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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酌劝下苏闲,亲身上阵,斩月刀出鞘,在明媚的阳光中闪耀着冷寒,只见他身法鬼魅,速度与苏闲不相上下,刀过处鲜血飞溅,俊美无俦的面容光泽红润,星眸酝酿无尽的狂野,唇瓣抿成道优美弧线,与不绝于耳的连连惨叫相映衬,显得格外可怖。
哪里是朝气蓬勃的开朗少年,分明是嗜血残暴的恶魔。
双方的交战演变为单方面的杀戮,原本占优势的猎人反被猎物咬死。
须臾,不明人马全军覆没。
华哥将小六和小七的尸体整理干净,合上他们的双眼,低喃道:“好兄弟们,走好!华哥以后每年给你们多烧纸钱,再烧几个漂亮姑娘下去,死后成个家也算圆满了。”
“门主,请节哀顺变,他们肯定也不愿看到你情绪低沉。”红姬走到苏闲面前,泪珠在眼眶打转,微微哽咽道。
东方酌叹口气,阿闲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极其重感情,此刻心里定是极为难受,偏偏闷着不发泄,早晚会憋出事的。
遂拉起苏闲的手,对几人说道:“我先借用你们门主一小会儿,麻烦在这等她会儿吧。”
言讫,二人径直往树林走去。
他的手里传来绵绵软软的触感,少女任凭他拉着,白皙的指尖修长,圆润光泽,淡淡暖意直达心底。
慢慢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东方酌停住步子,找块大石头拉着苏闲坐下,二人紧紧挨着,浅绿色和蓝色交叠,自然而然的散发生机与活力。
河水平缓流淌,清澈见底,游鱼自由自在的欢畅,苏闲目光深邃悠远,前世身为杀手,双手早就沾满鲜血,本应看惯生死,偏偏重生后遇见一群给她温暖的人,怎能轻易接受他们的离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是普通人,会有喜怒哀乐,甚至也会疯魔。
可惜她骨子里的冷,不会让任何人的死动摇内心,矛盾而又复杂。
“阿闲,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身为一门之主,伤心只能是一时的,还有其他人等你振作呢。”东方酌拍拍她的肩膀,狂放不羁的眸子寒芒烁烁。
“四师兄不必担忧,小六和小七的死对我是有影响,但不是致命打击,我只是需要时间平复心情而已。”苏闲冷冷一笑,翩然起身,周身的寒意愈发醇厚,如终年不化的寒冰雪。
她深知自己如果真要平复,就必须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见此,东方酌面上瞬间闪过惊诧,尽管速度很快,却没有逃过苏闲的双眼,她低垂眼睑,敛住眼底滚烫的火焰,绽放出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妖娆笑容,等确认这群人的身份,就是到了反击的时候。
东方酌疑惑,阿闲究竟在想什么?她大可以不必如此辛苦的,只需平静的等待继任圣女,然后嫁人生子,至于所谓的得圣女相助即可统一天下的说法,东方酌是不信,哪怕苏闲异于世间女子。
再次回到争斗发生的地方,苏闲冷眼盯着死尸,清冷的声音对华哥道:“将他们的衣服全都脱了。”
“底裤也不留吗?”小妹惊诧开口,暗忖:门主难道要鞭尸不成?他是有多愤怒才能对尸体出气。
“一丝不挂!”苏闲语气笃定,但凡私人豢养的杀手,身上会烙有印记,以防他们死后无法辨认。
如今只能从尸体身上找线索,印记首先会用烧红的烙铁刻在身体不明显的位置,然后用终身无法抹去的颜料涂上,漫漫渗进皮肤深处,哪怕挖掉那块皮肉,颜料也会保存。
所以相当于变相的身份认证,只要接下来顺藤摸瓜,定能找到幕后指使者。
“门主,扒光了,他们腹部右侧有奇怪的标志。”华哥凝眉细思,那是见所未见的文字和图案,红艳似火。
“这像狮冥国花家的痕印,不过有些变形了。”东方酌双手抱于胸前,只肖一眼便给出答案。
“小妹,回去以后给我份花家的资料,要详细的。”苏闲微微阖眸,眼中波光潋滟,臻首稍昂起,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散发润泽光芒,忽然想起花云归说要回去处理事情,而花家又派人寻他,由此看来花云归便是那花家之人。
有意思,花家家族内乱?有人觊觎夜啸国的皇位?花云归这只精明的狐狸不会不知道这些,那他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若是他的敌人与自己相同,兴许能拉上安荼,达成三方合作,也算事半功倍,费最小的力气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门主,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任务?”红姬指的是假扮月鸾爹娘一事,四皇子安插在院子四周的眼线不久前撤了,他已经打消了对月鸾身份的怀疑,按理也该召回她和华哥了。
苏闲蹲下身子,葱白玉指在死尸身上反复摸索,闻言,回眸一笑道:“绸缎庄的生意照常发展,你和华哥负责经营,对外就用月家的名义,切记随时听我差遣。”
说话间,她从袖中掏出化尸水,单单一小瓶,满地尸体立刻无影无踪。
“今日受伤的人,全部到赏阁领补贴,每人一万两银子。”
烟尘四起,来去匆匆,策马扬鞭,风驰电掣。
回到无钱门,苏闲换下染血的衣物,一袭出尘的白衣站在窗前,她有些迷茫了。
当初建立无钱门,她尚不知父母在世,初衷非常简单:为了能过逍遥山水的日子,不必操心衣食住行,有人替她赚钱,她做个甩手掌柜,轻松自在。后来同爹娘相认,她竟要当那劳什子圣女,乱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来,还陷入一环扣一环的谜潭。如今又有人盯上她的无钱门,打算抢她的金子,她的命运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哪怕稍微偏离轨迹,最后还是会被拽正。
她是异世之魂,此乃无人知晓的秘密,然而作为苏闲生活了十二年,她对今后迷失了方向,到底该何去何从?
