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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夫人们,带着奴仆,押着沈杰敏两人,脚步飞快地朝着戏楼而去。
沈宝昭四人,恰好在湖畔见到了一行人。她拉了拉崔明珠几人,放慢了脚步。
与李夫人碰了个正着。
此刻的李夫人满脸带笑,如沐春风,走近了看脸上的脂粉都快要被笑的掉落一地。
她见了沈宝昭还语带讽刺道:“沈四姑娘,宁安伯府的二公子与人偷情被抓了个正着呢。
宁安伯府的人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可真是丢人呐。
不知沈四姑娘想不想与我们一同去长公主面前,分辨分辨?”
沈宝昭暗暗在心中赞叹李夫人,真是好样的,可帮了她大忙了。
但面上也装作不解的样子。
李夫人也没想等沈宝昭回答,而是略过四人,带着人继续往戏楼而去。
沈宝昭四人自然是紧紧跟在身后。
崔明珠对沈杰敏本也没什么感情,她离家出走来京都就是为了看看这未婚夫到底人品才貌如何。
故而听到李夫人说抓住了宁安伯府二公子偷情,她只不过是想了想,好像她的未婚夫也是在宁安伯府行二。
瞧了瞧头后耷拉着头,看不清面目的沈杰敏,蹙了蹙眉头。
低声与沈宝昭讨论到:“宝昭,那人是你堂哥?与我订亲之人?”
沈宝昭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对着崔明珠:“明珠,那人确实是沈杰敏,你的未婚夫。”
“他与金家小姐的事我早已知晓,只不过没有确凿证据不便与你分说。
你记住了,他并非良配。今日事情闹出来,想来很快就会传到清河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端宁县主与冯飞燕还不知道崔明珠这回事,此时听了嘴巴张大的都能塞得下鸡蛋。
端宁自来就是洒脱的性子,再加上坚韧的冯飞燕,两人开始一嘴一舌地劝慰起崔明珠。
“明珠,不是什么大事。就凭你的人品才情,沈杰敏才配不上你。”
“对对,早点看清也好。若是嫁过去以后才知道不是更惨。”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人渣里头找。啧,还怪押韵的。”
崔明珠一脸的哭笑不得,打断她们叽叽喳喳的话。
“不是,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伤心。”崔明珠解释道。
“宁安伯府二公子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有婚约的陌生人罢了。
咱们且去瞧瞧,若是后头我与他退婚,也好让大家知道是谁的过错。”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故而李夫人的队伍越来越壮观。
苏玉姮和萧玉瑶自然也听到了李夫人的话,两人在沈宝昭后头一唱一和,故意拔高声音。
“这宁安伯府可真是好教养,能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子孙来。哎呀,由此见可,宁安伯府中人品德败坏的很呢。”
苏玉姮扯着嗓子叫,生怕其他人没听见一般。
沈宝昭猛地一个转身,眼神锐利地盯着苏玉姮。
苏玉姮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叉着腰叫骂:“你作什么停下,想摔死我。”
沈宝昭大步走到苏玉姮面前,左手掐着她的脖子,语气凌厉:“佛说,不修口德,无穷果报。苏小姐可要好好理会这句话的意思。”
“况且,照苏小姐所言,宁安伯府一人品德败坏,那满府都没好人。
不知道苏小姐可还记得,你今日伸腿绊倒飞燕,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苏尚书府上都是阴暗卑劣之人?”
说罢,松开钳着苏玉姮脖子的手,大步流星追上李夫人等人,并不理睬后头的苏玉姮。
苏玉姮瘫软在萧玉瑶身上,双手抚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到现在还能感受到沈宝昭手上烫人的温度。
沈宝昭的眼神仿似要将她活剐了一般,好生可怕。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沈宝昭不过是个落魄伯府家的女儿,如何能有那种威压。
苏玉姮强自镇定站了起来,扶着萧玉瑶,二人一道也往戏楼赶去。
李夫人到戏楼时,戏台上正唱着冯老太太点的那出《穆桂英挂帅》。
长公主坐在第一排主位上,打着拍子与冯老太太一同在边听边点评今日的花旦。
李夫人一行人哗啦啦走了进来,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喧闹的戏台上,扮演穆桂英的花旦也顿在原地。
长公主不满地拧了拧眉头,今日李夫人已经无状好几次。念在已逝的康郡王叔份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还冥顽不灵,没事找事,就不要怪她不念同宗之情了。
李夫人走到长公主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长公主殿下,我等在荷风湖边的竹林里,发现了这对野鸳鸯。”
婆子们将两人带到了长公主面前。
金十娘见已经被拖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再也没有名声可言,便装死晕了过去。
沈杰敏心中忐忑不安,见了长公主忙磕头求饶:“求长公主饶恕,都是在下一时糊涂,犯了大错。
还望长公主饶过这一回。”
长公主面露疑惑,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认识。刚想询问李嬷嬷,便听见角落的座位处一老太太叫唤起来。
“十娘,竟是十娘!”金老太太不可置信地踉踉跄跄走过来。
边上金夫人扶着她,两人蹲在金十娘的面前,撩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确认了就是金十娘。
金夫人本就不喜金十娘,不过是金老太太喜欢,且也不碍事,就当做多养一个宠物罢了。
故而见了金十娘那衣裳凌乱的样子,就满脸嫌恶。
这般伤风败俗,败坏金府声誉,说不得还会影响到金夫人外嫁的女儿。
忙对着跟着来的金府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便悄悄地赶忙去找金老爷与金玉鑫来。
金老夫人对金十娘这个陪伴她的远方族孙女还是有点情谊。
见她昏死过去,忙对着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殿下,不管如何,能否先请郎中来给十娘看看?”
长公主虽憎恶这两人搞砸了她的寿宴,但也不是狠辣恶毒之人,并不想出人命。
便吩咐下人去请府医来。
府医今日午宴也同幕僚们一块喝了些酒,来时酒还未完全清醒,脚步也有些虚浮。
金老夫人早就让丫鬟脱了件外衫给金十娘盖住身子。
府医一到就为金十娘把脉,这一把脉,一个激灵,府医的酒就完全醒了。
心中暗自琢磨,看发髻还是未出嫁的姑娘,缘何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