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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
惊叫之人竟然是许涛等人,只见功法堂诸多护法的目光越过鬼首黑玉台,甚至越过了秦林。
许涛等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担忧掌门责罚,但若是秦林真的死于掌下,想必自己等人罪不至死。
毕竟一个已死之人和他们几个有望成就塑神境的高手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好分辨。
许涛等人不似已经疯狂的舒天远,对于秦林依旧无比的忌惮,此刻,秦林身后爆发这璀璨寒芒的剑碑,无疑不在表面,自己等人的忌惮并非无的放矢,这小子身上果然有令人恐怖的秘密。
这一刻,剑碑光芒大作,一道神剑虚影立在剑碑正上方,剑身完全透明,带着点点晶莹,铮铮而鸣,剑芒似要撕裂天地。
神剑虚影嘶鸣一声,激射而出,神辉灿灿,缭绕的神霞像是火焰一般在熊熊燃烧。
嘶!
简直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明明只是一缕虚影,散发出的气势实在太过骇人,神剑飞出,若一轮太阳爆炸,光火滔天,到处都是剑芒,在场众人无论是炼体境弟子还是神轮境护法,尽皆胆寒,这早已超越了众人的想象,强大的波动席卷整座山峦。
这是绚烂之极的一剑!
它拥有一股不朽的生命力,剑芒万丈,虚空都似乎在颤抖,将要破灭,整座试剑锋都要解体一般,剧烈抖动。
秦林神情淡然,满头黑发被大风吹的临空乱舞,露出一双星辰一般的双瞬,周身沐浴在璀璨的银芒之中,如一尊神祇复生,又似一尊魔王脱困!
神剑虚影划过天际,之前令人心悸的鬼首玉台凶威不再,甚至不能阻挡片刻,瞬间被洞穿,炸裂开来。
望着如同神灵之怒那般的恐怖一击,舒天远眼中的怒火被瞬间浇灭,露出惊恐的神情。
神剑虚影一击不止,银灿灿,犹如一挂银河坠落,力斩而下。
舒天远面无血色,却也不想坐以待毙,运转神轮,体内如一轮昊日在升腾,彭拜的神力在体表涌动。
“哧!”
一槟银色短刃冲天而起,快速放大,闪烁阴冷寒芒,犹如一条银色大蛟,朝虚影嘶吼,咆哮而去。
“锵”
又是一声金鸣,只见舒天远头顶黄光一闪,一面古铜色的盾牌浮现而出,迎风而展,快速放大到一米多高,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显得厚重无比,将他遮挡在后面。
这是他最强大的法器,这古铜色的小盾在防御上甚至不次于某些道器。
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银色短刃尚未到神剑身前,便被漫天华光淹没,变得黯淡无光,旋即碎裂成粉末。
古铜色的盾牌虽然是不凡的宝物,通体铜光流转,晶莹闪闪,像是千锤百炼的神铁一般,似无物可破,但怎能和玄剑相比,哪怕只是一缕道印而已,二者刚一触及,铜盾便爆碎开来,露出舒天远惨白的脸色。
“不!”他大声嘶吼,没有一点血色,他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舒天远瞪大双眼,神剑在其眼中快速放大,就在其心胆俱裂,等死之时,却惊讶的发现,神剑停在其身前不足一尺远,散发着凛冽而冰冷的气息,令人窒息。
“我乃功法堂的大护法,你若杀我,必然会被宗门追杀,最终难逃一死。”
神剑并未斩下来,令他感觉,秦林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子,即便对自己不满,又能拿自己怎样,自己身为执法堂大护法,地位之高,可是仅在几位长老之下。
目光穿过神剑虚影,舒天远望向远处的那个少年,神情有些慌乱,但心中却有有了几分底气。
听见舒天远的声音,秦林并未动怒,朝那个方向大步走了过去,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如邻家的大男孩一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众多护法,虽都是神轮境高手,修为远超秦林,此刻却无一人敢阻拦片刻,望着走近的身影,眼中尽是忌惮之色。
目光从许涛等人身上扫过,秦林很平静,可空气却紧张到了极致,甚至有护法被秦林的目光逼退,惊慌之下被脚下碎石绊倒,不过此刻却没有人去嘲笑他,秦林身侧的神剑虚影令人心颤。
秦林轻笑,俯视脚下之人,学着他的口吻,道:
“本座惜才,本只想指点你一二,与你‘公平一战’,不过既然你既然不按规矩来,本座也只好出手了,你虽对我动了杀机,但本座身为首席师兄,大人有大量,但未防日后你再惹出祸事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仿佛恨其不争,顿了一下,秦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缓声说道:“师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缓缓探出一只手,将神剑握于掌心,秦林神情再次冰冷,双瞬没有丝毫情感。
“住手!”
