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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蜀王府一同共享过几次晚宴,他们五人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转眼间,又要过年了。
益州城内,灯笼高挂,华灯皆上,一片热闹。
高高的轩台辉映着春色,深邃的楼阁沐浴着朝阳。
红色的城楼内飞舞着彩色的饰旗,翠玉珠帘映曜着他们五人的玉佩。
小巷中溢出欢声笑语,长廊里回荡丝竹乐声。
楚氏山庄内,玉中衡正运转灵力,将灯笼挂上房梁,把对联贴在门口。
谷之华正和楚云莺一同洗菜做饭。
赵詹佑正在劈柴生火。
褚海渝呢,也在打扫院子。
莫承宇走进楚氏山庄,便感受到了过年的味道。
“楚姑娘,不知我可否能够在楚氏山庄蹭饭啊?”
一旁正在切菜的楚云莺听到他的声音,便回答道。
“当然可以——”
就在他们正在享受着过年的喜悦时,一支飞箭从远处飞来,褚海渝淡定地握住那支箭,引得莫承宇的赞叹。
“好身手!”
玉中衡倒是有些调侃,朝着飞箭而来的方向大声吼道。
“除了射箭,你们没有其他攻击方式了吗?”
说完笑着看向褚海渝,只见褚海渝面无表情地拿下那支箭上绑着的纸条,念道。
“川源,三日后,西岭雪山见。”
褚海渝望着这纸条,云里雾里。
楚云莺此时正在厨房做饭,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玉中衡凑过来。
他自然知道川源是谁,道。
“那不是早就已经死了的人吗?这人有毛病吧,让一个死了的人去见他,怕是他自己都会被吓死。”
莫承宇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心里对玉中衡和褚海渝的真正身份有些猜测。虽然当初他亲自查点川府的死亡人数,可如今他们二人的出现,让莫承宇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听楚云莺说玉中衡天生灵力,乃渝风山少主,那么,只有褚海渝才是当年的川府小少爷,他的外甥——川源。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又为何成了这褚氏山庄的主人?而另一人,玉中衡,又为何与他如此相像?
莫承宇的心里,和楚云莺一样,充满着疑惑。
玉中衡在箭上施法,道。
“我能察觉到这支箭的来历,应该是来自烁京。”
听到这句话,褚海渝眼神里闪过一丝光。
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不愧是渝风山的少主。
“箭来自烁京,不一定人来自烁京。”
玉中衡点点头。
“来吃饭了——”
谷之华唤他们吃饭。
一听到吃饭,赵詹佑第一个跑到桌前。
“你呀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楚云莺在一旁调侃他。
其他人听了,也是仰头大笑。
三日后,西岭雪山。
紫云长公主正站在山上,一如既往地望着脚下的益州城。
一旁的暗卫来禀告:“殿下,他没有来。”
紫云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无边的沉思。
突然,她开口道。
“他不来,那我们亲自去。”
说罢,她便来到了楚氏山庄门前。
“这位姑娘,可是找楚家小姐?”
褚海渝也来楚氏山庄找楚云莺,正巧在门口碰上了紫云。
褚海渝心想:这人一身黑衣,斗篷的帽子戴在头上,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紫云回头望了望褚海渝,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她心道: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伸出右掌,打向褚海渝。
褚海渝侧身一转,躲过了她的攻击。
“姑娘,初次见面,为何要动手?”
紫云笑了笑,直接又用右掌攻向褚海渝,褚海渝几番阻挡,将她的手法一一破解。
紫云愣了一下,接着又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剑。
“噢?武器?就算你有武器,也打不过我。”
褚海渝轻笑着,紫云感觉受到了嘲讽,直接使出一招剑术,朝他右腿刺去。
褚海渝勾了勾嘴角,想用左脚去踢飞她的剑。
紫云笑道。
“用人肉接剑,不自量力!”
然而事实并未如她所料,褚海渝真的用人肉接下了她的剑,并将那把剑给踢翻。
紫云跟着那把剑翻转身体,落在地上。
不等她反映过来,褚海渝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银针,直抵紫云的喉咙。
紫云被眼前的银针吓得不敢动,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样啊?就你,还想打我?”
