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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桃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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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元怀就见金玉鑫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还未开口说话,萧元怀便示意他到坐到一旁摆放着棋盘的榻上。

    “阿鑫,来。你我手谈一局,不管谁胜谁负,本王都听你把话讲完,如何?”

    金玉鑫这边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下棋,更何况就算他静下心,哪次能赢的了萧元怀。

    自是不乐意:“哥,你知不知道...”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将你扔出去。”萧元怀斜睨着他。

    金玉鑫只得一屁股坐在另一侧,手执黑子,下了起来。

    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负,可金玉鑫的额头便沁出汗,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而萧元怀仍旧镇定从容。

    “哥,我认输啊,你这样慢慢折腾,慢慢一个子一个子地收拾我有意思吗?”金玉鑫耐心丧尽。

    萧元怀倒是将胸中的愤闷全都发泄完毕,此刻悠悠然:“阿鑫,做事要有耐心。要有始有终。”

    “来,下完它。”

    “哥饶了我吧,我真有事,很急!”

    萧元怀见金玉鑫急的两边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便也不逗他:“说吧,什么事让你顾不得金大少的形象到我这来大呼小叫的。”

    金玉鑫见萧元怀终于搭理他,拿了手边的茶盏递给萧元怀道:“还不是因为六皇子被狼咬死的事。”

    “咱们也是受害者,搞得我连演武场都开不下去了。”

    “且因梵天山演武场明面上是我族叔的产业,昨日他就被大理寺带走。族中婶娘一直在我祖母跟前闹腾,银子花出去大理寺连人都不让见。”

    “我打听了下,说是上头一直不发话,也不知道会关到猴年马月。”

    萧元怀放下茶盏,嘲讽道:“你以为上头不知道梵天山是你们金家的产业?”

    “不过是想要些好处罢了。阿鑫,听本王的,破财消灾。”

    金玉鑫不太懂萧元怀的话,若是要银子,那大理寺的人为何不提。他都明里暗里暗示了几次,就是没人接茬。

    “哥,怎么个破财法?”金玉鑫疑惑。

    萧元怀也不卖关子,指点道:“圣上一直想在京郊修建一座避暑行宫。”

    “国库虽有不少存银,但修建行宫耗资巨大,若动用国库万一遇上个洪涝灾害就难办了。”

    “故而他若是提出此事,户部的孙老尚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孙老尚书你也是知道的,一个不好在太和殿触柱都有可能。

    咱们那位圣上可不敢如此行事,史官的笔墨都要将他淹死。”萧元怀提起成德帝满是讥讽。

    金玉鑫不可思议道:“所以这个银子我们出?”

    他不由得肉痛,那可不是小数目。

    萧元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若是还想金家的生意安生地做下去,便听本王的。”

    “明日让金大人上折子,捐银子,造行宫。”

    金大人就是金玉鑫的父亲,供应内务府部分物资,成为皇商。也得了个五品的虚职。

    金玉鑫虽不情不愿,但他也知道萧元怀提出的必定是最好的办法。

    “哥,你与圣上一母同胞。怎地一点都不像呢?”

    “嗯?”萧元怀不知金玉鑫何意。

    “圣上也太无耻,既要名声又要银子。还不如薛狐狸近来捧的那位诗诗姑娘。”

    “还让人扣押着我的人不放,这不就是等在这儿嘛。”

    “而哥你就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都是直接去抢。从不在乎名声。”金玉鑫一脸谄媚的样子。

    要说金玉鑫最服谁,不是金大人也不是金夫人,而是萧元怀。

    当年在马场里,他的狮子骢被人抢了,就是萧元怀帮他抢回来的。虽然最后那匹马并没有还给他,而是进了怀王府。

    但他仍能想起那日萧元怀如何英勇地以一敌三,将抢他马的几个小子揍得半死的。

    是这样吗?萧元怀若有所思。

    要是什么都能抢来就好了,他一定将她直接掳来,再也不放。

    萧元怀脑海中的她,正懒洋洋地靠在贵妃榻上。

    “小姐,该起来摆晚膳了。”碧霄不满地看着还赖在榻上的沈宝昭。

    沈宝昭对着碧霄撒娇:“好碧霄,让我再歇会儿。”

    碧霄却不理会,而是板着脸:“小姐今日早膳用的匆忙,午膳也没用。晚膳若再不好好吃,身体如何能受得住。”

    沈宝昭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便也不磨叽,起身用膳。

    膳毕,晴空用铜盆打了一盆温水来替宝昭净手。金黄色的铜盆衬得柔荑如雪。

    莹润的指甲上并未着丹蔻,随手取下棉帕,擦了擦。

    “小姐,小白受伤了。”碧霄匆匆而来。

    原来是萧元怀白日里放飞的小白,不知是贪玩还是怎么竟弄伤了爪子。看的沈宝昭一脸心疼。

    她取过里头的纸条,便吩咐碧霄带着小白下去上药。

    缓缓打开纸条,七个小字跃然纸上‘愿吾如星尔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人莫不是瞧上她了?可她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是那个三番两次帮助她的梅主事吗?想到梅千和,她今日总算明白为何见了他的背影会有熟悉的感觉。

    脑海中将梅千和与萧元怀的背影渐渐重叠,或许表兄弟之间就是相像的吧。

    她又取出上回没有用完的花笺,提笔书写下‘可现庐山真面目?’

    便吩咐碧霄,待小白伤好点再将纸条送回。

    不知是因为午间睡的多,还是今日在宫中见到了萧元怀。沈宝昭躺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乎,可想到他今日说的已有心上人,心却比中了那一箭还疼,仿似将结痂的伤口撕裂,重新流出血来。

    原来前一世他的深情都是假的,可真是难为他了。演的那么逼真,害得她入戏沉迷。

    定亲那么久,久到满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却一直迟迟不愿与她拜堂成亲,他那皇后的位置也不知最后谁坐上。

    无论是谁,反正不是她。沈宝昭自嘲。

    不眠之夜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日一早顶着眼底的乌青,还得准备去武安伯府看诊。

    沈宝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