“不要!”
几大护法惊喝,没有想到秦林如此大胆,真的敢下手。
“哧!”
仿佛被一座大星压在身上,任凭舒天远透支神能,依旧无法动弹分毫,眼睁睁看着剑尖顶住额骨,恐怖无比,心胆俱裂,遍体身寒。
“不……!”
整座试剑峰一片死寂,在场众人,无论是弟子亦或是护法,此刻都宛如石化,只有舒天远惨厉的嘶吼,在山间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大手向后一挥,神剑化作一道银芒重新落入剑碑之中,秦林转身走回剑碑身侧,神情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漫天的寒芒消失,恐怖的气息归于平静,众人疑惑而震惊的发现,神剑刺入之处,舒天远的额头竟然没有半滴鲜血溢出,甚至没有半点痕迹。
“还好!秦师兄最后一步收手了!”
“不然掌门定然会怪罪,毕竟是功法堂大护法,只不过替秦师兄感到有些憋屈。”
此刻,无论是在场的弟子都是长吁一口气,秦师兄还算是知道分寸,若是真的一剑将舒天远斩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虽说舒天远人品不堪,在弟子面前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但终究是功法堂大护法,地位尊崇,若是就这么死了,想来掌门必定会来追究,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秦林!还好你没有鲁莽,及时收手,不然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快过来给赔罪,我想舒师兄大人大量,自然也不会怪罪你的。”
见舒天远似乎并无大碍,秦林又退了回去,在场的诸多护法心中的胆气又回来一些,毕竟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也只会嘴上凶横,被舒师兄这般欺辱,都不敢伤人。
许涛更是朝前踏出几步,望着秦林,似乎痛心疾首,一副长者模样,道貌岸然的教训起来。
“赔罪?”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秦林的嘴角略微上扬,向前迈出俩步,轻笑着说道:“向谁赔罪?”
“你……”见秦林朝自己走来,回想起刚刚的恐怖剑芒,许涛心中一惊,忍不住向后爆退几步,正要喝问,却见秦林停了下来,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狠狠然的说道:“自然是向舒天远师兄赔罪。”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你们若是有意见,大可以出手。”秦林身形一动,向前飞出几步,飘逸无比,神情漠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根本不在意。
“你!”没想到秦林竟然如此不给面子,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找掌门告状,自己身为功法堂大护法,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还需要去掌门那告状,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但那漫天的剑芒烙印在心底,另其对秦林又忌惮无比,想要呵斥,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了回去。
好在许涛尴尬的时间并不长,正在其面色通红之时,突然听见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这……”
“天呐……那是什么,秦师兄难道真的……”
许涛闻声一颤,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舒天远躺在原地,右手弯曲,微微撑起身子,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双目怒睁,充满了不甘,更有无尽的恐惧。
眉心处,一道淡淡的白光乍现,不过瞬息,白芒透体那浅浅的一道白光绽放出璀璨神芒,虽只有一线,却犹如银瓶炸裂,大江决堤,冲出漫天仙辉,如梦似幻。
“舒师兄……舒师兄的仙台碎了……”
“他怎么敢!”
透过仙辉,依稀能看见一座淡银色的石台,像是瓷器遭遇了重锤敲打,从顶部开始,快速的向下裂去,细纹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最终轰然碎裂,如烟花一般绚烂。
秦林竟然真的敢,这种果断与镇定,少有人能及,让许涛连同身后的功法堂护法心中波澜起伏。
望着不远处的俊朗少年,许涛心中一阵胆寒。
秦林立身在不远处,双手负于身后,背后是秀美的山峦景色,身材有些单薄,显得有些柔弱,容貌很清秀,眼神清亮,如湖水一般澄净轻灵,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竟如此的杀伐果决。
“还有人需要本座赔罪么?”
少年静静的站在前方,山风袭来,乌发轻轻飘动,眸子清澈无比,如邻家少年,声音清脆,没有一丝怒气,反倒显得有些空灵,但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功法堂诸多护法脸色骤变,许涛更是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