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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174.公子打算搂我师徒二人到何时?(1)
骤然被搂住那从无人触碰过的腰支,魏幼卿本惊愣过后,顿时羞涩起来。
她下意识的,本能便要挣脱开来。
可转念间,又打住了这大庭广众下,拂宁牧面子的事。
只是红着脸,微微抿唇,眸光飘忽起来。
可是当她注意到,宁牧竟然在搂住自己之后,没有丝毫遮掩的,紧接着便将自己刚收的首徒皮雅鹿,也给揽住了香白的肩膀。
她顿时呆住了。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魏幼卿冷哼一声,淡淡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微微低下了头,低敛着双眸,细声道:“宁兄,皮某只是不想让你在祁师兄面前失了颜面,眼下他已没跟上来,宁兄……还请自重1
“而此人,却沾花惹草,开赌场,建妓.院,可谓是无恶不作,此等腌臜也配,也配将师叔抱于怀中?”
接着。
祁钰楼眼神慌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只见他故作一脸爱慕却又不敢表露心迹的模样,惆怅的走到崖前,负手而立,望着谷中风光。
魏幼卿几乎是咬着牙,冷声开口。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祁钰楼骤然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倒退数步。
此时。
而不待两人说话。
但过去良久后。
“因而,宁某才壮着胆子,若有丝毫侵犯,两位只管取了宁某性命去罢,哎~”
便只见一道倩影,神色间略有慌乱的凑了过来。
宁牧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是故,对两位巾帼之倾慕心,一直深藏于宁某心间,久久难以忘怀1 “今日两位竟巧合机缘下,共现于我山寨,宁某便想着,这莫不是上天赐予我的机会与缘分?”
但他耸耸肩淡定一笑,道:“就一座书院而已,开化又能开化多少人?”
而后。
“师叔堂堂人杰,夫子弟子,拥有神仙容颜,倾国之姿,敬仰者如瀚海砂砾,数不胜数,以师叔之姿,良配就算不是各国皇室贵胄,也该是风流倜傥,只钟情于师叔一人的天之骄子1
这是……
一个作为夫子门生,一个作为稷下学宫新晋弟子,其文学造诣,那绝对都是儒门中的翘楚之辈。
听似是在说受教。
宁牧看着两人。
尤其是说到天之骄子之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造型。
否则,师尊何以自处?
自己又该何以自处?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她竟然就要将自己逐出学宫?
魏幼卿主动开口,走到了宁牧身侧站定,风儿将她的发丝吹拂而起,迷了眼眸。
祁钰楼义愤填膺。
所有的问题,时间都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而不是自己!
“师叔,您别误会,师侄不是这个意思1祁钰楼急忙想要解释。
宁牧没说什么,魏幼卿也当做是没看到。
说完,她再次往后退了半步,并且看了魏幼卿一眼。
声音婉转,如山间黄鹂一般,清脆而又笃定。
“师侄,魏某受教了1
宁牧一怔,不过很快便明白了魏幼卿的想法。
“宁兄请吩咐。”
回到山中后,魏幼卿便带着皮雅鹿前往安顿,而那祁钰楼,竟也跟了上来,虽远远的不敢近前,但却也不曾离去。
魏幼卿与皮雅鹿,皆是表情一滞,美眸中错愣过后,皆是情不由己的泛起了柔光。
皮雅鹿亦是近前来,站在宁牧另一侧,眼眸望着那无边天际,犹有遗憾萦绕。
三人尽皆沉默。
不论是在辈分上还是地位上,施教指点的人,都是她。
这时。
皮雅鹿顿时颜色殷红无比。
魏幼卿与皮雅鹿先后开口。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此等才思敏捷,文采斐然,且俊朗非凡之娇子,若能与之共赴岁月,琴瑟和鸣,倒也不失为人生快事一件。
“唔~”
一番长叹。
这话说出来,既是与宁牧拉开距离,亦是在间接向师尊表明,她可以退出这场三人角逐之中。
魏幼卿一拂袖,而后直接转身。
可以在这崖上,独揽风光。
焉能听不出来,宁牧所唱之词,乃是一首绝佳的词赋。
三人说说笑笑,再次启程回山。
“这书院名字我都想好了1
“至于雅鹿,早在永杭,宁某便已心仪已久,只是奈何,令尊贵为太守,而宁某却不过只是一介商贾罢了,纵有尺寸微功于灾情,却也是损人而利灾民之举,如我这般小人,又安敢对卿有所贪图?”
