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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学问当然有意思了,三教学问里,只有儒家是在百姓日用上下功夫!”太阿笑道。
“不太明白耶,我就知道日用百货!”苏妍道。
“这个百姓日用,是指老百姓平常生活中要用到的智慧,比方说,父母子女要生发个仁爱心,夫妻之间要生个敬重心,这就是百姓日用!”太阿道。
“什么意思呢?”常云却觉新奇,便如刻板印象,却知儒家实是个极古板腐朽的,止觉其规矩大如天,纲常伦理森严刻薄,却未闻如此般。
“就是父母要对子女生发个仁爱心,子女要对父母生发个孝敬心,夫妇之间,要生发个敬重心,此心本是人生来便有的,所以,我又叫天生圣人,其实,人人都是圣人!”太阿道。
“原来池大哥的天生圣人是这么个意思呀!”苏妍恍然。
“我给你们打个比方,不许嫌恶心!”太阿坏笑道。
“不许说太恶心的!”苏妍嗔道。
“那好吧!”太阿叹一声,“比如说,如果某个人摔进了泥坑里,沾了一身污泥,你们能说他不是人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妍惊讶,“沾了一身泥,洗洗不就好了?”
“沾在身上的泥,洗一洗就可以了,但是心上的呢?”太阿道。
“池大哥的意思是,心里的脏念头洗了去,就是圣人了?”常云却极聪慧。
“小云真聪慧,有个悟道诗,你们听过没有?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这里就有个尘尽光生,人的良知就像是明珠一样,是人生来就有的,是光芒万丈的,只是被尘劳关锁住了,尘劳是什么呢?就是烦恼,比如,忠义心亏了,仁爱心亏了,敬爱心亏了,人就会烦恼,只要把烦恼去了,这颗能照破山河万朵的明珠就恢复本来面目了!”太阿道。
“这么个意思呀!”常云却觉兴奋,亦有明悟之态。
“什么意思?”苏妍却觉心痒,便于太阿之前,不愿逊于闺蜜。
“就是说,做了汉奸的,做了不孝子的,打老婆的,都是亏了心的……”常云道。
“小云厉害!”太阿赞道。
“嘻嘻!”常云得意。
“……”苏妍却嘟起嘴儿,闷闷不乐。
“妍妍,你现在可是咱们公司的大财务,咱们公司是日薪,可不是月薪,别忘了发工资哦!”太阿道。
“知道啦!”苏妍气嘟嘟白他眼,便自取了手机,与诸女转了账。
“咱们约好了啊,明天早上九点钟,我来接你们!”太阿道。
“池大哥,我们认识路,自己去就行啦!”常云道。
“对呀,我们自己去就行了,我骑电动车可溜了!”金瑛道。
“我也可以骑电动车!”董晴道。
“池大哥,你来接我,让她们骑电动车!”庞雨萌萌道。
“……”诸女面黑。
“行啦行啦,咱们公司是主做汉服的,最好是穿着汉服工作,你们要是穿成这样骑电动车,不光不方便,还不安全,我买这辆车,就是因为它大,咱们穿着汉服坐在车里不会觉得别扭,接你们正合适!”太阿道。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池大哥了!”常云道。
“不麻烦,正好我顺路把订单邮了!”太阿笑道。
“池大哥,现在已经入秋了,是不是该做春秋装了?等到了冬天,应该还有冬装!”苏妍道。
“这倒是个事儿,咱们穿的这个款式,用厚布料做出来,就是春秋装,加上棉绒里子,就是冬装,可我觉得咱们的汉服款式太少了,应该再多加几个,你们都想一想,喜欢什么样的!”太阿道。
“我喜欢道袍!”苏妍道。
“咦?”太阿惊讶,“妍妍你喜欢道袍?”
