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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做的?”他走过去,随便捻起了一个模样小巧可爱的小笼包端详了一下。
季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来:“是啊,我做的。”
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下过厨了,虽然不说她的厨艺多么好,但是勉强还是可以入口的。
而在季小默的眼里他妈咪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小家伙可高兴了,一坐上餐桌就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夸季瑶:“妈咪,小默好久都没吃到你做的好吃的了,真的好好吃呀。”
季瑶的笑不由得显得怜爱了几分,又给季小默倒了一杯豆浆,道:“小默对不起,是妈咪之前太忽略你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咪,妈咪给你做。”
她话音刚落,一记眼刀就飞了过来,陆北亭冷冷一笑,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始拆台:“你忘了上次进厨房弄成什么样了么?”
“剁个排骨都能剁到手,这么蠢笨还想再进厨房,是嫌还不够添乱么。”
这一大早的,陆北亭就这么毒舌,惹得季瑶也怒了:“你不吃就闭嘴,我又没逼着你吃。至于我怎么样,那是我乐意,我受伤我也乐意。”
两个人拌来拌去,最终还是以陆北亭的冷眼相待结束。
他吃了一口季瑶做的豆沙包,味道一般,中规中矩,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值得夸的地方。
但是季瑶不死心,还是压着声音,来问了一句:“喂,你觉得怎么样啊。”
陆北亭依旧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什么怎么样?”
季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问我做的怎么样啊?”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沉吟片刻之后,陆北亭挑着眉头轻笑了一声:“不怎么样。”
“你……那你别吃!”季瑶气急,一把就想把早点从陆北亭面前端走。
说来也气,明明就是因为她知道昨天在宴会上那么拉着陆北亭当挡箭牌不对,所以今早起来才想着做顿早餐,以表示歉意,可是没想到陆北亭的嘴这么欠,一天不损她都不舒坦。
陆北亭先一步先出手来拿起了他面前的早点,放在一旁,季瑶够不着,也端不走,只能瞪着他:“不是说不怎么样吗?谁让你吃了。”
陆北亭扔了季瑶一个不屑的眼神,“我愿意吃,是你的荣幸。”
季瑶:“……”
旁边的季小默见两个大人争个没完,暗自捂嘴偷笑了一会儿,因为他发现爹地和妈咪这样子似乎还挺融洽的。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呢?
这么想着,他还是很懂事乖巧地出来圆场,道:“好啦,妈咪,快点吃早饭啦,不要闹了。”
这样子,活像是一个为家长操心不已的小大人。
季小默都发话了,季瑶也不好再和陆北亭斗嘴,她不说话,陆北亭自然也不理睬她。
于是,这顿早餐,除了季瑶忘记给季小默多做一份早餐让他带去给许诺诺以外,吃得还算融洽。
到了公司以后,季瑶
习惯性地拿起了自己办公桌上的财经报纸看着,她一边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一边将视线落在了报纸中央的一张照片上。
是一家三口,中间的女孩儿看上去尤为眼熟。
季瑶定了定睛,认出了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昨天向她泼红酒的那一位。
再看报纸的标题上,大大的“周氏破产”四字引人注目。
她不禁挑眉,仔细看起了起来。
原来那个泼酒女人叫做周玉娆,是周氏的小千金,周氏不是一家大集团,只是颇有些规模而已,但发展前景很好,如果继续这样稳步渐进下去的话还是可以做大的。
季瑶有些惊讶,但是只看这报道却并不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因为周玉娆的缘故,她产生了些好奇。
明明昨天那个女人还如此嚣张跋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今天周家这就破产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公司或者集团的覆灭,不可能是突发性的,会早有征兆,就像如今的耀天集团,还在苟且着死撑着,如果早就出现问题,那么周玉娆不可能还那么跋扈地来参加宴会。
且不说这个,只要周家早就面临破产,那么酒店无论如何也不会邀请他们来的。这个社会就是现实的很,他们只会拉来有权势的,能够给他们造益的上流人士,是万不可能邀请一个即将破产的集团千金来的。
“啧,有蹊跷。”
季瑶把报纸放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叫来小乔。
小乔很快就推门进来了,“季总工,有什么事吗?”
季瑶敲了敲桌面,问她:“你知道周氏破产这件事吗?”
小乔听完,很快“噢”了一声,八卦的光芒在她眼里闪动,马上就回答道:“我知道啊,就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过这个周氏是真的挺倒霉的,一夜之间就出了事。”
季瑶就知道,把小乔叫来问是没错的选择,这妮子平日来除了工作,就最喜八卦。
“为什么说是‘一夜之间’?周氏发生了什么么?”
小乔想了想,便娓娓道来:“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就只是今天早上在公司里听了一些有门道的员工说,周氏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就被搞垮了。”
“说是昨天晚上,有人给上面的人寄了一封信,里面全是周氏近几年来做的一些肮脏事,局子里的领导大怒,直接就抄了周氏。”
说到这里,小乔还颇有感慨地“啧啧”两声,一副惋惜状:“这封信是匿名被寄出的,可惜了周氏,好好的一个集团说垮就垮。”
季瑶眸子深了深,经过小乔的这一番话,她大概能了解一些了。
敛起了心绪,季瑶又让小乔退下了。
让她最觉得奇怪的事情,就是周玉娆昨天才刚得罪了她和陆北亭,今天周氏就出事了。
季瑶本就谨慎多疑,碰到这种事情,不免想多了些。
也不知是怎的,心里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
会是陆北亭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