她堂堂夫子门生,训导祭酒,莫说是祁钰楼了,便是学宫中的寻常吏员,她也有资格逐出学宫。
而宁牧刚回大殿。
“有贰美人兮,见之不忘。
看来,宁牧宁公子,在文学造诣上,俨然已经达到师尊所说的这种境界了!
“阿卿,雅鹿,既然两位决定留下帮我,那我先给两位派个差事吧。”宁牧笑盈盈的看着两女。
他没想到,自己与小师叔就算不是情谊深厚,那也算得上相处日久,关系莫逆了。
只见背对着两女的宁牧眼珠一转。
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向敬仰,文采出众、心地善良、伟岸博大的宁兄,竟会在自己刚拜的师父面前,对自己如此‘无礼’!
而下意识的,见师父未曾抗拒。
三人所在之地,乃是一处坳谷山崖的路边,幸得柳倾眉以真人之威,将路开辟。
魏幼卿常年居于稷下学宫,必定与那些皇室贵胄相交甚深,知晓一些秘辛。
但,终究还是有缘无分了!
一旁的魏幼卿闻言,抿抿唇没有多言,但眼眸中却是闪烁着羞涩的情绪。
祁钰楼恭敬的对魏幼卿行礼,脸色苍白无比。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
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宁兄与师尊郎情妾意,那自己既然已经拜师,是否就该与宁兄保持一定距离呢!
魏幼卿盯着祁钰楼,一字一句,眼神里含着警告。
“那行,魏某定不辱命。”魏幼卿笑着抱拳。
就像是那心中惆怅,被风给具现化了。
这完全就是宁牧在此时有感而发之下,临时所作!
嘶……
听着宁牧说出来的话,两女皆是皱起了眉头。
可实际上,却让祁钰楼顿时慌乱起来。
这首赋要是拿去祭圣节上,只怕文圣雕塑都会倒翻过来吧!
魏幼卿心中不由想起了师尊曾说过的一句话。
皮雅鹿眼眸里亮晶晶的,她先前就在白鹿书院中,时常担任讲习,这是她的老差事了。
那么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令师尊李修远尚且不敢在魏某面前这般叫嚣,你,一小辈尔,安敢如此辱我?”
宁牧耸耸肩,乐见其成。
心底里没来由的,闪过一抹酸楚。
“宁兄,皮某也没有怪你,只是如今,皮某已然是恩师弟子,世俗礼法总还是要讲的,若恩师与宁兄郎情妾意,皮某愿称宁兄一声师公,何如?”
“师侄,祁钰楼,你管的太宽了1
“若再有不敬之举,这学宫,你便退出吧1
“宁公子心意,妾身已然明了,世事变幻,妾并未有责怪于伱的意思。”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宁牧哈哈一笑,自然的松开了两人。
师徒二人共同争抢一个男人,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可若是让给皮雅鹿,那自己的系统又怎么办?
思来想去,魏幼卿也只能保持着沉默。
“阿卿你曾数次表明心迹,我岂能不知?只是奈何终究身微言轻,身后又有数百灾民需要去照料,一时间对你的心迹不敢做出回应。”
接着怒视宁牧那在魏幼卿细柳腰支上,摩挲的手。
随即。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但看向宁牧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毒。
宁牧道:“我要在这宁阳山中办一座书院,上至老叟,下至幼儿,不需钱粮束脩,皆可入学院中修习,上教圣人之言,下教武道知识,只要与这人生有益处之物,皆可教习。”
魏幼卿微微侧目,看了眼宁牧另一边,被他搂着肩膀的皮雅鹿,而后脸色微红,看向宁牧,眼神里飘忽了几下,瘪瘪嘴,道:“宁公子打算搂着我师徒二人到什么时候?”
