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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说,我爸能飞么?”苏奕问。
“你觉得呢?”老太笑问。
“坐飞机可以!”苏奕道。
“你可真是我的亲儿子呀!”苏父怒瞪儿子,“我就发现了,我对你的爱真是太缺失了,你小时候,我没有机会疼爱你,也没有机会用棍棒来教育你,太阿,给我找个棍子来!”
“找么?”太阿亦望老太。
“找吧!”老太笑道。
“好嘞!”太阿亦入外间取个棍棒。
“这傻小子,这是让他岳父下不了台呀!”池母笑道。
“亲家母,你这就说错了,我是真想打这混小子一顿,毕竟,他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打过他呢,这是他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呀!”苏父叹道。
“就是,哪有当爸爸的不打儿子的?亲家公,我跟你说,我打儿子的时候,那都是拿条子抽,知道条子吧?就是编筐的那个,那玩意儿,打人疼,可又打不坏!”池父赞道。
“是么?”苏父亦叹,“我还从来都没试过呢,今儿个可得试试……”
“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打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苏母怒道。
“这混小子,都不知道向着我,我非得打他一顿才解气!”苏父道。
“来嘞,岳父大人,让你解气的来了!”太阿亦持红柱而入。
“……”苏父面黑,自见此柱,若打儿身上,亦去半条命矣。
“太阿,你想干什么?”苏母大怒。
“这是冲着我命来的呀?”苏奕亦震骇。
“儿子,把棍子给你岳父……”池父失笑,兀自怂恿个,“让我们欣赏一下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好戏!”
“好嘞!”太阿亦将此柱置于苏父脚下。
“……”苏父面色难堪。
“岳父大人,请!”太阿道。
“爸,他在将你,你不能输了气势呀!”苏妍气道。
“……”苏父。
“老二,别让人看不起你,尤其是在亲家家里!”老太亦道。
“妈,你说什么呢?”苏母急道。
“小奕,把腿伸出来,让你爸爸打一棍子!”老太道。
“奶奶,那可是纯铜的……对对对……”苏奕恍然,伸出个腿,“爸,你打吧,不要给咱们苏家丢脸,也让我感受一下爸爸的爱!”亦以眉目挑衅个。
“你还敢跟我叫板?”苏父蹙眉,此亦骑虎难下,便欲比划糊弄个,弯腰拾个铜柱……
“好,一出大戏,棍棒底下出孝子,正式开幕!”池父鼓掌笑道。
“嗯?”苏父拾个,面微红,柱未见动,“这是怎么回事儿?”
“爸,我腿都伸出半天来了,你倒是打呀!”苏奕兀自挑衅。
“不可能……”苏父羞怒,“这棍子有多重?”
“这棍子,两米长,碗口粗,差不多三百斤,我当初搬的时候,纹丝没动!”池父道。
“噗嗤!”苏母忍俊不禁,“某些人还自以为大力士呢,没想到竟然连根儿棍子都拎不动!”
“这怎么可能?刚才太阿可是拎进来的!”苏父怒道。
“他都能飞,那么粗的水泥管子,他都能弄得动,得好几吨呢,就更别提这么个小玩意儿了!”池父道。
“你耍我是不是?”苏父怒视太阿。
“我的岳父大人呀,这怎么能叫耍你呢?”太阿摇头,“你拎不动,我可以帮你呀,我现在已经给它加了力了,你现在再拎拎试试,肯定能拎得动!”
苏父俯身而拾,果见铜柱轻若鸿毛。
“怎么样?能拎动了吧?”太阿笑道。
“可这不是我自己的力量,这么打儿子,就跟你打我儿子一样,没有成就感!”苏父叹道。
“要不我把力撤了?”太阿道。
“你这孩子,真是没准头儿,刚才还说要给我帮忙呢,现在就放下不管了!”苏父慌自松了棒。
哈哈哈哈……
诸皆大笑。
“我不是不打,不是我自己的力量,打着没意思……”苏父面红耳赤,兀自辩驳。
“好啦好啦!”老太摆手,“太阿他们飞来飞去的,看着其实是挺简单的,可实际上呢?这是心上的功夫,是真本事,要是真让你飞,你还真以为你飞得起来呀?”
“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么?”苏父讪笑。
“现在呀,小菁也会飞了,看样子,从她娘家到咱们这里,也就几分钟的事儿,你们也就别纠结离得远,不方便了,想他们了,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们飞回来就行了,比坐飞机方便!”老太道。
“知道小菁会飞了,我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了,要是小奕也能飞了,我就更满意了!”苏母笑道。
“我……”苏奕面红耳赤。
“太阿,你觉得你大舅哥能飞不?”苏母问。
“飞不了……”太阿摇头,“舅兄的性情有些懦弱,这一点不克服了,永远都飞不了……”
“那你给他调调……”苏母道。
“这个么?”太阿蹙眉。
“怎么?你还不乐意呀?”苏母神情不善。
“他敢……”池母道。
“那个法子,我已经用在嫂子身上了,再用在舅兄身上,就达不到那种效果了……”太阿为难。
“那你再想个法子呀……”池母道。
“再想也想不了了……”太阿无语。
“为什么想不了?”苏母问。
“这都不明白……”苏父无语,亦指其子,“咱们谈论这事儿的事儿,当事人不就在边儿上呢么?”
“……”苏母。
“取巧的法子没有,但是笨法子还是有的!”太阿亦取个铜圈儿,“舅兄平日戴着这个,只要生了懦弱之心,它就会电你,等哪天遇到事儿,它不会电你了,你就能飞了……”
“是么?”苏奕接过,“摸着麻酥酥的,确实有电,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不知道……”太阿道。
“你做的你都不知道?”苏奕问。
“我做的,我就一定要知道么?”太阿问。
“你应该知道呀……”苏奕无语。
“比如我种一棵树,我只管给它浇水,施肥,除草就行了,难道我还能控制着它怎么长么?”太阿亦无语。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管铸造它,它最终变成什么,是靠它自己?”苏奕大惊。
“当然了……”太阿道。
“我想想……我想想……”苏奕面色赤红,额上沁汗,头顶热气蒸腾。
“这是怎么了?”苏母惊骇。
“这顿悟呢,妈,你别动他……”太阿见岳母欲搂抱其子,慌自阻拦,“你一动他,没准儿就出问题了……”
“我……我不动……”苏母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