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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夫人听了萧三老爷的话,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裕郡王妃也知道镇国将军家的事情,但她不好管。
嘱咐萧三夫人:“若镇国将军府真容不下他们姐弟,你就将他们带到王府来。”
萧三夫人感激地望着裕郡王妃。
沈杰凌听到冯飞扬被打,忙一脸焦急地看向姐姐,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宝昭走到萧三夫人身侧:“三舅母,我同你一起去镇国将军府。
冯表弟受了伤,我好歹懂些岐黄之术。”
萧三夫人慌了心神,听了沈宝昭的话连连点头。
“还有,带些人去。”萧厉出言。
既然必要时候还要将冯飞扬带走,不带些人可不行。
萧三老爷一拍脑门,忙去点了一队家奴跟去。
沈宝昭二人带着家奴才刚到门口,就碰到碧霄前来。
原来今日沈宝昭遣她去镇国将军府打探冯飞扬的事情,此刻她也是来报信的。
便跟着众人一同浩浩荡荡往镇国将军府赶。
到了镇国将军府,萧三夫人就见到冯飞燕的贴身嬷嬷等在门口。
孙嬷嬷原就是从范阳陪嫁来伺候冯夫人,冯夫人去世之后这才跟着冯飞燕。
她一见萧三夫人就赶了上去,焦急地抹着眼泪:“夫人快去看看吧,我家小少爷都快被打死了。”
孙嬷嬷并没有夸张,沈宝昭一行人赶到时,便见到冯飞扬下身血肉模糊地趴在长条凳上。
早已晕死了过去,那边冯大人还在继续手持板子一下一下重重打下去。
冯飞燕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地被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压住不得动弹。
“助手!”萧三夫人呵斥道。
冯大人见来人是萧三夫人,只停顿了下,又继续打:“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今日谁来都不管用。”
家奴得了萧三夫人的指令,几人上前便与冯大人打了起来。
冯大人也是武将,但双拳不敌四手。
也没有料想到在自家府邸还有谁敢与他动手,故而身边没有帮手,很快就被家奴们制止。
沈宝昭忙上前查看冯飞扬的伤势,气息微弱。
“还好,尚留一口气,要是晚来一步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了。”
沈宝昭的语气也不大好,冯大人这是下了死手要打死儿子。
她不知道冯飞扬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要被亲生父亲打死。
赶忙将护心丹捏碎塞入他口中,用金针点了几个腿部穴位,血立刻被止住。
冯大人被钳制住很是气愤,扭曲着脸朝萧三夫人叫嚣:“萧三夫人好大的威风,
是谁允许你带着家奴擅自闯入本官府邸?”
“还敢与本官动手?别人怕你裕郡王府,本官可不怕。
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去圣上面前参裕郡王府一本。”
冯大人梗着脖子,大吼大叫。
“裕郡王纵容儿媳带着家奴欺压大历官员,还有没有王法,如此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萧三夫人听了沈宝昭的话便放下心来。
还好赶得及,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去世的姐姐。
至于这个所谓的姐夫,在她姐姐在世之时她便看不上眼。
如今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恶心模样。更是让人作呕。
“敢问镇国将军,飞扬他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作贱他。
好歹他也喊了你这么多年父亲。你摸摸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对得起我姐姐吗?”
冯大人气急败坏地咒骂:“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顽劣不堪,屡教不改,心性恶毒。
今日还将他母亲推倒,害得柔儿流产。”
冯大人一想到贵妾表妹下身全是血的样子,就心疼的不得了。
冯飞燕早就在家奴的帮助下几脚踹翻了那几个婆子,与萧三夫人和沈宝昭站到了一起。
“呸,什么母亲,凭她也配。我母亲姓卢,早就死了。小弟也不会认贼作母。”
冯大人用力试图要挣脱家奴的束缚。
就在此时,冯大人的庶长子冯飞宇带着人赶到。从家奴手中将冯大人解救出。
两方人马各立一旁,泾渭分明。
“宇儿,你母亲可还好?”冯大人并不顾还躺在长凳上的冯飞扬,只一心担忧表妹。
冯飞宇答道:“父亲放心。”
萧三夫人还想与他争论,只沈宝昭低声开口:“三舅母,咱们还是先寻个地方给冯表弟看诊。”
冯飞扬的伤势极重,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萧三夫人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冯飞扬如今的样子只怕不好挪动,只得吩咐孙嬷嬷,就近找一间干净的客房。
让家奴将人小心翼翼抬过去。
一众人皆跟着过去。
沈宝昭把脉,开方。暗叹,幸好护心丹随身带着,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能治好冯表弟。
冯飞扬的衣裤都换上新的,只人还昏迷着,脸色惨白。
冯飞燕坐在弟弟的身旁抽抽搭搭低泣。
“都怪我,小弟都是为了我才会被父亲责骂。”
原来冯飞扬前几日下学路上见着了薛盛,那薛盛身边倒不见诗诗姑娘的身影。
又换了位绿珠姑娘,一路谈笑风生。
冯飞扬知道,家里在为姐姐与薛家的亲事忙碌。
他不愿他那么好的姐姐嫁给薛盛这样的人。
回到府里就找到冯大人,将薛盛所言所行讲与父亲听。
他不知道冯大人根本不在意,还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
冯大人见冯飞扬并不认同他的话,也怕冯飞扬上长公主府找事,就替他向书院告了假,将他拘在家中。
前几日还好好的,就今日一早姐弟二人在练武场练武,被柔姨娘看见。
柔姨娘便半嘲讽地规劝冯飞燕要好好学女红绣嫁妆。
冯飞扬气不过便与柔姨娘吵起来,不知怎地,柔姨娘摔倒在地。
后来大夫来看说是流产了,冯大人便要上笞刑,打死冯飞扬。
“我敢肯定,小弟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冯飞燕对着萧三夫人和沈宝昭说道。
‘啪’的一声,萧三夫人一拍茶几,咬牙切齿:“贱妇!”
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飞燕,你带我到练武场看看。”沈宝昭出声。
冯飞燕点了点头,练武场就在外院,几步路就到了。
下人们正在冲刷地上的血迹。
沈宝昭蹲下,用手指沾了沾血,放在鼻尖闻了闻。
果然,是鸡血。
“飞燕,敢不敢拼一把。为自己和弟弟争一条路出来?”
沈宝昭一脸凝重地问冯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