这时,紫云开口说话。
“阿源,我是你七姨,你不记得我了?”
褚海渝手里的银针依旧抵在她喉咙前,另一只手整理着衣服。
“我不是什么阿源,也不认识你。”
紫云急了,道。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当初我还给你送了一只小狗呢。阿源,我真是你的七姨。”
褚海渝又道。
“我说过,我不是阿源。你若再多说一句,这支银针,便会直通你的喉咙。”
听到此处,紫云也不再说话。
褚海渝将她绑了,带进楚氏山庄。
“褚公子,这是?”
楚云莺见他绑了一个人,有些惊讶。
“在门外见到的,想杀我,不知是何身份。”
褚海渝四处张望,道。
“玉中衡呢?他没在屋里?”
“他说有事,出去了。”
褚海渝有些惋惜道。
“唉,又出去干嘛?”
楚云莺望着他惋惜的样子,小脑袋瓜又动了歪心思。
“怎么?想见他?”
褚海渝连忙否认。
楚云莺捂嘴笑了笑。
紫云在一旁,尴尬地看着他们。
“对了,这人怎么处置?”
褚海渝指了指面前的紫云。
楚云莺曾在街上见过紫云,也从莫承宇口中知道紫云长公主,道。
“放了她吧,想来,只是误会一场。她可是紫云长公主,我们可惹不起。”
褚海渝惊讶地看着紫云,只见紫云有些嚣张跋扈。
“呵呵,等我回到皇宫,就派人来抓你们。”
褚海渝正在给她松绑,听了此话,又抓住她的手,问她。
“不知褚某何处得罪过殿下,让殿下从烁国远道而来杀我?”
紫云望了望楚云莺,道。
“楚小姐,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那枚印章背后的故事吧?”
听到印章,楚云莺心里被她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知道印章的事?
紫云又道。
“我远道而来,就是想告诉你,那枚印章中的京兆,正是烁京。”
楚云莺皱了皱眉,心想:京兆就是烁京,那京兆杜氏,是烁京的人?父亲和烁京的官员商人有过生意往来,那这枚印章,是那人留下的?可是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褚海渝望着楚云莺,问她。
“怎么了?”
楚云莺回过神来,道。
“殿下可否与我父亲有过交集?”
此时紫云正拣了张凳子坐下来,道。
“当然。名动九州的蜀绣世家的当家人,我又怎么不识?”
楚云莺还想问些什么,但又没有问。
这件事,估计没有几人知道,而且,最好只有几人知道为好。
楚云莺虽然不知道那些书信背后的故事,但是凭她强大的智慧,她能感觉到那些事的隐秘。不然,她父亲也不会将那些书信和印章放在密室的炼丹炉下。
待紫云和褚海渝离开之后,楚云莺又去了密室。
她在密室里东找找西找找,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那么,我只有前往烁京,才能找出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了。”
“什么真相?”
玉中衡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差点把楚云莺给吓着了。
“你每次出现,都吓我一跳。下次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打死你?”
玉中衡赔笑道。
“对不起啊,我只是好奇。你要去烁京找什么真相?”
楚云莺叹气道。
“灭门的事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烁京了。我觉得烁京一定会有天大的发现,能够让我离真相更近一步。所以呢,我准备去烁京,看看能够有什么新发现。我还从未去过烁京呢,也想去烁京看看。那里一定比益州城更加繁荣。”
玉中衡听了,道。
“那我和你一起吧。正好我一直待在渝州城,从没有如果其他地方。烁京贵为烁国都城,一定有许多好玩的东西。”
楚云莺白了他一眼,道。
“你要玩一个人去玩,我是要干正事的。”
玉中衡打趣道。
“人生在世,应该及时行乐啊。”
及时行乐?我倒也想。只不过身负血海深仇,而仇人却不知是谁,我如何能够及时行乐。
“那不如我们说好,等我大仇得报,我就好好地游历九州的山川异域,好好享受无边的快乐。到时候,你得陪我一起去。”
楚云莺有些天真地道。
玉中衡听到这句话,心中已是乐开了花。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一起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可惜,一切都不会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