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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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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酌呆呆点头,手臂仍然不从她的细腰离开,脑子里混混沌沌,阿闲的脸好滑好嫩,就好像刚剥了皮的鸡蛋,他一定要抓紧找个机会表白,争取让阿闲接受自己,然后就可以经常亲亲她了。

    苏闲并未注意男子傻乎乎的表情,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只听马儿长嘶一声,顿时撒蹄狂奔。

    “抱紧我,别掉下去。”

    二人策马在道路上疾驰,所过之处带起尘土飞扬,浑身尽是潇洒之气。

    天色接近黄昏,晚霞笼罩大地,客栈已经掌上灯,马儿被小二牵进后院的马厩,以便喂食草料,二人迈步进入大堂,已经零零星星有人下楼用膳,她一眼看到容访,只见男子一袭白色锦衣,袖口处用金线勾勒流云纹,身材颀长,此刻端身正坐,满头墨发高束,俊美的面容似上好的羊脂玉蒙着莹润光泽,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边漾有一抹温柔笑意,周身隐隐散发仙人的飘渺之气。

    显然他亦看到了苏闲,招招手道:“闲儿,四师弟,坐过来用膳吧。”

    东方酌一愣,他在睡着时并没有见过容访,心中十分好奇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察觉衣袖被人拉住,他不由自主抬脚跟着苏闲走去。

    “三师兄,好久不见,自师父寿宴一别,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呢。”东方酌露出灿烂笑容,主动搭讪道。

    二人坐下,容访伸手替苏闲布菜,回应道:“是啊,因为我有事缠身,一时找不出时间,否则定要找四师弟喝一杯才是。”

    “不过三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东方酌将心中疑惑问出口,看着苏闲默默吃菜,觉得二人似乎比以往亲密许多。

    容访笑容淡淡,不紧不慢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和闲儿在一起,是师弟突然出现才对。”即使他仍旧一副儒雅模样,东方酌却后背倏地一凉,对方的话似乎好像是正室在对妾室示威。

    苏闲夹起一块肉径直塞进容访口中,因她满嘴塞着食物,有些含糊不清道:“容,你中午几乎没有吃东西,晚膳要多吃些。”

    “闲儿说的是,为夫谨遵教诲。”

    “四师兄,你多日在那蹲点守候,辛苦了,也多吃点。”她微微一笑,夹几块肉放进东方酌碗中。

    三人容貌不俗,气质卓然,举止优雅,吸引了大堂中不少人的视线,偶有女子小声窃窃私语传入耳中,却是在对三人的仪容进行品头论足,甚至有几道灼热且色迷迷的目光盯着二人,这世道总不乏有爱好龙阳之人。

    东方酌被二人间的称呼震撼,暗忖难道三师兄已经成了阿闲的入幕之宾?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他眉头紧蹙,苏闲解释道:“四师兄不必惊讶,我前段时间已经与三师兄有了肌肤之亲,如今他已经成了我的人。”

    “不错,我已经是闲儿的男人了。”容访笑容透着几分满足,几分骄傲,目光柔柔如水注视着她。

    言语透出浓情蜜意,东方酌见到苏闲时的愉悦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被黑云笼罩,看来他慢了一步,如今已有四个名额被占,他该如何行动?

    突感前路漫漫,浓郁的白色迷雾围绕住他,空有心而无法,好似盲人走在荆棘密布的山野小路,只能小心翼翼的步步探索。

    二人的话如惊雷炸响,在大堂内其他人的心中溅起巨大水花,想不到这是华丽丽的同性之爱,顿时有女子掩面而泣,她们看三人衣着华贵,还想钓个金龟婿,如今没有希望了。

    “四师弟,我已经吩咐小二将浴汤送到你的房间,待会用过膳可以泡泡,解解乏。”容访笑意深深,拭去苏闲唇角沾着的饭粒,柔声道:“瞧瞧你狼吞虎咽的,当心吃得太快夜里腹痛。”

    这体贴的一幕,宠爱的语气,顿时引发一大波羡慕之声。

    “哇,好体贴的男人,嘤嘤嘤~好羡慕那位小公子。”一女子眼冒红光,语气欣羡。

    “啊,浓浓的恋爱气息快要让我窒息了,多么唯美的画面啊。”另一女子做双手捧心状。

    “如此赏心悦目,果然美男还要美男配啊。”

    苏闲忽略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将脑袋凑近容访,低声道:“谷主现在可有人看着?”

