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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堂的这些老师们,可从来没有敢于旷课或者请假的。
之前有些老师哪怕是生了病,也都会提前告假,而代课的老师也会说明情况。
可是现在,这位吴学士明显就是被拉来对付场子的。
表情也显得甚是懵逼,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踏马的要加班?
一旁小八妹正在那里跟七妹小声地嘀嘀咕咕着什么。
不时发出欢快的咯咯声,宛若一只无忧无虑的鸟儿般欢快。
该不会是高学士那个讨厌鬼突然出了什么事吧?
恍惚间,朱宝贞的脑海里边突然闪过常升曾经说过的那番话。
就在东宫的时候,常二郎告诉自己,他会帮朱小八出气来着。
回忆起常二郎那高大强健的体格。
再联想到高学士一节课上完都要在那里捶老腰捶上半天的反差。
安坐在案几后方,端庄款坐的朱宝贞那双楚楚动人的水眸瞬间瞪圆。
身材随着她身姿的动作,勾勒出女性妙蔓与曲线。
“难不成,常二郎他,他对那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动粗了?”
就常二郎那沙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那老头岂不连性命都保不住?
等等……常二郎他现在好歹也是连中两元的读书人,应该不会那么直接吧?
一双水汪汪的灵动眼眸频频眨动,表情浮现起了难掩的纠结。
现在朱宝贞真的很想知道那位高学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与常二郎有关系,虽然她不能离开皇宫。
但这没有关系,毕竟自己还有一位好大嫂常溪。
想必大嫂也会很关心她的亲弟弟的情况。
等到内书堂吴学士宣布散学之后,朝着老师恭敬行礼之后。
朱宝贞没有回自己的居所,而是径直朝着那东宫方向而去。
。。。
朱宝贞很快便见到了自己那位性格爽朗的大嫂。
只是此刻,大嫂正面对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正满脸嫌弃地不知道嘀咕什么。
直到听到朱宝贞的脚步声,这才露出了笑脸起身。
“宝贞你怎么过来了。”
“小妹特地过来探望大嫂,还想看看小允熥。”
朱宝贞自然不可能直接说我是来打听你家二弟消息的。
“大嫂你方才在瞧什么呢,看您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还不知道吧?内书堂的高学士去嫖宿。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过去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逮住了,还留下了一首打油诗……”
“没想到,正巧让我那二弟瞧见,就将高学士主仆送去了上元县县衙。”
说到了这里,常溪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这小子也够阴损的,居然还让人将那打油诗抄录了许多,到处散发。”
“现如今,怕是整个应天府都知道了这位高学士。
原来就是一个虚伪龌蹉的老变态。”
“真是他做的?”朱宝贞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瞬间就看到了大嫂那双明眸开始闪烁异样的光彩朝着自己瞥来。
“你说什么?”
“我没有。”朱宝贞矢口否认。
“不,你有说,真是他做的。”
作为常二郎的亲大姐,虽然欺负弟弟是她年轻时候的爱好。
但是心疼弟弟,为弟弟着想,也同样是她的责任。
此刻,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朱宝贞这位楚楚动人,明眸皓齿的漂亮姑娘。
总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
这位身材高挑婀娜,亭亭玉立的小姑子白瓷般的俏脸上渐渐地升起了羞红。
“大嫂,你,你别胡说。”
“你大嫂我打小练武,枪棒箭术都甚是厉害。
眼明目聪,宝贞,来,老老实实跟大嫂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你怎么就猜到是我家二郎干的。”
性情温婉的朱宝贞,又哪里扼得过这位大嫂。
只能红着脸蛋,小声地解释起,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等到朱宝贞说几句话,还不惜撇清一下,表示这些都是常二郎跟自己八妹的戏言。
自己完全只是一位旁听者和看客,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让大嫂常溪差点乐出声来。
怎么你,你真把我家那连中两元的二弟当傻子不成?
那小子鬼精着呢,那些话的确是安慰小孩子的。
可做这些事情,若不是为了博你这丫头的欢心。
你大嫂我这常字倒起写都行。
这事,一会等夫君回来了,一定得好好的跟夫君沟通交流一番才是。
自家二弟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也快到该成亲的年纪了。
跟前这位老朱家最漂亮的闺女,跟自己二弟,倒也十分般配。
至于老大常茂,那小子打小就跟冯胜家的闺女订了娃娃亲。
怕是这一次征讨西番得胜而还的话,也该把成亲的事提上日程了。
。。。
朱宝贞终究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只在大嫂这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抵挡不住大嫂的各种试探。
含羞带怯的败退而去。
离开了东宫,朱宝贞当真可谓是心乱如麻。
虽然当着大嫂的面,自己全盘否认了一遍。
可是现在仔细回忆起来,这位传闻中不学无术,好勇斗狠的常二郎。
在自己跟前,完全与想象中不同。
虽然不敢说温文尔雅,但至少英武挺拔,说话掷地有声。
而且博学多才,文武双全,这是肯定的。
毕竟科举已然连中两元就是明证。
如果他在殿试上,再被爹爹点为状元的话。
那自己,自己该怎么办?
他会来找自己吗?那自己该不该答应?
不答应似乎显得有些太不客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伸到了跟前,就传来了大哥朱标的声音。
“五妹,你干嘛呢,走路这么不小心。”
朱宝贞一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
已经走到了路沿,就快要径直步入花丛了。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爹着人叫我回来,说起来,还不就是因为那位内书堂高学士,唉……”
一提到这事,朱标的表情显得甚是无奈,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怕是与自己二舅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高学士居然是这么人面兽心的变态。
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