让一让,你们这么高,我瞧什么啊。”
呼啦一下,全蹲下做香菇了。
欧阳转头就看到福清歪着头打量他,幼娘则是被那一群目光灼灼的香菇吓了一跳,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先将欧阳的外袍捡起来拍干净了还给他,随后快步上前,“民女见过公主。”
说着又要跪下,福清扶住她道,“我不喜欢人跪来跪去,站着说话罢。我刚听人说你捅了那王八蛋一刀?”
李幼娘道,“没拿刀,用钗子捅的,没捅进去多少。”
福清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力气小。其实直接捅脖子就成,直接就断气了,这会儿估计都盖白布了。”
她说完可能觉得还是要维持下大公主的尊严,端正了下脸上的表情,“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个宫女……算了,做个女官吧,俸禄多就多点吧。等回了京城,本宫给你指婚,风风光光嫁出去。”
至于之前拜过堂的事,对不起,这种细节不要在意,有谁记得吗?
李幼娘差点又给跪下了,“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恩,不用谢,本宫就喜欢你这样有性子的姑娘,你若是只一心寻死觅活或是屈从了她,我才不管你呢,只是你这丫鬟可能是带不了了。宫里头伺候的都是专门训练过的。”
“回公主,能不能让幼娘见一见父母?我想将燕妮留在家中照顾父母。”李幼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