    容访颔首,凤眸水波潋滟,唇瓣故意贴到她耳侧,“车夫和他呆在一间房,你放心便是。”

    “嗯。”她放下筷子,看东方酌亦吃得差不多了,浅声道:“四师兄,你的房间在天字三号房,早些沐浴入睡吧。”

    话落,她与容访相携往楼上而去,端的是郎才女貌。

    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东方酌眉眼沉沉,俊容满是阴霾,酸涩与羡慕如潮水似乎要将他淹没,努力平复心情,他知道追美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尤其是苏闲那般聪慧无双的女子,他需要找准妥善时机出击,但也不容许再拖拖拉拉!

    房中,二人脱去外衫,双双躺倒在床上,苏闲将臻首靠在男子胸前,修长白皙的手指缠绕着男子如墨的发丝,凤眸如月光映照下的水潭,幽深晦暗,男子的手掌在她腰际轻抚,酥酥痒痒。

    “还记得我在大殿内说日后会带你见神农鼎么?十大神器我掌握动向的已经有八样,只除了伏羲琴和崆峒印下落不明。圣女引路人说神器与我密切相关,然而具体关联他不清楚,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只等完成圣女传承后,看是否会得到更多信息。”她语气淡然,眼角无意间逸出丝丝妖娆魅惑。

    容访的手微顿,继而覆上她的胸前,忽然问道:“我记得之前女娲石是在你的身体内出来的,对身体可有损害?”

    苏闲低声一哼,制住他继续作乱,瞪他一眼道:“五百年一出的纯血脉圣女,是女娲石特定的容器,只有在我这才会发生作用,不过目前为止,除了发现它可以加快身体的疗伤速度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你说要告诉我四师弟为何会突然出现的?”比起神器,他眼下对另一个男人比较警惕。

    刚才晚膳时,东方酌看苏闲的目光明显不同以往,那种他再了解不过,是男子看心爱女子的目光!郎有情,妾不知,他反正是不打算捅破这层窗纸,毕竟没有男人能心宽到将妻子推给情敌,主动为自己带绿帽。

    “我寻找君无忧前,曾有段时间住在神算子的宅院,四师兄也同在,后来我离开没有与他打招呼,他自己到无钱门找我,又得知我大哥失踪一事,担心路途遥远,我一个人身中奇毒会发生危险,便在路上守株待兔,一直在等我。”她将事情简略描述,余光观察男子的面色,虽然唇角依旧衔着笑容,但眼底的温度依稀降低。

    “哦,四师弟对闲儿太关心了,为夫要好好感谢他才是。”这话说的隐隐带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闲嗤笑一声,翻身压他在身下,玉肘放在他的胸膛,双手撑头,戏谑道:“夫君,为何听不出你有丝毫感谢之意呢?我可要看住你,免得夜里跑去做小人。”

    容访被绵软贴着,一手垫于脑后,一手抬起轻轻拍打她的背部,丹田一片火热,立刻蠢蠢欲动,狼爪又开始不规矩,状似无意拂过女子的翘臀,笑道:“娘子此言差矣,为夫岂是无理之人,不过为夫现在火气太旺,急需败火,娘子不该做点什么吗?”