等解完奇毒,嫁人生子或者孤独终生,强烈的惘然如网一般捆绑住她,挣扎得越厉害,勒得越痛。
思无所得,干脆不思!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
“阿闲。”身后传来男子淡淡的呼唤,苏闲转身,正对上那双傲睨天下的眸子。
“今日多谢四师兄,作为答礼,师妹我请你去品香楼吃饭。”
“不用了,我是来辞行的,毕竟还有事未处理。”东方酌拒绝邀约,暗忖冷东阳大概在等他答复,而且那几样东西踪迹不明,他还要继续寻找。
苏闲并不强留,嫣然一笑道:“若有师妹帮的上忙之事,尽管开口。”
“好。”
……
刚刚进入九月份,树叶有变黄的趋势,温度却堪比夏日的炙热,秋老虎的影响甚大。
苏闲窝在摇椅中,在树荫下喝着自制的果汁,瞥一眼身边的小厮,清冷的声音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为何这样看着我?”
闻言,绿茵面颊羞红,腼腆一笑道:“觉得公子和前几日不太一样,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我如果非要你说呢?”苏闲一愣,怀疑她不在的日子里,郑宁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譬如顶着她的脸四处风骚,勾搭了半院子的男宠,又譬如调戏纯洁的丫鬟小厮,惹得人家春心萌动。
绿茵抬手挠挠脑袋,半晌才道:“公子似乎懒了些,之前还去其他公子那里走走,这几天却一直呆在院中不出门了。”
“许是前两日走动太过频繁,身子感觉乏了。”
“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绿茵不由得语气焦虑,抬腿就想走,月鸾公子的体质弱,之前还昏迷过,只能靠药草吊着命,丝毫出不得差错。
苏闲拦住他,淡淡道:“不用,我的身子向来如此,绿茵不必担心,坐下陪我呆会儿吧。”
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投射在地面的光影斑驳,落于男子修长的身子,俊美的面庞,削弱了他如霜的冷漠,反而增添几分宁静的美。
眉色轻浅,英气迫人,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秀丽,卷翘着优美的弧度,鼻梁似刀斧雕刻的精致,薄嫩的唇瓣色泽诱人。
熟睡中人儿的呼吸浅浅,如初生的婴儿般惹人怜爱,白皙的肌肤如凝结的玉脂,散发莹润的光泽。
安茯走进院子,看到如画般的一幕,心中微动,挥手禀退旁人,悄悄躺在躺椅的另一侧,侧首静静看着她,心中无比庆幸当初订制的大号,哪怕在上面做那种事情都没问题。
指尖忍不住抚上娇嫩的面颊,来回摩挲,身子也逐渐发热,尘柄早已坚硬如铁。
想要他了!
苏闲睡梦中仍会保留警惕,察觉有人离她很近,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目,朦胧的看着对方,声音沙哑道:“大人来了,怎么不叫我呢?”
“月儿,和大人做些快乐的事吧。”安茯邪魅一笑,翻身欲将她压住。
“月儿想在上面,可以吗?”苏闲眼角媚意撩人,手掌推拒他的靠近,浑身散发诱惑的气息,舌尖状似无意的舔过唇瓣,彻底点燃对方的*。
安茯却是垮下脸,不情愿道:“每次和月儿做,都是大人在下,难道不能让大人攻一次吗?”
她故意做出无辜的表情,有些生气道:“大人是月儿第一个攻下的人,也是月儿特殊的人,难道大人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替大人解衣服吧,大人等不及了。”
安茯笑得淫荡,因为目前对月儿还有兴趣,所以可以迁就他,等到了厌倦的时候,便不会对他如此耐心了,毕竟他的命还要靠回信草吊着,根本无法逃离,即使逃也无处可逃!
苏闲端起杯盏,笑得艳丽无双,宽大的袖口滑出粒东西混入水中,只听她柔声劝说,“大人欲火过剩,喝杯水去去火,月儿要去屋里,才不想表演活春宫给人看。”
二人相拥来到屋内,苏闲将门用力关上,解下对方的衣物,将其束缚住。
药效发作,安茯开始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正与苏闲共赴*。
安茯的叫声愈发*,暗卫们面面相觑,男人的身材又板又平,哪有女人的丰满柔软,重口味的主子真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