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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棣与柳悠钰的这场婚事,注定成了整个上京城的笑话。至于庶出的柳悠宁,能不能正式成为镇北王妃,那还得看镇北王朱允棣,承不承认这个冒名顶替的庶女。
闹剧揭穿,镇北王府不宜在久待,宾客纷纷结伴离去。柳悠宁独守空房,心中忐忑又欣喜,暗自兴奋盘算,只要挨过今天,她就能成为整个镇北王府的女主人。
哪知天不遂人愿,她一被兵将带走,六神无主的季秀才便奔回自家,跟自家的几个女人,慌忙说了此事。
家中几个女人一听,也立刻慌了神。柳悠宁可是她们季家的高枝儿,而且还是唯一一根高枝儿,如何能让镇北王给强抢了去。更何况,柳悠宁肚子里还有她们季家的种,如何能让镇北王再当了便宜老爹。
几个女人义愤填膺,有了无限勇气和底气,一路奔,一路嚷,一路奔嚷到了镇北王府大门口,撒泼打滚,说是要让镇北王还她们季家的儿媳妇。
尤其是季秀才的姐姐,长得壮,嗓子又高又亮,叫嚷起来,嘴里的词一套接着一套,如上坟哭丧,嚷得半条街都聚过来看热闹。
从镇北王府出来的宾客,都留心听了一耳朵。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本来以为这替嫁一事,已经够荒唐了,哪里知道,还有更荒唐的在里面。
原来这柳悠宁,竟是已经与季秀才偷偷做了野鸳鸯,肚子里竟还揣着一个小娃娃。
“你这憨妇,说的可当真?”有贵公子讶异询问。虽然他们嫉妒朱允棣没错,但跟他的几分旧交情,还是有的。
“若是我说了假话,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季家姐姐举指头发誓,把季秀才从身后拽了出来,恨声道,“你亲自做的好事,你说!”
季秀才羞臊低着头,讷讷道:“那晚我们喝醉了,就……”
“好哇!这柳悠宁,竟然如此不知检点!”宾客们也怒了,即便他们能勉强接受她的庶女身份,但却不能接受她的不洁之身。镇北王朱允棣,乃是整个万历王朝的战神,怎么受如此糟践!“把柳悠宁拖出来,当众问清楚!若是她当真如此不堪,就把她扭送回丞相府去,让相爷好好处置她家的好闺女!”
不待宾客们行动,愤怒的护院,已经把柳悠宁“请”到了大门口。柳悠宁身上还穿着大红嫁衣,前一刻,还在喜房里,做着春秋美梦。
“宁儿啊,他们镇北王府,终于肯放你出来啦!”季家姐姐一见柳悠宁出来,就哭喊着扑了上去,熊抱着柳悠宁,像抱着失而复得的传家宝贝。
柳悠宁脸色变了好几变,这季家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在镇北王府闹事,她以前还真是低估了她们。
“宁儿啊,你怎么不说话啊?”季家老母给两个闺女递了眼色,与两个闺女一同扑了上去,团团围着柳悠宁,像是遇见了失散多年的至亲骨肉。
柳悠宁身子僵硬,几乎咬碎银牙,双手在喜袍里偷偷攥成了拳头。
“宁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还有你肚子的小外甥没事吧?”季家姐姐拖着哭腔,格外关切的询问。
竟然还抖出她怀孕一事!柳悠宁面色有些发白,颤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季秀才垂着脑袋,欣慰道,“我推测的,他们说新娘子不见了,要抓你去抵数,我猜想是你家姐姐逃婚了,他们找不到人,就要拿你出去……”
“季郎,你真是聪明得紧!”柳悠宁咬碎银牙,脸上总算艰难挤出了笑容,反手握着季家姐姐的手,抹着眼泪道,“还好你们来救我了。这些王府的侍卫,非要逼着我穿上嫁衣,非要逼着我念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话。要是不说,他们还要对我不客气呢。”说着说着,柳悠宁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她是真伤心啊,她好不容易的一次大赌,一次机遇,却被季秀才一家给毁了!
好得很!实在好得很呐!
“我可怜的宁啊,委屈你和我的小外甥啦。还好再过几天,你就进我季家的门啦,旁人也不敢再拿你去抵旁人。”季家姐姐哀嚎一声,拥着柳悠宁哭成了一团。
王府护院很是不可思议地望向柳悠宁,这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高。他们只是抓了人,逼她穿上嫁衣,哪里事先准备好话,让她照着念。
那些话,完全是她自己想的,自己说的,与他们这些护院,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这么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被人领走也好,免得给王爷戴了绿帽。
宾客和路人们也算听得明白,原来这柳悠宁也只是个替代品,还是替代品的替代品。
“那与镇北王拜堂的,究竟是谁?”宾客们逼问。
柳悠宁呜呜哭着,摇头只当不知。
“对啦,我想起来啦,你一定是知道的!喜堂上我见过你,还是你搀着新娘子进的门!你说你说,新娘子到底是谁?快说,快说!”
柳悠宁拼命摇头,坚决不供出柳悠静来。从小到大,都是她高柳悠静一截儿,成亲一事,决不能让柳悠静翻了身,踩到她头上来。
“柳家适嫁的姑娘,也没几个。不是你,不是柳悠钰,难道是柳悠静?”李年琦瞟了一眼柳悠宁,淡笑着出声。
“尚书家公子说得有理!”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看身形,一定是柳悠静没错啦!相爷再不济,也得舍出一个亲生闺女,那拜堂之人,一定就是柳悠静!”
“不是不是,就是府里的一个丫鬟!”柳悠宁慌忙否认,反正拜堂之人已经跑了,说是乞丐婆都可以,就不能是柳悠静。
“唉,悠宁姑娘,虽然你们姐妹情深,但事关镇北王府未来主母,你就不要为你妹妹开脱啦。”李年琦摇着折扇,不疾不徐地道,“我们都知道,诓骗镇北王是件大事。好在这桩婚事,原本就定得匆忙,没有圣旨赐婚,也没有皇后懿旨,只是两家的私事,还不到抗旨抄家的地步。只不过镇北王向来脾气爆,你家妹妹是生是死,还是要看她的造化。”
众人纷纷称是,想那柳悠静还算聪明,知道提前逃了,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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