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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安霓。
安霓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始终恬淡,可是赵菲儿的反应就和她大大相反了,变得无比激动疯癫起来。
安霓站在不远处,望着赵菲儿,目光怜悯而又讽刺。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赵菲儿就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安霓似乎在无声地告诉自己,她就是那个被自己曾经枕边的男人亲自送进牢里执行死刑的可怜弃妇。
赵菲儿几欲疯狂,叫喊着乱骂着,指着安霓什么话都飙了出来,状如癫狂。
很快就有执法警察从旁边跑过来,控制住了赵菲儿,同时也堵住了她的嘴,禁止她再叫喊。
“法庭重地,禁止喧哗!”执法警察这么对赵菲儿训斥道。
可是赵菲儿依然死死瞪着自己的眼睛,双目充.血地盯着安霓,嘴里不停地“唔唔唔……”
她怎么会不知道,因为刘金龙的缘故,这些人都不敢得罪安霓!更是看不得她这样随便辱骂安霓了!
她就是那个彻头彻尾被人当做垃圾来对待的人!
赵菲儿彻底失去了理智与清醒,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嘴又一直被人捂着,一时呼吸不畅,急火攻心,竟然两眼一翻白,直直的昏倒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旁边的父母也都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不断地叫着赵菲儿的小名。
赵菲儿的母亲更是直接把目光对准了安霓,怒骂诅咒着扑过来,就要撕了安霓。
她们自然也从赵菲儿那得知了安霓的事。
自然对这恶毒的女人恨之入骨。
都是这该死的女人害了自己女儿,他们如何不恨。
警察立马挡住了赵菲儿的母亲,可是还是阻止不了她在旁边恶毒的咒骂:“你这个骚狐狸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这个女人害了我们小菲!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就是这种为了爬上有钱人的床不择手段的人,该气得短寿!”
安霓笑盈盈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迈的妇人挣扎着要扑上前来打她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她微微弯了腰,不再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是凑到了赵菲儿的母亲面前,轻轻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我是孤儿。”
“你……!”赵菲儿的母亲气得瞠目堂舌,指着安霓就吐不出话来了。
安霓笑眯眯的,直起了身子来,给旁边的执法警察使了个眼色。
若说方才她只是来看赵菲儿的笑话的话,现在经过赵母的这一番言语辱骂之后,赵菲儿就非死不可了。
虽然赵菲儿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死法很多,其中一种,就是……在监狱里提前惨死。
这个世界是存在着许多意外的,既然如此那么由她来制造一场意外也无妨。
执法警察接收到安霓的眼色,立刻就隐晦地朝她点了点头,做完这一切以后,安霓有些嫌恶地睨了一眼晕过去的赵菲儿,重新戴上了墨镜,转身走掉。
而在角落中的许明泽,一直看着安霓的身影离开法院,才露出了一抹深沉的冷笑。
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
没过一会儿,许明泽也起了身,方才因为赵菲儿和她母亲的大
闹,场面已经十分混乱了,所以他此时离开,也没有人注意到。
这一场赵菲儿的风波,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郑建国也成功地复了仇,归到了季瑶的手下替季瑶办事。
但季瑶没有让他吃白饭,而是给他寻了个工作,让他有能力养活自己,等到她要用到郑建国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他。
赵菲儿的审.判结果自然而然地也传进了季瑶的耳中,她没有过多的在意,讽刺地摇摇头,就再也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了。
赵菲儿有今天,是她意料之内。
人在做天在看,善恶自有分辨,苍天又饶过谁?
更别说还有安霓那女人盯着她,所以对于赵菲儿的结局,她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一天的忙碌结束,季瑶下了班离开了公司,在她一出众诚集团的大楼时,又看见了陆北亭的车子。
车窗摇下,陆北亭的妖孽俊颜露出,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季瑶忍不住想翻白眼,但还是走到了陆北亭跟前了。
“上车,我们回家。”他笑着说道,这表情让季瑶本能愣了下。
不过季瑶愣仅仅怔了半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缓缓地开了出去。
季瑶系好了安全带,摸着自己的胸膛,有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因为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陆北亭同乘一辆车回去了。
特别是在陆北亭开口,跟她说“上车,回家。”这句话时,季瑶明显地感觉到心里好像有哪个地方被触动到了。
回家,那个别墅也可以算是她的家么?
旁边,正在开车的陆北亭侧目看了一眼季瑶,薄唇抿了抿,问:“你在想什么?”
季瑶一下子回神,带着眼底的慌乱和陆北亭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没,没什么……”
她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小动作出卖了她此时四处乱跳的心脏。
既然季瑶不愿意说,陆北亭也没有一直霸道地追问下去了,专心开起了车,回家。
到了别墅,陆北亭和季瑶齐齐下车,二人并肩走入别墅里,以至于季小默远远地就看见两个人和好如初的模样。
小奶包搞笑地蹦蹦跳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就来到陆北亭的旁边,拉着他的西装袖口就问:“爹地,你是不是把妈咪哄好了?”
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季瑶也没听见。
陆北亭笑了笑,“嗯”了一声。
于是,小奶包更加兴奋了,恨不得在原地转上一圈,来表示他此时内心的激动。
季瑶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见状挑眉直问:“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讲我坏话吗?”
小奶包神秘一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爹地刚刚和我说,他又可以和你恩恩爱爱啦,我很高兴。”
恩恩爱爱?
季瑶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就连陆北亭的额角都滑下了黑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