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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端宁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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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府是先帝在世时修建,作为先帝唯一的嫡女,待遇自然是非同一般。

    占地很广,府中有一个荷风湖,种植了许许多多的荷花。

    四月初倒是还未有荷花开放,但大大小小圆圆的荷叶,有铺在水中,有露出水面。一片望去,满目皆绿。

    微风吹拂湖面,碧波荡漾。可以见得若是各色荷花都绽放那场景是多么壮观,美妙。

    湖边停了一艘小船儿,应是婆子们日常清理荷风湖所用。

    端宁避开了所有丫鬟,带着沈宝昭上了船。

    柔风抚摸着脸颊,站在船中央远远望去,心旷神怡。沈宝昭一时也觉得心胸之间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端宁是个爱玩闹的,竟将鞋袜都脱掉,嫩白的脚丫子伸进湖水中。清澈的湖水映着圆圆润润的脚趾头,很是可爱。

    她还不满足,非要沈宝昭也脱掉鞋袜,如她一般。

    沈宝昭拗不过她,便也将脚伸进了湖水中。小小的鱼儿触碰着脚丫,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舒服。

    两人平躺在船上,望着湛蓝的天中飘的朵朵白云。

    端宁县主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宝昭,你可知晓梅大人是否有妻室?”

    “梅主事么?应当是没有的吧。”沈宝昭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怀疑梅千和是传纸条之人。

    端宁听了沈宝昭的回答,心中松了一口气。

    而沈宝昭倒是疑惑端宁县主好似对梅主事很上心,“你做什么打听梅大人是否娶妻?莫非你...”

    沈宝昭还未说完,便被端宁县主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许说出来。”

    沈宝昭好奇地点了点头,端宁县主才把手放了下来。

    但却垂头丧气:“我就是与你一同在斗兽场的那日见过他一回。”

    “我见他很冷静地与那个冷面大理寺卿对峙,就觉得他很不一般。”

    “但我也知道,我的婚事我自己根本没有权力做主。不过是我心中一个妄想罢了。”

    沈宝昭转头见端宁县主露出苦笑。别看她每日开开心心,没心没肺一般。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宝昭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她,只紧紧握着她的手:“凡事不能绝对,还是要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长公主并不反对呢?”

    “那你如今这么悲春悯秋不都是自找无趣么?”

    端宁的性子最是好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便忘记梅主事,只与沈宝昭一同谈天论地。

    两人并排躺着还摘了片荷叶遮住脸。这种惬意还未享受多久,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端宁你是知道享受的,我远远望着还当是有婆子在偷懒,没想到是你在此。”

    听到薛盛的声音,端宁县主和沈宝昭立马直起身坐了起来。沈宝昭还用荷叶遮住了脚丫子,往后缩了缩。

    端宁板着脸,不高兴的呵斥道:“你怎么能不请自来?”

    薛盛见还有别的女孩子在,且他也看到端宁露着一节小腿肚儿,便急急地转过身去。

    沈宝昭手忙脚乱地将鞋袜穿好,心中暗恼自己大意,不该在别人府中掉以轻心。

    端宁见哥哥转过身,也意识到。便也利索地穿好鞋袜。

    那边厢,薛盛还在絮絮叨叨地指责端宁太放浪形骸。

    端宁气不过,也与他掐了起来:“我与你比简直差远了,谁不知道我的好哥哥薛大少爷是望春楼的常客。”

    “要说母亲就该立马给我娶个嫂嫂进门管管你。”

    薛盛今日才从长公主处吃了瘪,端宁可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能管住我薛盛的女子还未出生,端宁你少拿母亲压我。”

    说罢,便想起什么,语气一转。讨好似地对着端宁说道:“好妹妹,要不你帮哥哥在母亲面前美言几句?”

    “只要你能让母亲打消了让我娶冯飞燕那个跋扈毒辣的女人,你提什么要求哥哥都应你。”

    “你不是喜欢波斯猫吗?哥哥也替你寻一只来。怎么样?”

    端宁县主‘呵’地轻笑一声,“波斯猫,我看上的你不是巴巴送去给诗诗姑娘了嘛?你还记得你有妹妹?”

    沈宝昭听薛盛提起冯飞燕一脸的嫌恶,但在她眼中虽冯飞燕不是个人见人爱的性子。也是个明是非,知善恶的女子。

    便见不得他如此说,忍不住开口:“薛大少爷怎知冯二姑娘跋扈毒辣?”

    薛盛以为沈宝昭如同端宁县主其他簇拥者一样,是围着他妹妹团团转的。

    突然询问出声,还有些意外。

    便敷衍回答:“这还用说,京都里有几个女子名声比她差的,不敬长辈,与家中不睦。更何况昨日还当街行凶,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眼见就一定为实吗?”沈宝昭询问道。

    薛盛对长的可以的女子一贯宽容。虽沈宝昭反驳他,他也没有生气。

    而是好笑道:“眼见都不一定为实,那大理寺审案为何还要找目击证人?”

    沈宝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随手从湖边扯了一截荷叶杆,问道:“请问薛大公子,此根荷叶杆是曲是直?”

    “自然是直的。”薛盛不知道沈宝昭在卖什么关子。

    “好,看仔细了。”沈宝昭随手将荷叶杆伸进湖水中。

    清澈的湖水之下,肉眼可见荷叶杆竟然分成了两截。

    “如此,薛大公子眼见荷叶杆还是直的吗?”

    薛盛说不出话来,沈宝昭又将荷叶杆从水中抽出,还是直直的一根。

    沈宝昭也没有讥讽他,而是很认真地对他说:“薛大少爷昨日当街与冯家姑娘对打,我也在场。”

    薛盛讶然,他倒是没有见到她。不过昨日只顾着摆脱冯飞燕的纠缠,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起因是诗诗姑娘撞到一孩童,还以那孩童弄脏了她的衣裳为由,要求五十两银子的赔付。

    冯二姑娘不过是见到她欺负弱小,便出言相帮。

    薛大公子便不分青红皂白污蔑她,还维护那看似柔弱却心眼子比蜂窝还多的诗诗姑娘。

    这就是全部事实的真相。”

    薛盛觉得不可能:“诗诗姑娘高洁如高山之巅的雪莲般,怎可能会欺辱弱小。而我自小便认识冯二姑娘,她本是个顽劣的性子。

    这位姑娘莫不是与冯二姑娘交好,为她诡辩吧?”

    沈宝昭见薛盛还冥顽不灵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不算,薛大少爷大可以去找街上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人,而不是听一个青楼女子的一家之言。

    若人人说的都有利于冯二姑娘,总不能人人都与她交好吧?”

    沈宝昭还嘲讽:“若冯二姑娘与人人都交好,那她的名声也不至于如此,不是吗?”

    薛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