只见一袭劲装的祝娅峦,突然冲进殿内,而后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宁牧面前,双手抱拳。
只听得一道悠扬的歌喉,被风儿送来,那声音里夹杂着愁绪与哀伤思念。
旋即,一脸古怪的看着宁牧,道:“开书院倒是无妨,但学生的范围是否太大了些?教授的东西是否太广了些?若太多人启智开化,对你而言,只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问题有点严重。
同时。
她犹豫了下,也默不作声,任由宁牧将其搂着。
而后便看也不看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祁钰楼,径直搂着魏幼卿与皮雅鹿,朝着宁阳寨走去。
“他既与师妹有旧,又何故要招惹师叔?”
对于魏幼卿与皮雅鹿两人的言辞,他非但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极其自然的笑了笑,道:“阿卿,雅鹿,非我好颜面,而是二位之芳容与才情,使我为之,倾慕之心未尝断也1
混蛋,他还在摸!
而这番话,也彻底让魏幼卿的脸色,黑了下来。
“小宁寨主……不知眼下可有时间,祝某,有要事相商1
心中则是默默对司马前辈道歉,篡改他的词赋,大罪过。
就算是夫子之能,怕也不过如此吧!
以凤凰喻人。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出自司马相如《凤求凰》】
全诗言浅意深,音节流畅明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合了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
“是……弟子告退1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那茭白的脸蛋上,挂着慌乱,眼眸中犹有哀求闪烁其间。
这首赋两人先前从未听过。
此等佳作,却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信口拈来。
终究,两人表情略有松动,眼眸中闪烁的柔情,亦是愈发明亮。
“弟子的意思是……是……”
吓!
闻听此语。
皮雅鹿同样也是呆滞了。
一凤二凰,虽离谱了些,但并不突兀。
当即。
祁钰楼不敢再言。
“方才那首赋,名为凤求凰,喻宁某这位浅陋孤凤,追求两位神凰仙女,这书院之名,便叫凤凰书院,两位以为如何?”
按说以这首赋的传唱度,以及其文学价值,但凡问世,必定会成为大热词赋之一。
凤为雄,凰为雌。
可如今。
但是魏幼卿却是皱了皱眉头。
烈烈山风呼啸,将他的发丝与衣袂,吹的阵阵作响。
想到这里,皮雅鹿也不由微微往旁边偏移了下,侧过身掀开了肩头上宁牧的手。
一路上。
逆着风,那发丝飘袅而起,遮住了容颜。
兴之所至,便能写出一手如此脍炙人口的佳作?
她可是师叔。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极度不自然的脸色中,夹杂着一抹羞恼。
便只见宁牧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
“什么?”
她想了想,转移话题道:“宁公子,刚刚你吟唱的那首词赋,可是你自己所作?”
“兴之所至,福至心灵。”
听闻此语,魏幼卿与皮雅鹿皆是一怔。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1
出口成章也就罢了。
当他注意到对面宁牧不仅左抱师叔,右揽师妹,他顿时怒火中烧,当即怒视着宁牧,指着他大声道:“师叔,此人太过无礼,师侄之意,是希望师叔不要受他蒙骗1
魏幼卿与皮雅鹿一时间竟被那凌冽风中的孤影,给感动了,不知说些什么好,迟疑的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均是看向了他的背影。
虽然有些不舍。
“明日一早,你便下山,带众弟子回学宫去1
魏幼卿闻言,眨了眨眼睛,这倒也是实情。
魏幼卿与皮雅鹿皆是惊愣不已。
随即,一道充满怅然的声音,被风儿送进了两人耳中。
魏幼卿便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羞涩,转而目中含着恼怒,盯着对面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旋即看着自己颇有些无所适从的祁钰楼。
“求小宁寨主替祝某,主持公道1
话音落下,只见祝娅峦双手松开,而后匍匐在地,深情怯意的发出哀求之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