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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
预言?
一统中原?
不能威胁到书院的地位?
这每一个词,分开来听都没什么!
可一旦凑到一起,那卷袭而来的惊天信息,震得程仙意的目光有短瞬间的失神。
宁朝13年初冬,正是阿承死的那一年,也正是那个时候,大名鼎鼎屹立了近五百年不倒的南岳书院成立!一经建世,无人可撼!
所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嘭!”
书院女子听到这里,气得一拍墙面,怒目切齿地道:“可周承手握杀器,经过今天这一事,警惕心肯定十分强,我们该怎么杀他?”
“对了,乘归阁的事怎么样?”
书院女子灵光一闪,当即抬起头看向浩师兄。
浩师兄目眦欲裂地忍着痛,被同院的卫兵清理伤口上药。
身上暴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都触目惊心,表皮撕裂,血肉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沾染着黄土跟细沙,严重的位置深可见骨,看起来极为惊悚。
浩师兄手背的血管都凸了出来,磨着后槽牙说:“冒充阁主的师弟........没能及时逃出爆炸范围。”
“他给黑龙下了蛇毒,如果不出意外,黑龙此刻怕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我顶着望城掌柜的脸,人皮面具是千雁师妹研制的,以肉眼肯定分辨不出真假,周承他们没理由怀疑师弟跟我的身份。”
“想来,是成功了。”
“周承现在肯定恨透了乘归阁的人!只需要再借一把力,说不定就能让两方立马打起来。”
浩师兄这一番话,得到了书院众人的认同。
周千雁的天赋极高,制造出来的人皮面具足以以假乱真。
周承跟望城掌柜并不熟悉,更没有见过乘归阁的阁主,想来不会对此事产生怀疑........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周承早日抹杀在摇篮里!
一定不能让周承有机会成长起来!
可!
可该怎么让两方内乱?
“她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从浩师兄嘴里蹦出,唤醒了所有人的思绪。
唰唰唰——
一双双眼睛,都落在了程仙意的身上。
鲁师兄半眯起沉冷的眼眸,应是想到了什么方法,嘴角都勾勒起一抹弧度:“我怎么差点把她给忘了!她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
“呵!”
“浩师弟,制造人皮面具的材料,可还有剩余?”
浩师兄盯着程仙意看了几眼,被灼伤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艳:“周千雁把那些材料当宝贝一样,只给了我两张面具的材料量。”
“剩下的,勉强还能做一张。”
“鲁师兄,您是想........她??”
程仙意:“?”
程仙意眸底幽深,微歪着头,看向了心思阴毒的鲁师兄。
“还有什么,比她更合适的吗?”鲁师兄眼中划过一道阴险的暗光,道出心中的计谋:“周承肯为了她,放弃京城的林家女。”
“甚至连离开江陵城,都要将她带在身边,足已见得她对周承的重要性。”
“她这姿色,也确实勾魂动魄,消息不假。”
“你按照她的模样做一张人皮面具,让师妹佩戴上,然后假装成被乘归阁头领玷污的假象,周承不得心疼坏了?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然后,再让师妹在不经意间挑拨两方的关系,透露出乘归阁在炎国的位置,师妹受了这么大的欺辱,性格上有些变化也不可疑吧?”
“周承肯定不会过多怀疑,加上他心高气傲,必然会去找乘归阁拼命.........到时候,我们再去通知乘归阁,说周承率兵攻打他们。”
“大战一开,啧啧!”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笃定。
这方法,必定可行!
再也没有什么办法,比枕边人的挑拨更可靠了。
而最最最重要的,是杀器的来源!
直到现在,
鲁师兄都没能从程仙意的口中,套出杀器是从何而来,周承又是怎么制造出杀器的。
一旦师妹顶着程仙意的脸,潜伏到周承的身边........到时候随便套问两句话,岂不是就能清楚杀器的底细与来路了吗?
这么一想,三人都坐不住了,都忍不住脑补踩死周承、得到绝世杀器彻底稳固书院地位的场景:“既然如此,赶紧行动吧!”
“至于这个女人,真是可惜了,杀了........”
“噗嗤!”
一道利器刺破咽喉的声音,陡然响起。
鲁师兄到嘴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了一道痛苦的女声。
“师妹,你下手倒是利落,我还未曾说完,你便动手了,你!!!!”鲁师兄一边沉笑地摇头,一边抬眼朝着声音的起源处看去。
下一秒!
鲁师兄瞳孔蓦地瞪大瞪大再瞪大,整个人如雷轰顶地愣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
看到那个被绑在墙上的柔弱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解绑了!
不仅解绑了!
她纤长白皙的两指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又放了下来,而后抢过师妹手中的三寸银针,反手一转,捅穿了师妹的咽喉。
是的,他没有看错!
众书院中人都没有看错!
“e.......e........”师妹费力地张着嘴,那双看程仙意的眼睛再也没有了轻视,反而布满了恐惧与害怕。
鲁师兄内心掀起巨烈的波涛:“........”
浩师兄感觉头皮都在撕裂的痛:“........”
书院众兵卫瞠目结舌:“..........”
这一秒。
整个暗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鲁师兄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暴起,他难以置信地指着程仙意,指着那个面不改色捅喉的女子:“你!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师妹!!”
程仙意用白净的左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沾满血渍的右手,抬眼,笑意不达眼底地问:“我怎么了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