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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弹弹麻棉衣袍,对下面的议论并不放在放心上。修了几个亿把万年的道,心境绝对是顶顶强大的。她凤眸微冽,对着自称是赫大爷的家伙笑意不改道:“看来我们先把规距定定才行。你说让我三招。”伸出手,一指纤细修长的手指晃了晃,“不必让我三招,我们三招分胜负。”
赫鸣渡笑到几乎要岔气了,“行,三招分胜负,是生是死各不相干,如何?”
“诶,说什么生啊死啊,先把前面的规距说完再说生死罢。我若败了你,磕头什么的小意思,命都可以拿去。你若败了呢,对我们苍吾派弟子磕十个响头,半个都不能少。至于生死么,等你磕完十个响头还有命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
在场苍吾派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个,他对每个弟子磕十个响头……一圈下来额头磕破不说,估脑袋也磕爆了吧。
赫鸣渡仰起头狂笑了几声,目光阴沉如似毒蛇盯着扶摇:“好,既然你这么想送死,赫大爷使成全了你!哈哈哈,以你的本事就要斗赢我,下辈子都不可能。”
“就是,一个废物而已,还妄想与我派筑基期弟子斗法,下辈子投胎的投好点说不定能还见我们赫师兄一面,提个鞋什么的还有可能。”气焰嚣张的羽真派弟子随着扶摇的出现达到空间高涨,狂妄的大笑声在广场回荡久久不散。
扶摇暗叹口气,死到临头还没有半知自知……当真是张狂惯了。摇头笑了下对说一句话又仰头大笑的赫鸣渡道:“别在这里干嚎了,你说的你应不应允,赌还是不赌。”
“哈哈哈,行,赫大爷我今天赌了!废物,我可是给过你逃命机会了,接下来别怪我不客气!”赫鸣渡祭出他的法器,一根锤面布满铁刺的狼牙棒,他单手一挥,狼牙棒卷起灵力朝扶摇猛袭而来。
扶摇身影未动,似无半点反抗。台下苍吾派弟子不由抬手掩住眼睛……不忍再看。赫鸣渡的修为他们看在眼里,岂是……岂是扶摇师叔可挡?
“定阳掌门,你可听清楚你羽真派弟子赫鸣渡与我的赌约。”没有半点反抗的扶摇转身,宽袖拂过仙灵气轻轻松松挡住猛袭过来的灵力。
赫鸣渡此时脸色微地一变,他刚使出来灵力不说有六成,三成还是有的。竟然让一个废物轻松挡回来了?
台下观看的修士则是听到她这般说,不由在暗中倒吸了口灵气。这位姑娘是要将自己的退路堵死么?好歹她也是陵夷道君座下嫡传弟子,就是赫鸣渡有意出手伤她……执法金丹期修士是不会袖手旁观。
定阳掌门脸色一沉,攥中茶盏的手轻轻收力,冷冷回道:“等你斗法我派弟子再说不迟!”扶摇闻言,不甘示弱……不,应该说她从未示弱过笑意盈盈道:“还是先说好为好,定阳掌门怕是在心里想着我是斗不赢你羽真派弟子,既如此,你完全可以大胆应允这个赌约嘛。”
“放肆!”赫鸣渡视线阴狠盯着扶摇,“我你赌约不定牵扯我派掌门,哼,你身份还不够我派掌门出面!”
陵夷道君面露冷笑,对羽真派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他已经淡定了,一个门派行事做直接决定一个门派的存亡,嚣张过份,树敌颇多。且看他们还能嚣张多久。智智不失锐利的目光轻地扫过神色高傲定阳掌门,陵夷道君面容淡露威慑,问,“定阳掌门,你是应还是不应呢?”
定阳掌门嘴角一勾,“自然是应了,道君都不怕出丑,我派又有何惧呢?”他站起身,以灵气扩大声音告之所有修士,“我派玄归真座下弟子赫鸣渡与苍吾派陵夷道君座下弟子扶摇比试斗法,此次斗法为生死斗,是生是死皆为天命,不可追究任何一方责任。”
广场出现片刻安静,各派弟子面面相觑半响,低下头纷纷议论起来。基本上认为扶摇是输方,赫鸣渡稳赢。
赫鸣渡听到的声音几乎都是说他会赢,目光愈发张狂起来,单手握住狼牙棒神色傲慢道:“斗法,斗武随你来,只要别到时候输到求爷爷饶你狗条一道。”
“随便,斗法斗武皆行。”扶摇眉目盈笑,没有半点胆怯。嗯,胆怯二字……她从未有过。
苍吾派弟子低下头无人敢应话,元婴大能都出面了……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这些低境界弟子可参与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男修目光朗朗看着扶摇,他对身边一个弟子道:“师弟,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秋师兄,你又发赌瘾了!现在可是事关苍吾派颜面时候谁有心情跟你赌!”
“哟哟哟,你小子还敢教训我。滚!师兄我跟别的弟子赌去。唉,真是可惜了,昨个夜里我跟钏刀门弟子小赌赢了四块灵石,今还想着四块灵石到底会便宜谁呢,算了,你不赌自有人愿意跟我赌。”秋名青一直长得瘦弱,眉清目秀的脸上透着一抹苍色,身子瘦成竹竿般似般吹一风便可以将他吹倒。
苍吾派山水灵气够养人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混成这般模样出来。
那弟子一听他身上有四块灵石,眼珠子一转立马扯住秋名青的衣袖子,笑起来,“跟你说笑呢,秋师兄要赌什么?”秋名青在苍吾派是出的名的逢赌必输,好在他每次都是小赌,输到身上没有灵石就罢手,也不过份沉迷。
秋名青一脸嫌弃扯回自己袖子,“掂记着我储物袋子里的灵石是吧,得了,师兄我就是赌擂台上的扶摇师叔、赫鸣渡谁赢谁输。”
“师兄,你这叫什么赌?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赫鸣渡赢定了。至于扶摇师叔,诶,她也真是,非常赌什么生死状,这下连元婴大能都出面……她此回是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