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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历28年。
大夜王朝,南徐州。
山泥村。
陈玉宝刚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泥地上,于是就站起身来。
少年脸蛋白嫩,漂亮的眼眸上下翻飞,一脸懵逼的少年现在看起来虽然衣衫破烂,可是依然透露着一股可爱和风情。
陈玉宝看了一眼自己身前茂密的绿竹林,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一身破烂衣衫和掉在地上的竹篓还有两把柴刀。
陈玉宝有些懵逼。
我在哪儿?
陈玉宝脑子有些短路,我怎么来这儿了?
少年回头向四处仔细看了看,自己应该是在一座山上,山并不高,准确的说,并不是山,顶多只能算是一处小山丘。
正值春夏之交,四周环境一片绿油油的,细细闻去,还夹杂着几分山野之中独有的清香。
抬眼望去,山丘不远有一个看起来民风淳朴的小村子,家家户户清一色的草房子,看起来这里的人并不富裕。只是村子东边有一户高墙大宅,就显得鹤立鸡群了。
少年越来越迷糊了,我这是在哪里啊?
现代可不会有这种古式的房子啊!
难道我现在不是应该坐在大学校园的课堂上丢盹儿打瞌睡做好自己的瞌睡王更合乎常理一些才对吗?
就算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好像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吧?
轰……
少年脑子里嗡的一声。
瞬间,海浪涌潮般的记忆汹涌澎湃起来,记忆猛窜。
陈玉宝,天下四大家族之中,最是权势的陈家家主陈云烨在南徐州山泥村的私生子。
三十年来,京都圣玄城陈家的家主陈云烨一直在做一件事情,云游天下,这不仅仅是为赏天下好山河,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阅历和见识,不是为了多认识一些武道之人给自己铺人脉,不是为了给大夜王朝搜罗人才,也不是因为大夜皇帝给他安排了某些独特的任务。
这位风流不羁的陈家主三十年游天下只为亲眼赏遍天下山河美人,醉翁之意在人而不在其山河,其乐无穷。
十七年前,在大夜京都位极人臣的陈云烨在游至山泥村这里时,结识了一位妙龄少女,也就是陈玉宝的母亲,陈云烨与陈玉宝的母亲二人从相识到相爱,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一男一女俩小情人之间应该按照顺序发生的一连串故事……
只是在这一系列故事已经发展到最后一步的后来,渣男陈云烨做了“甩手掌柜”,继续游历他乡而去。
而已经怀上陈玉宝的少女,在生下孩子后孤苦无依,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去世了,所幸少年还有一个姥姥,襁褓中的陈玉宝就在姥姥的抚养下长大成现在俊美的少年。
少年咦了一声。
在少年心中,陈云烨是个渣男,这个目前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陈云烨,可是自己小说里的人物啊!
少年心里呢喃了几句。
那个时候,少年最喜欢的书作,便是明朝罗贯中的大作《三国演义》,陈玉宝作为一个受新世纪“熏陶”的少年,虽然也看过不少的修仙小说,但心中最喜欢的还是战争历史题材的小说,于是就在上大学后闲来无事开始着笔胡乱写了本历史小说。
在这本历史小说中,陈云烨并没有多少本事,生性,浪荡,嗜酒好色,爱揩油小姑娘的流氓和一个年少时期为了填饱肚子经常干偷人家母鸡的勾当的小贼而已。
按说陈云烨这一辈子本应该也就是一直流氓无赖当下去也就这样了,谁知自家姐姐碧霄夫人竟做成了大夜皇后。
虽说这陈云烨没啥本事,但是这陈云烨却真是有一个好姐姐,生了一个好儿子,这,或许也就是他陈云烨最大的本事和资本。
姐姐碧霄夫人身为大夜皇后,而他的这个儿子那就更是了不起了。
三十年前,天下混战,将门武吏、军阀家族、江湖武夫侠士全部参战,天下处处皆掩白骨,百姓流离,这场以大夜和北凉作为主战场的末世一战被称为夜凉之战。
儿子陈白羽十六岁率领大夜和西宰的三十万联军转战北凉十三州,一番攻城拔寨略地,打遍北凉群雄,把北凉江湖搅的天翻地覆,鬼来杀鬼,魔来斩魔。
北凉王朝国祚九百年,或许是天意要北凉灭亡,陈白羽之锋,北凉根本无人可挡,就在二十八年前,陈白羽攻进北凉京城承欢殿,眼看国灭家亡的结局已经在自己的手上被轮为定数的北凉王举刀欲自刎,陈白羽笑呵呵将北凉王架在脖子上的紫鞘翅刀拿去,然后将北凉王用铁索绑在承欢殿的大柱子上,大殿之上堆满木柴,火烧承欢殿,活活烧死北凉王,大殿之上,只剩一堆白骨。
