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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这么希望自己死呢?
想了半天,除去最不可能的因素,就只剩下真相了。
猛地,柳初颜精神一震,孙可菲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那里?
会不会……
柳初颜双手紧紧的拽住身下的被单,没凭没据,如果自己告诉景未央,他会相信她吗?那可是他的未婚妻!
她一想到这点,什么勇气都像气球一样焉了。
景未央把孙可菲送回了太尉府,孙太尉大怒,扬言要把凶手绳之于法,千刀万剐,居然敢伤害他的女儿。
景未央说那些歹人已经跑了,已经通知了刑部的捉拿。
等到处理完孙可菲的事情,天已经快黑了。
“太尉大人请留步!”
“未央啊,今天都亏你,菲儿说那些人是要刺杀她,结果被你救了。”
景未央面皮一紧,面不改色的拱手施礼:“小侄告退!我和可菲一起长大,彼此相帮都是应该的。”
回去的路上,马车行驶在光滑的冰面上,由于轮子缠了铁链,所以并不打滑。
狂风围着车厢打旋,发出嗡嗡的闷响。
“少爷,我们回景府吗?”
想到那个决绝而去的背影,清瘦孤冷,景未央的心就像被重锤敲打一般,每跳一下都是痛的。
颜儿,你伤心了吗?
“去……”话还没说出口,外面的车夫“啊”的一声,景未央警觉的站起,马车依旧平稳的行走,外面静得诡异。
直接告诉他,外面的人武功也不低,至少能一招把他的马夫给制住的,绝非泛泛之辈。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没有进来,景未央也没有出去的打算。
“无心兄,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车门一开,鼓鼓的狂风吹得车帘猎猎作响,景未央不由自主被雪风迷了眼,长长的睫毛拉成了细密的黑线。
风戛然而挺,门关上,车厢的左边,平时柳初颜坐的位置,此刻坐着一个白发的少年。
景未央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铺了厚厚白虎皮的座椅。
“她怎么样?”
花无斜睨着景未央:“你问谁?”
“如果你因为颜儿的伤心要与我动手,我无怨无悔!”
花无俊脸铁青:“如果你不能保护她,就离开她!我把她让给你,不是让你欺负的!”
“无心兄,颜儿不是货物,可以让过来让过去。我从来都没有放手她的意思!”景未央冷傲孤寂的脸上闪过不悦。
花无心站起来:“下不为例!如果你再让她伤心,我就带她走!”
此后的几天,景未央都没有上门来找柳初颜。
柳初颜站在一树鹅黄色的腊梅下,闷闷不乐,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枝。
她的面前,站立着和她一样大小的雪人,雪人的鼻子是胡萝卜的,歪着,很嚣张的样子。
柳初颜一下搓了雪人的胸,嘴里絮絮叨叨:“怎么样?你厉害!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有本事一辈子不要来,哼……”
“搂着你的未婚妻做春秋大梦去吧!”
“……”
柳初颜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着雪人,气鼓鼓的样子,倒是把树上的一个人逗乐了。
“用不用我把真人给你叫来,让你好好出气?”
柳初颜抬头,就见一个戴着黑眼罩的家伙,正抱着手臂,戏谑的看着她。
她讪讪的脸红了,连忙扔了木枝,就像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关。
"鹰大哥?你怎么来了?"
鹰眼跳下来,笑着说:"柳妹啊,这几日景弟亲自布局搜寻,煞费苦心,终于有了眉目,你还在这里怪他,景弟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不过……”
鹰眼眉梢一挑,心情很好的说:“我就喜欢看他伤心。”
柳初颜满头黑线,景未央那么腹黑,也有交友不慎的时候,这……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屋里喝杯热茶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鹰眼没有动,摇摇头:“我就站一会儿,说完话就走。”
“噢?那什么事啊?”柳初颜有些小紧张,万一是景未央要他来传话,他和孙可菲要结婚怎么办?
想到这里,柳初颜下意识的揪住了身上的衣襟,喉头也有些发干。
鹰眼一只眼睛眯起,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树上开得热闹的腊梅,悠悠的说:“哎!你瞎想什么呢?如果景弟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柳初颜低着头,脚尖在雪地上画着圈圈,声音闷闷道:“这些都与我无关,那是他的事情。”
鹰眼时候实在受不了这样沉闷的空气,直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周念这个姑娘,有下落了!"
