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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我婚事一道上,爹娘确实不够上心,我都十五岁了,爹娘还不给相看!他们不帮忙,我只好自个儿上了。”阮蓝蓝还是一副我是没人管的小可怜样。
“你自己想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姻缘,这无可厚非。可是你想过没有,靠通过算计得来的姻缘长久不了。同时因你之前的算计也会使你在婆家低人一等。到那时,谁会拿正眼瞧你?何苦来呢?再者你了解过燕大伯家的燕大哥么?知道他是什么品行么?真的就是适合与你共度余生的良人么?”
阮青青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塞进去多少稻草?
“我……这我该怎么办呀?”
一听自己这次行动讨不到好处不说,还净将自己往深渊里推,阮蓝蓝一时之间慌了心神。
这个可不是她阮青青所能决定的,她就着下人端过来的洗漱盆洗漱一番,消消身上的暑气。然后抬腿便进了堂屋。
“爹,二妹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幸亏我去的及时,倒也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只是燕木匠的儿子再也不能作为你们姐妹俩中的任何一人的夫婿人选。你说得对,通过算计得来的东西不长久,也会令我们自己低人一等。”阮万铁颓废道。
“爹,我的婚事真不着急,你和娘还是先给二妹张罗吧!”阮青青真诚建议道。
“可眼见你一年大过一年,过了花期以后更难找好夫婿了。这女子不嫁人,在这世道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没有丈夫的帮扶,没有子女支撑,这日子会过的极苦。光世人的眼光、流言蜚语就能将你淹没。
你还小不知道里面的轻重。我和你娘可以再给你缓缓时间,但是有我们在一日,绝对不能纵容你胡闹下去。”
阮万铁苦口婆心道。
在看到阮万铁一脸的无奈和王氏的满腹愁苦之色时,阮青青反对的话刚到嘴边顿时咽了下去。
“好,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自那天后,阮万铁和王氏果然不再跟阮青青提婚事,倒是积极帮阮蓝蓝相看。阮蓝蓝自己也更加娴静起来,绣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具有神韵,她的师父直夸她终于突破了自己的心障。
这些阮青青一一看在眼里。
解决完家里的糟心事,县衙那边的几十个娇嫩的公子哥的改造计划进入了正轨。
阮青青为了避免麻烦,直接一身男装,同无殇一起前往县衙。
第一天挖地,阮青青给他们示范过后。一个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镐头下去,地没挖多大,自个反倒被镐头柄给震飞了出去。
状元郎倒是个虎的,吭哧吭哧地不停歇地干,然后直接干到中暑晕倒在地。由此其他人犹如被打开了新大门似的。一个上午要歇个三十多回,不然现场表演晕场。
阮青青将自己的手骨头捏的咔咔作响,一脸兴奋。“看来他们还是要见识下我的彪悍风采。”
然后他们就看到阮青青手上拿着根奇粗无比的大头针在他们身边晃悠,“还有哪位头晕要休息的?有哪位受不了要晕倒的?我这绝世神针扎下去绝对针到症消!”
有那不怕死的假装头晕的,阮青青一针下去,整片地里只有他的惨叫在回荡。
“你这个泼妇,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我爹是谁么?居然敢扎我?”
“看你骂的这般中气十足的样,想来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可以干活了,请吧!”
阮青青一点都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反而慵懒地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岂有此理,我要给家里写信,我要告发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泼妇!”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骂骂咧咧。
“要不要本姑娘把笔墨纸砚放到你跟前?”阮青青好整以暇地问。
那人立即怂了,这就是个冷硬不吃的滚刀肉!他往常无往不利的威胁半点作用都没有。
其他人见了赶紧握着手中的镐头,拼命地挥。
中午,吃饭时,一个大胖子气得直接摔了筷子,“凭什么我们碗里肉带肥的这么少?干最累人的活,吃食都不能给我们整些适合我们口味的?”
“你太胖了,少吃点油腻的。不然你一镐头下去,锄的到底是你脚下的地还是你自个脚还真不好说。”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不准笑!”那大胖子气恼地脚用力一跺,地面都震动了起来。
“行了,你们也别嘲笑人家。他虽然胖了点,干活还是很认真的,照这么下去他那一身肥肉便可减下去。说不得人家后面干活可比你们利索多了!”
“听到没?我只是暂时胖了点,我还是能瘦回去的!”
说罢,他就跟斗胜的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捡起筷子,擦了擦,又重新坐下吃饭。
引得众人忍笑不已。
休息一阵子后,大家再次去往地里干活。
傍晚他们闹腾的花样更多。
“不得了,我要死了,手上长了这么大的包?可怜我爹娘还没见过我最后一面!”
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因为手上长了个小泡在哭天抢地,阮青青只觉污眼睛。
“完了,完了,小爷晒黑了!小爷的绝世美颜就要一去不复还了。”
阮青青见个大男子手上持着小铜镜,脸对着镜子左右看着,然后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哭嚎起来。
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大概就要死了,手到这会儿都颤抖不已,碗筷都拿不住。”
堂堂七尺男儿因手发麻以及颤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敢信?
……
他们直接刷新了阮青青的三观,也让她的眼睛饱受摧残。
果然够纨绔!
深吸几口气后,让他们的丫鬟小厮们端上温水给他们擦洗。
“开始这两天会这样,后面就会好多了。你们既然来这里了,都给我放下你们尊贵的身段,好好地干活。早点干完早点休息!”
“爹啊,娘啊!我要回家!这哪是什么官运亨通历炼之地,分明就是个折磨人的地狱!”
当即有人哭喊起来。
“来了这,你们还想走?听说你们各自身上都有吏部发出的委任书,怎么这会儿个个都忘记了么?据说一旦盖了吏部大章的委任书,除非是皇上金口玉言,否则休想改变。”
纨绔们立即一个激灵,再也不敢瞎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