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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关,一金可抵三春晓,这幅字价值几金?”红云女的声音在安宁耳中问道。
“不知道,但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安宁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哦?你可知道,哪怕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幅字,也会让无数人争抢。”红云女语气有了几分笑意。
“那又怎么了?反正我又带不走,那就是一文不值。”安宁满不在乎的说着,目光再次看向了第二关的字幅。
“白如夜空黑似雪,一指棋盘梦如刀。”
仔细一看,似乎是两个人的笔迹,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这真的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字。
“你确定一文不值吗?”红云女轻声问道:“答案错了的话,你就只能止步在这里了。”
“我确定。”安宁肯定的说道,目光集中在字幅上,他真的一点都没感觉这字有什么特别的,至少在他的感官里,平平无奇。
“答对一半,你可以再选一物,不过第四关却是去不得了。”红云女叹息一声,她其实很希望安宁可以闯到第四关,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让安宁再挑一物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再挑一物?
安宁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他感觉这红云女似乎有意帮他。
为什么?
直到安宁消失,红云女才收回了目光,地上的白猫抓着云绫使劲的来回摇荡着,宛如在荡秋千。
红云女抬起头,红霞之外是无边的昏黄天空,她的视线穿透天外,看向那无尽遥远的地方。
“小姐,红云离回家不远了,无忧子已经出现了。”
“小白,你去帮他一下。”
……
天上红霞倒卷,如同时光倒流,映照百里的漫天红云不过片刻就消散一空,说也奇怪,明明已经入夜,这凤云山脚下却是一只灾兽都没有,属实奇怪。
“幸不辱命。”安宁举起手,在他的掌心静躺着一枚铜币,旁边玉币莹光闪烁。
“多谢老弟!”沙狐激动的接过,铜币在沙狐拿住的瞬间,变成了一条锈色线条,像是身上的脉络一样,融入沙狐掌心。
“狗屎运。”北山齐哼了一声,他只过了一关,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另一边,棋木同样不爽的看着安宁,那盘棋明明是他赢了,结果却是安宁通过关卡,这让他分外憋屈,只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发作。
安宁扫视周围,发现人一个问题,每个城主带着两个人,可是凤云山的名额明明是十个人才对,另外两个人呢?
更让他诧异的是,他之前竟然一无所觉。
他将自己的疑惑告知沙狐,却见沙狐的面色像是吃了屎一样,十分难看。
“人来了,刚刚就在我们周围,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沙狐的语气很气愤,安宁甚至能够听到沙狐体内血液流动的咆哮,他感受到自己这老哥真的很愤怒。
这让安宁更加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时辰之前……
凤云山即将开启之时……
“梦鱼,你到底偷了他多少钱?至于这么躲着吗?”蝎主绝美的脸上,带着惊奇,他好奇的事情不多,这件事就是其中之一。
梦鱼是一个女人,面带轻纱,涂了些脂粉的脸上,有一双诡异的鱼瞳,看起来颇为可怖。
“我没偷,那是他们蝙蝠送我的。”梦鱼认真的说道,而在梦鱼身后,一个梳着两条马尾的可爱女童瞬间瞪大了眼睛。
梦姨,偷别人的钱?
“那我给他提个醒如何?”蝎主的身子犹如长蛇一样,诡异的拉长,他的脸几乎贴上了梦鱼的脸,看着梦鱼的眼睛,蝎主目露痴迷之色。
这双眼睛很美。
“他很麻烦,”梦鱼鱼瞳转动,看着距离她不过几厘的脸,目中闪过冷色,说道:“你也很麻烦。”
蝎主笑了一下,缩回了身子,看着梦鱼说道:“你能遮蔽沙狐,不代表也能遮蔽我,我跟他不同,我们才是一类人!”
“如果你们身上的灾厄苏醒,我会斩了你们。”刀主语气冷漠,觉醒灾厄后,随着灾厄能力的提升,灾厄苏醒的几率就会变大,直到某一天被灾厄吞噬掉神智,变成灾难。
而不论蝎主还是梦鱼,都是这其中的佼佼者,看两人身体的厄化程度就可见一斑。
蝎主一愣,笑容灿烂了几分,他已经很久没和刀主打过架了,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还真是冷酷啊,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还是该多多体谅的。”旁边,一个正在和愿主交流的老农,突然转过头劝道,褶皱的老脸上,看上去很和善,像是一个邻家老爷爷。
而愿主则是一言不发,看着远处。
几步之外,沙狐正在和身后的几人谈笑,对于几人的谈话没有丝毫察觉,更是没有看到梦鱼几人,甚至就连进入凤云山的名额需要十个都忘了。
这是,灾厄异梦!
直到梦鱼带着那个女童离去,沙狐的眼中才如同过眼云烟一般,闪过刚刚的场景。
他看到了梦鱼,看到了这个让他做梦都咬牙切齿的小偷。
刚刚明明近在咫尺,却仿若天涯。
如今人已在天涯,却又像近在咫尺。
当沙狐说完,安宁都惊呆了,在他的记忆中,确实看到过这些人,可若不是沙狐提及,他甚至都想不起来。
灾厄异梦,恐怖如斯。
“那她究竟偷了老哥多少钱?”安宁好奇的问道,如今他对货币也有所了解了,他吃的肉干只要十个铜币就能买一盒,在外域这很便宜。
“多少钱?”沙狐痛苦的看着安宁,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老弟,这些钱能在外域买一座城了!”
“哦吼?!”安宁张大了嘴巴,一座城?
那能买多少肉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