之后大夜和西宰瓜分北凉。
大夜皇帝定这一年为大夜历元年。
自此,陈白羽成为大夜异姓王,封地在重镇幽州,封号秦广王,陈家在大夜王朝一步登天。
陈玉宝前世写的历史小说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有些复杂。
因为在自己的小说里,可没有陈云烨游历天下这回事,写到陈云烨作为陈白羽的父亲而成为陈家大家主后,陈云烨就再没有在书中出现过。
像陈玉宝这号人物,山泥村这些地方,自己的书中压根没写过。
“我淦。这么说我穿书了,而且,还是穿自己的书里边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有我在书里压根没写过的人物出现呢?”
少年踌躇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勉强接受了穿书这个现实。
这年头,谁还不知道穿越是啥,重生是啥呀!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好事也落到了自己这位落魄少年的头上,可毕竟自己是穿书,穿书的经验也不多,但总归不会是坏事吧?
按照经验,现在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应该就是检查自己到底有没有系统傍身。
“系统在吗?”
“出来呀系统?”
“系统孙子,快给爷爷出来!”
“再不出来我打死你。”
陈玉宝尝试着喊了几声,但没有人搭理他,四周仍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
“宝儿”。
不远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闻声过来了一个老婆婆。
陈玉宝由他的记忆所知,这是姥姥来了。
母亲去世后,姥姥就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柴米油盐如之前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再次全都落到了这位老人家的肩上。
姥姥佝偻着腰,一步一步艰难缓慢地朝陈玉宝这边走了过来。
少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但还是不由自主,亲昵地叫了声“姥姥”。
少年今年十七岁,和姥姥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陈玉宝吃过很多苦,但嘴上从来不喊累,因为少年知道,姥姥比他更累更不容易。
山泥村的后山小丘上长满了绿竹,绿竹的竹竿粗大,不似别处的竹子那般细小,而且这里的竹子也要比别处的竹子质地更坚硬一些。
少年五六岁大的时候,姥姥还很壮实,姥姥就和陈玉宝两个人从早上砍到天黑,刚开始的时候,少年一天也砍不倒一棵,后来年复一年姥姥渐渐老去砍不动竹子,腰也逐渐弯了下去,少年的臂膀却越来越壮实有力,几下子便能砍倒一棵粗大的绿竹。
“宝儿”,姥姥拉着长儿音走到了陈玉宝身前。
“今天咋这么晚了还没砍完竹子呢?一会儿丁家的小主子又要骂爹娘了。”老人家鼓捣了几句。
丁家在山泥村也算得上是半个地主了,丁家在金城里边有一个大靠山,平日里山泥村的百姓就在这小山坡上砍下竹子卖给丁家挣俩钱花,也好给家里置办些物品啥的。
用竹子能做成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桌椅板凳、篮子竹筐,扎竹排,织凉席都是可以的,多少年以来,一直都是金城做桌椅板凳的这些商家小贩到山泥村丁家这边来收上竹子,丁家就卖给他们。
不光是买卖竹子,山泥村靠山吃山,宝贝很多,买卖什么玩意的都有,不过前提是必须经手丁家这个中间商!如果山泥村的百姓或者是金城的商贾有人不服气的,金城的那位便会出手,渐渐也就没有人说不服气了。
当然呢,这一来一回之间,最占便宜的肯定就要属赚差价的中间商人丁家了。
于是丁家渐渐地就在这山泥村里成了地头蛇,称霸山泥,村里人都成了给他家打工的。
丁家更是视这为理所当然,一家人趾高气扬。
丁家的小少爷丁秋玄与陈玉宝年龄相仿,从小就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一身戾气,经常是看谁不顺眼就揍谁,没有理由。
村子里有很多和陈玉宝年纪相仿的少年都是丁秋玄的死党小弟,像陈玉宝,虽然不是丁秋玄的小弟,不过也没有受过丁秋玄的欺负,倒是有个矮胖子,成天挨丁秋玄的揍!
