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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离的安抚下,小挚的情绪稍稍得到了缓和,重新坐到了椅子里。
小挚其实一直很矛盾,这头是爷爷,那头是姥爷,谁都是长辈,得罪谁都不对,所以小挚只能依理来判断,抛弃情感,杀人不是不对,而是犯法,欧阳军参与杀害了康桥。
“当晚失控了,但我们始终没有参与任何事情,我们只是在场充当了人数,杀害康桥的是袁明和伍岩。”欧阳军解释。
“可是你眼睁睁看着袁明和伍岩杀死了我姥爷。”小挚据理力争。
而欧阳军却不这么认为,小挚是在钻牛角尖,说到底欧阳军还是错的,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解释说:“小挚,是爷爷错了,我千错万错,就不应该听从那个人的恶意安排,当时我们应该马上报案。”
“可是,你们没有报案,并接受了恶意安排,然后在亡屋犯下了滔天罪行。”小挚依然不依不饶,这样会把话都说死的。
“小挚,你听我说,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是来调查事实的,终究有一天,公平的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者和犯罪者,我们现在只需要调查到事实……嗯。”陆离扶着小挚的肩膀劝说,希望可以先让小挚走出个人恩怨。
而且即使欧阳军都承认了小挚的指控,那又如何?
“……”小挚犹如如梦初醒,望着陆离,而后默不作声点头。
目前,陆幼常和欧阳军叙述的多数事件,陆离其实已经调查到了,现在陆离需要知道一些不清楚,不知道的事件。
“第一次盗墓,结果连秦公子权墓都没有找到,犯下亡屋案和康桥谋杀案之后,除袁明之外,所有人都离开了X城,那么你们离开之后,回到R市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袁明贸在X城做什么?”陆离询问陆幼常,但目光在陆幼常和欧阳军的身上左右晃动。
这个问题,一个人或许是回答不了的。
“回到R市,开始像寻常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这样的日子没多少天,突然又有一个青年突然出现在和平书屋,把X城全部发生的事情都摆到了台面上,要求就是我们继续寻找玉璧,否则我们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甚至为之付出生命,在这样的恐吓之下,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欧阳军叹息,回首往事,感觉自已年轻,真的很傻,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选择自首,把所有的一切都如实供出,争取宽大处理,然后没有,反而被人利用,牵着鼻子,一步步坠入深渊。
此时,陆幼常和欧阳军再想回头时,发现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于是,我们被迫第二次集合,开始寻找秦公子权墓,寻找那块传说中的玉璧,这趟,只有六个人,伍沃在第一次盗墓行动中被康桥刺死了。”陆幼常接着回答。
“而这一次,再聚首,我们才知道,袁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X城,一直在寻找失踪的王福,然而,王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同时在寻找秦公子权墓,也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欧阳军说。
“聚首在封龙庄上的我们,只有自已想办法,而聚集我们的青年也在不断催促我们,关注我们的进展,并提供相应的物资与资料服务。”陆幼常接着说。
“后来,所有人都出去寻找秦公子权墓,而袁明传来消息,真的找到了秦墓,疑似秦公子权墓,所有人都为之兴奋,因为完成了青年交待的盗墓任务,我们就可以回家,并拿到钱,这些事情,也从此不再被人提及。”欧阳军接陆幼常的话说。
两人你一段,我一段,把故事完善讲途给陆离他们听。
“晚上,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下墓,寻找那块价值不菲的玉璧,开启了古墓,除了放哨的,所有人都下到了古墓,寻找了许久,却没有发现玉璧,而此时,袁明发现了,并取出玉璧,七手八脚轮换着观察。”陆幼常于是继续说。
“可是,那玉璧太完美了,虽然看着很古老,加工方法,玉质光泽,非常完美的古玉,所以根本没有人怀疑,于是把这玉璧拿出了古墓,马上通知青年来取。”欧阳军说。
“青年如约而至,并且带着钱来,三万块,在那个年代,这是一笔巨款,每个人分到了五千,五千也是笔巨款,我带着钱回到了R市,当然其他人都回R市了,只有袁明依然留在X城,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留在X城,直到青年再次找上我们,我们才突然明白,原来玉璧是假的。”欧阳军叹息。
“你们再见过玉璧吗?知道那玉璧真假吗?”陆离此时归到了重点,两次盗墓行动都是为了玉壁,那这块玉璧到底是什么玉璧,价值连城,让雀翎那么想得到它。
“没有,出了墓之后,我们都没见过玉璧,玉璧是假的,也是青年告诉我们的,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只是不断的猜测。”陆幼常叹息,自作孽,不可活。
“也就是说,其实盗墓归来之后,可以接触到玉璧的人只有袁明,他是首先怀疑的对象,其次就是青年,或者雀翎本身?”陆离琢磨着,但忽略了一个更可能,“或者那块玉璧就是出土秦墓的,但是并不是雀翎想要的那块玉璧?”
陆幼常和欧阳军对望,而且默认陆离的分析。
“因这个问题,我们每一个参与者都受到了青年的恐吓,被逼问过,但谁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我们不知道青年有没有去X城逼问过袁明,但是我们都向袁明求证过,而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块玉璧就是出土于秦墓。”陆幼常皱眉,表示很不理解,“但袁明的话很值得玩味,玉璧出于秦墓,他没有承认出于秦公子权墓,也就是说,秦公子权墓根本没有找到,那块玉璧的下落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