周念?
柳初颜呆了片刻,这才想起来不久前,托景未央帮忙的事情。
“真的?”柳初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接着双眼皮的大眼又弯成了月牙。
太好了!终于可以完成朋友的重托,这算不算可以减轻山寨被毁的内疚?
另一方面,柳初颜偷偷的睨了一眼鹰眼:“你不会骗我开心吧?”
"什么骗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到底要听哪个?"
柳初颜其实也有一点小心思,不是陪孙可菲就好。
"别卖罐子了,说。"
鹰眼见她心情好起来,笑道:"好消息嘛,就是有两个稍微符合青葱年华那个年纪,又名唤周念的姑娘,一位在大漠与溟城分界的边境充当军妓,而另一位前段时日远嫁大漠。"
柳初颜有些犯难:"这……"
想到在灃县的时候,李鸾娟也找到了一个叫周念的姑娘,只不过那个姑娘都是吨位很大的大妈,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这又冒出两个周念,不但没有见过相貌,而且路途……
尼玛这也太远了,这路程都快赶上孙悟空保护唐僧西天取经。
鹰眼看她秀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怎么?打退堂鼓了?”
柳初颜白了他一眼,痛快的打了个响指:"寻个好天气,就出发!放在呆在这里心里也不舒服,就当给自己放放假。"
"景弟已经安排好了,柳妹不用操心。"鹰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现在的景未央,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景弟吗?什么都以这个女人为中心,还把自己拉去当免费的苦力。
柳初颜使劲儿地揪着手指,支支吾吾半晌,道:"嗯。""那个……孙小姐怎么样了?"
"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在矫揉造作罢了!"鹰眼一脸的不屑。
柳初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来看鹰大哥是跟孙小姐之间有什么嫌隙啊。"
鹰眼忍不住弹了一下柳初颜的脑门,挑笑道:"与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柳妹做我的弟媳,哈哈!"
柳初颜“哎哟”一声捂住脑袋,鼓着腮帮道:"少打趣了。"
“真的!”鹰眼叹了一口气,欣慰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景弟脸上有过笑容,自从遇到了你,他就像一个傻子。”
额……这比喻……柳初颜偏头瞪鹰眼,这算是哪门子的夸奖?
鹰眼笑道:“不用那样看我!柳妹,你知道这回袭击你们的刺客,刑部已经连夜抓到了。”
“是吗?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在柳初颜的心中始终是一道坎。
如果真的是孙可菲,那景未央该怎么办呢?
等等……刑部?
好像刑部没有公布抓到了什么江洋大盗,刺杀丞相之子,这可是大罪啊!
鹰眼见她迷糊的样子,神色一紧:“别多想了!是上次山寨遗留下来的逆贼,她们说要为三当家石安竹报仇!”
不是孙可菲?不知道为什么,柳初颜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景未央也不会为难了吧!
“石安竹?”柳初颜想到那个痞痞的男人,明明吊儿郎当的,却是一身的烂好心。
“如果是为了他,我没什么说的,是我和未央对不起他!”
一阵寒风吹来,片片淡黄的花瓣陨落,留下一树的暗想。
就像那个石安竹,人都走了,偏要她柳初颜在心中内疚一辈子。
鹰眼的声音飘忽的传来:“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这里牵扯到朝廷的面子,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强权之力,不是个人能够扭转的。”
柳初颜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可是要不是我和未央去了,他们或许还能在深山老林里活下去……欠了就是欠了,就像这个周念姑娘,或许找到她,完成了二当家的心愿,这样才能让我好受一些吧……”
鹰眼拍着她的肩膀,宽厚的掌心就像一个好大哥似的,沉稳,厚重,安心。
“柳妹,我和景弟都希望你开心,别想太多!这些都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嗯……”柳初颜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天在茅屋,为什么我和未央都中了毒,那个妇人会没事?”
鹰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这个刁妇太狡猾,你注意到屋外梅花下的那一排花了吗?”
柳初颜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山中的一种毒花,叫‘姐妹冤’,单一闻一种花香,不会中毒,可是和屋子里花瓶里的‘妹花’混合,就会让人产生幻觉,晕眩,甚至死亡……”鹰眼说到这里,“啪”的一声,掰掉了一根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