“他喜欢怎么骂就让他怎么骂去,我堂堂穿书人士,还能斗不过一个自己书里的龙套小渣滓?”少年对姥姥的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心里嘀咕着。
可是这没有系统的话,以后咋混啊?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少年鼓了鼓勇气,给了自己一些信心。
“姥姥,今天我们不砍竹子,走,咱们回家。”少年把两把柴刀放进竹篓,再把竹篓背在身上,整了整衣衫,朝着姥姥这边小跑过去,边跑边说。
姥姥没说啥,只是朝着少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记载着老人一生岁月的沧桑。
一老一少就这么往村子里走去。
山泥村?
有些耳熟啊?
好像前世在哪里听过?
哪里呢?
……
没走多久就到了山泥村口,村口的老柳树下边的石墩上边坐着一个老头子,一身臭汗黑衣坐在那里,鬼知道他那身衣服到底穿了多少年没换过,因为陈玉宝隐约还模糊记得,那身衣服很久以前好像是白色的。
“老头儿,马生砍竹子回来了吗?”少年询问了几句,还没等老头子张嘴,村口的一间草屋里就出来了一个朴素少年。
马生比陈玉宝小两岁,人有些内向腼腆,平日里话很少,不过人很实在,从小跟着陈玉宝两个人在一起上后山小丘上砍竹子。
今天不知道为啥,马生也没有去砍竹子。
马生一脸正经和重视,“你不知道吧,咱村今天来了好多好多和尚。我就看见一群红衣僧人追杀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僧人,可那群红衣僧追不上一个黑衣僧,后来又来了个红衣僧,你猜他从哪儿来的?从天上!后来那个黑衣僧就给抓住了。”朴素少年嘴里兜不住话,一秃噜就全说了,也不在乎周围有什么人。
老头子听了直乐呵呵傻笑。
“行啊!能这么流利地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看来以后不能叫你哑巴了。”陈玉宝哪在乎他什么红衣僧黑衣僧的,只是觉得他挺反常的。
“你今天咋没去砍竹子?”陈玉宝随便问了问,朴素少年继续又说道,“今天那个黑衣僧说看上我了,还抱起我,说了句什么我什么骨重。最后,他还说他好像要去西方,还说跟我有什么果。”
什么什么呀?
害,朴素少年又说不明白了。
“刚夸完你,你就现原形。”
“看来马生还是正常的,还是以前的马生。”陈玉宝心中嘀咕了几句。
老头子听后看了眼自己的孙子马生,但也仅仅是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没有多说什么。
马生猛地想起什么,又插了一句。
“哦,对!
他还给了我个东西。”
马生跑回草屋,想把那件黑衣僧送给自己的宝贝拿给好兄弟陈玉宝看看。
“可我刚才明明只是想问问你为啥今天没去砍竹子的呀?”
陈玉宝不再理会马生,和姥姥两个人往家里走去。
马生急冲冲返回草屋,拿了个东西又折回来,整个过程落在柳树下的邋遢老头子眼里,老头子心里一阵满意和欣慰,无论自己的前半生是如何个坎坷困难,只要自己的这个孙子能够按照自己为他铺好的路一直走下去,就是一定不会有问题。
马生拿着个青色的奇怪玩意儿站在那里,已经看不见陈玉宝,老头子咳嗽两声,“你还站在那里打算干嘛,还不赶紧给老头子做晚饭,老头子的肚子都饿坏了。”
马生心知陈玉宝已经离开,看向柳树下的老头,“爷爷,你一顿饭吃的顶得上我三顿,还每天叫着饿,你这也太能吃了吧!”
马生的爷爷肚子给他助威,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老头子哈哈笑着会意马生。
马生露出一脸笑容,“好吧,你说吧,你又想吃啥好东西?我去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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