    “嗯,是该有所行动。”她不知在哪拿出几枚银针夹在指缝,神情认真道:“夫君,总是火气太旺对身体有害,我最近在书上看到一套败火的针法,这就给你降火。”

    “娘子本就是败火良药,躺着等夫君爱怜即可,何必辛苦施针呢。”容访捉住她的手腕,又不敢用力,生怕在佳人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印。

    苏闲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夫君此言有误,纵欲过度有害身体健康,你我夫妻同心同德,我怎忍心看你做‘自残’之事,所以还是银针刺穴更为保险。”说着,她微微用力,凤眸乍裂点点璀璨星光,笑意深深。

    “娘子且慢,娘子一片冰心,为夫的火气已消,咱们还是早些安寝吧。”容访笑容如春风拂面,从她手中取过银针放在一侧,亲了亲她道。

    昨日二人第一次肌肤之亲,他食髓知味,今夜烛火轻摇,气氛旖旎,身上的小妖精格外诱人,一举一动都能夺人心魄,稍加引诱他便有些把持不住,以往的定力简直是被狗吃了。

    不过便宜可不是随便占的,苏闲是带刺玫瑰,想要彻底摘下她,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既然夫君无恙,我们就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苏闲躺在一侧,窝在男子怀中安然睡去,眉眼宁静柔和,如一只乖顺的小兽。

    容访呼吸着女儿家的幽香,默念几遍清心咒,体内的邪火渐渐熄灭,却是辗转难眠,思虑过甚。

    少女容貌妩媚绝艳,黛眉轻浅,红唇微微抿起,修长的颈项如天鹅般优美,玉体陈横,曲线迷人,腰肢柔软纤细,双腿笔直修长,玉足小巧可爱,她具备引无数男儿竞相折腰的资本,只要她肯在天下发布招婿书,无论是真心爱慕亦或者为利而来的,熙熙攘攘绝对足够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宫。

    她并不把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身边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似乎没有清闲的时候,尽管她性子讨厌麻烦,却是个负责任的女人,答应过的事皆尽力办好,极少依赖旁人,独立自主,虽然这让身为她的男人多少有些压力,毕竟自己的女人如此优秀,觊觎她的男子定不在少数,但幸而她不会被美色所迷,只因心而定,是以他先前才会担心,若苏闲奇毒得解,那他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她的迷人风采就好似美酒,随着时间的积淀愈发醇香浓厚,令人欲罢不能。

    只要她稍稍撒娇,表现出小女儿的情态,哪怕是天上星月,只要她想要,那他就会想方设法得来!

    如今苏闲身边已有四个男子,接下来的日子只多不少,同为当世优秀男儿,即便苏闲打算一碗水端平,但无形中总会有偏有倚,他要做那个在她心底分量最重之人!

    虽然他与绝尘花云归师出同门,感情比起闲人公子要亲近许多,然而情敌仍是情敌,花绝二人与苏闲有肌肤之亲在先,依照花云归商人牟利的奸诈性子,定与绝尘早早达成合作,对付闲人公子了!

    人是种奇怪的动物,为着同一目标聚集在一起,根据关系的亲近结成圈子,哪怕彼此内斗得再凶狠,只要有新敌人出现,却又变成同仇敌忾的了,他如果见到那三个男人,必定会成为攻击的焦点,反倒促成对方结成联盟,因此不如另辟蹊径,自带盟友!

    东方酌对苏闲有意,表白不过是早晚的事,苏闲的毒又非七个男人不可,所以无论从自身还是为苏闲着想,不如帮东方酌一把,对方好歹会承自己的情,他们结成同盟,日后还能稍微得点好处。

    当狼少肉多的时候,容访骨子里的无耻又发作了,他爱这个女人,自然希望她会多注意自己,再说男子间也是存在争宠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心智高深的,争起宠来相当于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他的做法未尝不可。

    思绪渐深,后院传来鸡鸣之声,东方天际的黑暗被慢慢撕裂,露出一丝鱼肚白。

    容访小心翼翼将苏闲从怀中移开,看她睡颜甜美,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接着换好衣物,步履轻盈的开门出去。

    他走到天字三号房外,抬手敲两下门,只听里面传来男子沙哑的声音,“是谁?”

