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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张宇走到姚易面前行礼道。
张宇他们三人当年只是九品推官,但都还算尽心,姚易便帮他们升了官职。王显外放,冯志去了太常寺,只有张宇留在了开封府,混成了开封府判官。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姚易头都不抬地问道。
“回大人,都查得差不多了,康家的下人都交代了,这个康王氏这些年打死了不少人,虽说性命无碍,但起码要在慎戒司待上几年了。”张宇回话道。
姚易现在是开封府少尹,这种案子也轮不到他来亲自处理,只是交给了张宇。慎戒司是专门给这些犯事的官员女眷开设的,里面关的大都是康王氏这样的人。
“只是待上几年?”姚易皱着眉问道。
“大人,这毕竟是王家的嫡女,关进去已经是重罚了。”张宇说道。
王家老太爷配享太庙,朝中还有诸多学生,不好太过分。这毕竟是封建社会,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没人会真觉得这些豪门贵女和普通人家的女儿一般尊贵的。
“罢了,去派人拿回来吧。”姚易说道。
这女子内宅手段再多再狠辣,也只是在内宅厉害,拿不到外面的。康王氏是费尽了手段,但盛家不出手,王家不在汴京,自己丈夫又是个不中用的,所以她还是被开封府派人给拿了下来,送进了慎戒司。
“大人,王氏已经被送了进去。”周立进来回报道。
姚易抬头看了一眼周立,现在的周立浑身酒气,衣服上面沾了一层油污,头发也是看着油油的,浑身很是邋遢。
周立就是当年姚易去邕王府要人时打头阵的那个,他是兖王安排在开封府的人,所以当时才二话不说就闯上了邕王家的门。
邕王不是个大方的人,他不能对姚易下手,于是周立就成了他报复的对象。说起来兖王也是个刻薄寡恩的,不愿意为了周立与邕王翻脸,都几年了,周立仕途不顺还是小小的军巡使,又被人四处针对,连妻儿都被迫送回了娘家。
“周军巡,我托人走了关系,过两日你便会被调任崇明门守将。”崇明门是皇宫其中一个门,这是正七品的武职。
“大人。”周立不可置信道。
“我也算知道你的来历,所以想请你做件事。”姚易说道。
“大人,我虽是兖王府出身,但兖王如今已经将我当做弃子。”周立苦涩道。
“兖王这般对你,你心中可有怨恨?”姚易笑着问道。
“末将身份低微,万万不敢。”周立低下头,不想姚易看到他面目扭曲的脸。
“呵呵呵,不用瞒我,你见过何人能说谎骗我。”姚易温和道。
周立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兖王身份高贵,但我觉得倒不是没有报仇的机会。”姚易蛊惑道。
周立依旧没有说话。
“没事,现在时机没到,到时你便知道了。这次我请顾家帮忙,兖王只会以为你走了顾家的门路,你要是想报此仇,就听我的。”姚易继续说道。
姚易与顾廷烨交好,顾偃开也给面子,姚易一开口就同意帮这个忙。
周立神色变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姚易也耐心等着,没有催他。
“大人,请吩咐。”周立沉默良久,最后一咬牙说道。
“好,遵从我安排,我不光让你能报仇,还有机会光耀门楣。”姚易哈哈大笑道。
搞定了周立,没多久,一身禁军铠甲的盛长梧又跑到了开封府找姚易。
“元潜,你为何托人将我安排到朝阳门当副将啊?”盛长梧问道。
朝阳门是外城的城门之一,盛长梧从军时间短,所以只能当副将,但朝阳门守将是顾家旧部,姚易只说要顾家照顾盛长柏,又说要他守城门,顾偃开便做了这般安排。
“怎么,不想去?”姚易问道。
盛长梧摇了摇头,说道:
“守城门确实辛苦些,但父亲交代过你不会害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我跑到那边去。”
姚易笑了笑,说道:
“还不到时候,到时你就知道了。”
盛长梧还不肯走,犹犹豫豫地问道:
“元潜,我听同僚说你得罪了邕王和兖王,将来新君上位,你会不会.......”
“怕什么,我是科举出身,刑不上士大夫你不知道啊,大不了就是辞官回家啊。”姚易安慰道。
听到这话,盛长梧总算是放下心来离去了。
姚易一个人坐在那边,脸色深沉。刑不上士大夫没错,可兖王邕王手段下作,真让他们哪个上位,只怕自己就有一天死于乱贼手中了。
他这次也算是做足了安排,周立原来是兖王的人,就算兖王叛乱,其可用之人不多,肯定也会让周立把守崇明门。
同样因为人手不够,外城城门只会假传旨意,让其封锁城门,有顾家旧部与盛长梧在,也算是万无一失。
西郊大营是英国公地盘,到时候只要又血诏就没事。
“所以只要确保诏书到手,事情就不会失败。”姚易喃喃道。
做好充足准备的姚易耐心等待着时机到来,顾廷烨在战场之上与敌人厮杀,而盛家那边也不算安宁。
之前王氏在闹别扭,盛宏则心累不已,好长时间都不再往她那边去。盛宏的妾室林噙霜则趁机出来挑拨离间,王氏见这情形不对,连忙对盛宏服了软,但盛宏还是很少去她那边过夜,弄得林噙霜得意万分。
明兰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见时机成熟,便开始了精心准备的计划。
她一边在马球场上大出风头,一边和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过往甚密。在家里也不断用些小手段,让墨兰对其妒恨不已。
终于,在明兰的帮助之下,永昌伯爵府和盛家定亲了。定亲不到月余,迎亲队伍便到了盛家借走了墨兰。当天晚上,盛府侧门驶出几辆马车,盛家便再没有了什么林小娘。
姚易知道这些事还是有天拜见老太太时才知道的,淑兰不在,姚易都听不到这些后宅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