“怎么啦?不行呀?”苏妍气嘟嘟道。
“巧了,我也喜欢,咱们俩还挺有默契的,我喜欢红色的,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太阿笑道。
“我什么颜色的都喜欢,就是不喜欢红的!”苏妍脸儿一红,气道。
“不对吧?我记得你有一件红色的道袍,平时都舍不得穿!”常云道。
“你瞎说什么呀?那是不舍得穿么?那是……不喜欢!”苏妍羞恼,怒瞪常氏。
“是是是,你不喜欢,其实,我也不喜欢道袍,我喜欢明制袄裙和马面裙。”常云笑道。
“我的话,我喜欢明制圆领袍,露出个白直领,简直帅呆了!”金瑛道。
“我喜欢襕衫,网上的那些襕衫,只有天汉家的还能看,其他的,都是不伦不类的,那种文人士子穿的衣服,竟然还绣上花儿,太不庄重了!”董晴道。
“我喜欢直裾和朱子深衣!”庞雨萌萌道。
“可以,都可以,咱们接下来,就上这些!”太阿道。
“足服首服呢?我觉得,足服和首服,也应该有,可要是完全复古,又觉得不太合适!”苏妍道。
“足服的话,咱们这种便服还可以配上军靴甚至劳保靴,但是配上道袍、圆领袍之类的,恐怕就不合适了,要不咱们在军靴的基础上,自己设计个款式?”太阿道。
“咱们哪有这个本事呀?”苏妍却觉羞窘。
“妍妍,不要妄自菲薄哦,设计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我们觉得不行,只是因为我们没有把设计变成现实的能力,可现在,我们把鞋子设计出来,可以交给鞋厂制作,这个时候,就不能说不行了哦,交给大家一个任务,每人设计一款足服,既不能显老气,也不能丢了古风,完成得好,有奖励!”太阿道。
“奖励什么?”庞雨却觉兴奋。
“一万元现金!”太阿道。
“好!”庞雨兴奋搓手,“等着我大显身手的吧!”
“那首服呢?”苏妍问。
“首服的话,幅巾,四方平定巾,网巾……反正已出现的汉服首服,都可以做,首服的形制比较简单,也不会显老,应该不会出问题!”太阿道。
“池大哥……”常云怯声轻唤,“咱们走过了!”
“啊?”太阿一惊,却见已过苏家小区,便如那后视镜,亦见个愤怒中年瞪来,不由激灵灵一个寒颤,慌忙减速,径寻个掉头处掉了头。
门外稍停。
诸女下了车,却未见那愤怒中年,太阿松口气,告别诸女,径自驾车而返。
“太可怕了,以后开车,再也不敢走神了!”太阿惊魂甫定,强打个精神,未敢半分松懈。
原路返回,却亦至那染血小路时,却见个衣汉衣之女子狼狈奔来。
“嗯?”太阿却降了车窗。
“救命救命!”却闻呼救声,细观之,竟是苏曦。
“怎么了?”太阿急停,径自奔出。
“池大哥,池大哥救命呀!”苏曦大哭,径扑入太阿怀中,“几个坏蛋把毛毛绑架了!”
“绑架?”太阿亦未管毛毛是谁,目露个凶芒,“在哪儿呢?”
“就在第二个巷子里,池大哥,你救救毛毛!”苏曦哭道。
“我去救人,你打电话报警!”太阿却将她推开,径自奔入那巷子。
径扑入巷,却见四男子制服个女子,便自拖入深处。
“干什么呢?把人放开!”太阿大吼一声,足下生风,便自扑去。
“别多管闲事!再敢靠近,我捅死她!”却见个绑匪吼一声,持刃抵人质项间。
“是你们几个!”巷中黑暗,那绑匪却有个头顶反光的,自非那秃顶黄毛的莫属,“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么?你们这是绑架,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顾虑人质安危,却亦未敢上前。
“小子,原来是你!”秃顶黄毛的亦辨出太阿,面露狰狞之相,“如果不是你,我们至于绑架她么?”
“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赶紧把人放了,趁着警察没到,你们跑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住哪儿,是干嘛的,要是警察来了,你们就跑不了了!”太阿高喝道。
“跑了也是生不如死,小子,要想让这个小丫头活命,把你那个铜圈儿给我!”秃顶黄毛的吼道。
“我给你,但是你必须要放了她!”太阿道。
“你没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秃顶黄毛的强硬怒吼。
“给你……”太阿却解了腰间铜圈儿,扔给那秃顶黄毛的。
“我的……”那秃顶黄毛的便如恶狗扑食般,径自弃了凶器,将那铜圈儿捉了。
噼啪噼啪!
却闻霹雳声,那秃顶黄毛的受之,便如久旱之逢甘霖也,露个舒爽神情。
“舒服!”那秃顶黄毛的爽个鼻音啾啾,“舒服死了,我什么都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哥,我摸摸!”
“哥,该我了,给我!”
“给我,给我……”
那三个亦丢了人质,径去夺那铜圈儿。
“哇……”那人质此时方自脱身,跌跌撞撞扑入太阿怀中,瑟瑟抖动,嚎啕痛哭。
“是你?”太阿却识得此人,竟是那明华堂少女,今夜却穿个洛丽塔。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明华堂少女嚎啕痛哭。
“行了行了,别害怕了,跟你说,看这几个绑匪那样子,明显是那天让我吓破胆了,你只要强硬一些,他们八成得小便失禁!”太阿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