    “是我,三师兄。”容访隐约听见倒水的声音,须臾门自内打开,男子身披外衫,墨发随意披散于脑后,睡眼惺忪地望着他,疑惑道:“师兄请进,可是有事找我?”

    顺着对方侧身让开的路进入房中,容访坐在桌边,俊容含笑道:“师弟昨晚睡得可好?”

    “尚可。”东方酌挠挠脑袋,因着苏闲与容访共处一室,是而昨夜他胡思乱想了许久,迟迟无法入眠,眼下刚睡了小会儿。

    此刻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人风度翩翩,气质如玉,君子之风淡然入水,一人举止潇洒,狂放不羁,阳光少年气质清新,四目相对间透着淡淡诡异。

    容访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四师弟不远千里来追闲儿,对她可是有意?”

    开门见山的问话过于突然,东方酌一时没有反应,待对方又问一遍,他慌忙点头,“是的,我喜欢阿闲。”

    “可是闲儿不知,你这样做值得么?”容访挑眉,目光望进他黑嗔嗔的眸子,酿着旁人看不懂的色彩。

    东方酌不知他是何意,特地来此劝自己不要抱有妄想,趁早灭了不该有的心思么?遂语气坚定道:“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爱不爱,我甘愿为她付出生命,哪怕她不接受我,当然我最希望她还是可以也喜欢我的。”

    多么斩钉截铁的回答啊!

    容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笑容带有苦涩,不咸不淡道:“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我不会阻止你与阿闲在一起的,相反我还会帮你,一切都为阿闲的身体着想。而且我们又是师出同门,肥水不流外人田,比起便宜其他男人,倒是我们更加亲近些。”

    “……”东方酌无语凝噎,他现在与容访是情敌,对方该恨不得杀了他才是,怎么还主动帮他?

    “师弟不必多虑,我们师兄弟四人,已有三人成为闲儿的入幕之宾,世间优秀男儿并非只有我们几人,至阳男儿虽少,却也能凑出百十个,但最重要的是要对闲儿真心实意,思来想去你是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才来找你。”容访语气平稳无波,凤眸微微眯起,快速闪过丝精芒。

    “可是阿闲她……她对感情似乎比我还要迟钝,我之前说将她视为亲人对待,只怕她如今将我所作所为归类于哥哥对妹妹的关怀了。”男子叹口气,蔫蔫道。

    他下午在马上咬了苏闲的脸,如果是寻常女子,肯定羞涩得不能自己,但阿闲面色平常,还问他味道如何?怎么看都不像对他有意,贸然出击万一适得其反,岂非得不偿失?

    容访呵呵一笑,暗忖四师弟还是太嫩了些,追妻讲究的就是厚脸皮,耍无赖,往上缠,苏闲心性冷淡,断不会主动去追求男人,如果东方酌不主动对她死缠烂打,展开猛烈的攻势,怕是这辈子都别指望追到苏闲了!

    思及此,他点拨道:“依照闲儿冷硬疏离的个性,恨不得一个人逍遥在山水间,身边却聚集了四个男子,你难道没有想过原因吗?”

    “想过,但……”东方酌欲言又止,显然是思考未果。

    “唉,亏得四师弟还有过未婚妻,却连女人的心思都不懂半分,闲儿饶是心性再强大,总归是个女子,会有脆弱的时候,绝尘是她第一个男人,处处关照,时间久了感情愈发深厚,而花云归与她是冤家对头,虽然吵吵闹闹,但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后就对闲儿穷追猛打,又用金银加以引诱,那姑娘骨子里爱财,又不得不解毒,便如此在一起了,闲人公子似乎与她有三世情缘,这是我们没有的条件,后来他们又经历生死,也算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