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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爷爷被火焰缓缓吞噬,化为灰烬。
那一刹那,在江明珠的眼里,爷爷的身影仿佛凝固在了这罐子里,成为了细腻的粉末。
遵循着老一辈的传统,入土为安,于是,江家一大家子,带着这罐承载着爷爷生命的粉末,返回村里,将他安葬在熟悉的土地上。
到了乡下的住宅,看到奶奶魏红英的那一刻,江明珠还是忍不住瑟缩,悄悄在蒋静的身后躲了躲。
蒋静只能轻抚江明珠的头,柔声安抚道:“明珠,别怕。”
“妈,我们带爸爸回来了。”三兄弟异口同声地宣布。
“呜呜,老头子咋去的这么早啊,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以后可咋办呀。”
魏红英拍着大腿,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无尽的悲痛与无助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江家小辈们的呜咽声此起彼伏,增添了几分凄凉。
江哲海冷静地安排着后续事宜,他先将父亲的骨灰安放在灵堂中央,然后亲自为灵堂挂上白色的挽幛,摆上了香案和纸钱香灰。
其他人则在他的安排下,开始忙碌地采购食材,准备后续的丧事所需。
当村民们得知江建材离世的消息,心中都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前几天,大家还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举杯共饮,分享着生活的点滴。
然而,转瞬间,就这样离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人难以接受。
更令人痛心的是,江建材是被自家孙子气死的。
本来江翔把江建材气到了医院,魏红英却并未在意。
她作为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习惯了面对小病都是自己硬扛过去,觉得既然已经到医院,自然能够得到妥善治疗。
因此,她并未过多担忧,再加上家里有猪鸭鸭鸡要喂养的,便回了家。
然而,当收到江建材离世的消息时,魏红英震惊且不敢置信。
这个陪伴了她大半辈子的人,就这样突然离去了,而这一切竟然是由她最宠爱的孙子江翔所引发的。
当江建材的骨灰被带回家的那一刻,魏红英内心的悲痛达到了极点。
她忍不住拿起木棍,狠狠地抽打了江翔一顿。
这一举动,既是为了给家里人一个态度,光靠老二养老,肯定不可能还要靠另外两个儿子呢。
不再有犹豫的魏红英,拿上棍子,来到翔面前。
“跪下,你这个不孝子孙。”
江翔只能不情不愿跪在地上,知道要是现在反抗的话,只会引起众怒。
魏红英拿着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江翔的身上。
“你爷爷对你也不差,你现在害死了你爷爷,你满意了吧!”
魏红英的棍子高高举起,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气愤。
江翔紧咬着牙关,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他知道,此刻的任何辩解都只会火上浇油。他只能用手抵着棍子,试图减轻一些痛苦。
“奶,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子呀,你再打真的要打坏了。”
江翔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试图用这句话唤醒魏红英的理智。
魏红英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又被愤怒所淹没。
“打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是我亲孙子,早把你送进监狱里去了!”魏红英怒吼道。
江翔闭上眼睛,任由棍子落在身上,他知道,让奶奶多打一顿。
到时亲戚的怒火也会消减一些,到时候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也不会太为难自己,真把自己送在监狱去。
他深吸一口气,大喊大叫:“疼疼疼啊,奶,你现在打死我爷爷也活不过来了呀。”
魏红英的棍子突然停在了空中,她愣住了。
江翔趁机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让爷爷失望,让你伤心。但爷爷已经走了,但是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儿子呀。”
魏红英的眼眶渐渐泛红,她放下了手中的棍子,瘫坐在地上。
江翔见状,挣扎着爬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奶,我知道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但我会努力改正的。我会让爷爷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孙子已经长大了,以后我会赚钱给奶奶养老。”
魏红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打也打了,妈,你也别气江翔的气了”江哲富连忙出来打圆场。
“二伯,表弟他只是被揍了一顿,爷爷可是因为他的关系失去了生命。”江明珠生气的说道。
“这都是意外,你表弟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还是小孩子呢”江哲富连忙辩解道。
“对呀,要不是亲戚,早就把他送到监狱去了,还能让他在我们眼前晃。”江哲海也恨不得 把江翔打死。
“对呀,若非是亲戚的羁绊,我早已将他送入牢狱,岂容他在此肆意妄为。”江哲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仿佛恨不得将江翔碎尸万段。
“奶奶,您向来疼爱我如命,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江翔不顾身上的疼痛,泪眼婆娑地紧紧抱住魏红英的大腿,声音哽咽地哀求道。
“都怪我们平时太宠你,让你无法无天。”
魏红英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心中五味杂陈。
一边是相伴多年的老伴,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孙子,若真的将孙子送入监狱。
她仿佛同时失去了两个至亲之人。这份抉择,让她心如刀绞,痛苦不堪。
“奶奶,我爸就我一个儿子,若我真的进了监狱,谁来给他养老送终?又有谁能像我这般孝敬您呢?”
江翔深知如何在魏红英面前展现自己的孝心,他心中盘算着,既然爷爷已经离世,奶奶自然更依赖他们一家。
看着紧紧抱住自己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江翔,魏红英终究是不忍心让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孙子进监狱。
她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罢了,这混小子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一顿。真要把他送进监狱,他的一生可就毁了。这次就这样吧,大家别再提了。”
“妈,您这样纵容他,可曾对得起爸。”江哲海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妈,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爸爸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全都是因为江翔!”
江哲瀚义愤填膺,声音提高了几分。
“奶奶,您对得起爷爷的在天之灵吗?”江明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不住质问。
“妈,这次您确实偏心得有些过分了,江翔犯下如此重罪,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蒋静也忍不住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够了!他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当然可以漠不关心。但他好歹也是你们的亲侄子,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江哲富满脸怒色,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都住嘴!”魏红英厉声喝道。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件事情,你们就当不知道,就当作你们的父亲是自然离世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天意,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