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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算命的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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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因缺氧而钝痛,脖子被紧勒的窒息感让尤许没时间消化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先想办法苟住一条猫命。

    她已经发不出尖刺的猫叫声,只能发出细碎的“喵呜——呜——”的声音,爪子挠了两下根本使不上劲,尾巴都提不起来了。

    而眼前的小孩,紧抿着唇,眼神坚定,是铁了心地要吃了她。

    她要是个人,能给一小屁孩随便掐死?

    尤许在脑中大喊:“七八,快救命,我特么的变猫了?”

    “我也不知道!”七八也崩溃了,“我插不上手,呜呜呜,自求多福!!!我先撤了。”

    “”也没指望关键时候能靠它,只是她脑子里都被掐出白光了。

    就这么完了?炮灰存活时长都比她长。

    尤许在心里一边吐槽,一边认命又一边不甘之时,她听到“砰”地一响,那块破烂得门样都没有的木板被人踹开了。

    走进来四五个小孩,每一个看起来都比掐着她的男孩大,也比他壮,小破屋瞬间显得拥挤。

    接着那个为首的胖孩,气势汹汹走过来一脚踹在小男孩背上,小男孩一下给踹趴在地,顺着他松了的手劲,尤许被甩到了角落里。

    骤然挤入的空气,让她的喉间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喘着气。

    “你这害死一家人的怪胎,也敢在我们眼前晃,看我不揍死你。”

    那几个小孩围着小男孩,打一拳又踢一脚,“以前我家菜田的红薯肯定是你这家伙偷的,害死人还学会偷东西了,今日便给你长长记性!”

    “他命也是够硬。”

    “我要是他,死了都没脸见黄泉下的爹娘。”

    尤许极为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去,那些处于本该单纯年纪的孩子,用最厌恶的表情,说出最恶毒的话语,也许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反正便无畏地做了,抱团敌对的做了。

    而刚才还掐着她的小男孩,此时蜷缩于地上,本就瘦弱的身子显得弱小极了,他的脸埋在双臂之间,只有从尤许趴在地上的角度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有的只是了无生趣,眼里仅有冰冷的麻木,以及一点铅灰色的厌世。

    他漠然的样子好似超脱于那具躯体之外,冷眼旁观着,哪怕就这样被打死,他也不会有过多的反应似的。

    尤许看得一阵心惊,这实在不是一个十多岁孩子该有的状态。

    她实在看不下去,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尤许闻到了尿腥味,她愣了下,又抬头看去,不知是谁起的头,扯下裤子便对地上缩着的人撒尿,淡黄色的液体滑过他的脸颊,从他瘦得脱相的下巴滴落,地上晕出了水痕。

    “”尤许震惊了,惊得三观都开裂,在心底骂过无数脏话,再一看小男孩的反应。

    发现他的反应是——没有反应。

    那群小孩闹腾一通后,才边嘲笑边谩骂的离开。

    房间里静了下来,烂木门敞开着,寒风呼啦呼啦地灌入,外面飘着细雪,暮色沉沉的天,看样子已经是傍晚了。

    “七八,”尤许有气无力地说,“快把世界线发来。”

    七八犹犹豫豫地说:“我也没接收到。”

    “什么?!”

    “可能是你穿成猫了,世界线都发不过来。”

    尤许面无表情地说:“那我为什么穿成猫了。”

    “给宿主匹配世界里面的角色,当然是选与任务对象相接近且匹配程度最高的身份,”七八很纳闷,“谁知道你和一条猫的匹配程度达到998啊。”

    尤许咬了咬牙:“那现在怎么办?”

    七八:“我已经向总机那边递交情况说明书,等待审批。”

    “得多久。”

    七八拿出一个抱枕,往地上一躺,十分悠哉地说:“不知道。”

    尤许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她用什么刷信任值,用不通的语言和一身短毛吗?

    她又问:“任务对象叫什么?”

    “也不知道。”

    “”尤许糟心得想把它劈了当柴烧。

    既然是按照任务对象的接近程度来传送的,那不远处这个惨兮兮的小孩一定是了。

    尤许打量了下这个地方,亭子大小的小木屋连张床都放不下,当然桌椅凳子都没有,只有几个破碗,一些稻草木块,小木屋到处漏风,木板上有些发霉。

    尤许见他还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手生了冻疮,红肿开裂,露出的小腿到脚腕的地方冻红得发青。

    尤许望了眼门口,冷风吹得似刀子刮,她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步子一歪,脸直接冲墙撞了过去,尤许调整了下步伐,前腿后腿极不协调地又走了两步,直接叉开滚倒在地。

    尤许:嘿,这四条腿到底怎么走。

    “哎哟,宿主啊,”七八实在看不下去了,“猫走路的步子是后脚踩到前脚走过的位置,地上只会留下两串脚印,成一条直线往前走。”

    尤许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但她没说话,硬着头皮又试了试,步伐僵硬且不流畅地从小男孩旁边经过,她还一度紧张他突然暴起抓住她,以“这只猫这么蠢,走路都不会走,不如吃掉”的理由把她宰了。

    但她挪到门边,他都没有反应。

    尤许抬起爪子推了下门板,纹丝不动,她用尽再推,还是不行,没办法了,她整张脸怼上去,四个爪子踩地上使劲儿。

    可这会儿风太大,阻力太大,她能推动三分之一的弧度,所以她干脆一屁股坐地,养精蓄锐一下,顺便再等风小点。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尤许终于把门推上了,只是屋里还是很冷,那小孩又穿得太单薄。

    尤许走到他身边看他,看了会儿,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缩在地上不动了,之前是在忍过痛劲,现在是太累了,饥饿无力的不想动。

    她看到他搭在地上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渗着血。

    而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做不了什么。

    男孩躺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很累很疲乏,折磨痛苦的日子看不到尽头,他不想挣扎了,死是不费多少力气的,光活着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而他已经没力气了。

    那只小猫是今日无意中闯入他屋子里的盘中餐,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它,方才还以为它要走了,没想到它又回来了。

    它还回来做什么?

    然后他便看见这只小猫坐在他手边,低下头,伸出小舌头舔他带血的虎口。

    是饿了么,也罢,随便吧,他想。

    尤许将血舔干净,但这个伤口看起来还是很痛,她伸爪子碰了碰他的手背,他的手冷得像块冰,尤许想了想,干脆抬起前腿跨过他的手,然后将自己团起来,用肚皮将他的整个手包裹起来。

    起初她肚子一凉,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抖,后来感觉他的手好像有点回暖了。

    之前紧绷到极点的神经得到放松,困意袭来,尤许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男孩看着小猫有些发愣,右手上传来细软的毛绒感,以及些许体温。

    它是在给他暖手吗。

    为何呢,明明之前他是想要杀死它的。

    从来没有得到过善意的孩子,在这一刻,在黑夜凄寒中,他好似见到了一缕微弱的火苗。

    尤许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屋外的风吹雪舞,狭小的屋内没有灯,月亮的银辉从窗缝间渗漏。

    她好像被什么压力固定住了,动弹不得,爪子尾巴扫过碰到了有温度的皮肤,她的脑门往上动了动,碰到了好像下巴和脖子的地方。

    判断了下,尤许知道了,男孩把她抱在了怀里。

    大概是以为她被冷醒了,男孩下意识把她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尤许不动了,安安静静地贴着他的皮肤,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以及窗外风不时刮过的响动声,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男孩和小猫互相传递着些许体温。

    在这个普通的冬夜里,依旧很冷,又好像不那么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心冷的冬天不再冷。

    都会越来越好,都会过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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