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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莫子渊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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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娘娘放心便可,草民不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对付娘娘的。”

    哪怕是为了那个曾经傻傻的姑娘,他也不会再为难徐子归的,何况他自己又有自己的心思。

    “那样本宫便先谢过柳公子了。”徐子归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惊讶,很快就掩盖了过去,抬头淡淡看了柳良一眼,点了点头,扯了扯嘴角,说道:“如此本宫便不久留了,柳公子自便。”

    柳良意味不明的看了徐子归一眼,梗在喉咙的那个“嗯”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说道:“娘娘慢走。”徐子归便带着月溪离去,将背影留给了柳良。

    徐子归转身走了,并没有提荷包的事情让自己销毁或是还给她,柳良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将荷包从腰际解下来,捧在手心里,温柔了眉眼。

    将荷包收进衣服里藏好,再抬头时徐子归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点然后渐渐地淡出了视线。

    柳良捧着荷包温柔了眉眼的举动也不过是在徐子归转身后才敢有的举动,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进行,柳良多羡慕莫子渊,关心一个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

    “娘娘,”徐子归到徐子若的院子的时候,裴嫣然也正巧在文竹院陪徐子若说话,见徐子归进来,连忙起身给徐子归行礼,笑道:“原以为娘娘不过来了,臣妾跟若姐儿还想着一会儿去祖母那儿找娘娘呢。”

    “找我做甚,”徐子归笑着抬了抬手,示意她们不必拘礼:“嫂嫂快些坐下罢,自家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礼节。”

    说罢,四下看了看,笑道:“怎么不见圆哥儿?”

    裴嫣然笑道:“臣妾出来的时候圆哥儿正在睡觉,奶娘看着呢。”

    说罢,见徐子归略略失望的神色,便又笑道:“娘娘若是想看看你侄儿,臣妾便吩咐了人将他抱来就是。”

    “不比,孩子好好睡着,作甚将人吵醒,”徐子归笑着摆了摆手,笑道:“一会儿我去世安苑瞧瞧他就是了。”

    说罢,看向徐子若笑道:“听娘说你现在自己绣嫁衣?”

    徐子若害羞的低下头笑道:“母亲惯会取笑臣女,长姐莫要听母亲的。”

    徐子归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许久不见你们倒与我生分起来,不是说了么,没有外人,不必多礼的。”

    “礼不可废,”徐子若放下手中的活儿,笑道:“若是习惯了日后在人前也这么无礼了岂不是叫人笑话。”

    莫乐渊立马笑道:“瞧瞧若儿,果真进步了不少,母后派来的教养嬷嬷看来是极下工夫的。”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徐子若则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徐子归不由笑道:“快别说了,当心一会儿若儿不与你玩了。”

    正说着,徐老太君身边的丫鬟便过来请人了:“少夫人、姑娘,老太君请太子妃跟郡主去流芳斋用膳。”

    “原来到午膳时间了,”莫乐渊看了看外面的天,笑着对那个小丫鬟点了点头,笑道:“本宫知道了,你去回了老太君,说一会儿就过去。”

    小丫鬟应是,福了礼退了下去,徐子归与便起身笑道:“你们两个还坐着作甚,快些起来走啦,莫要让祖母等久了。”

    两人笑着应是,徐子若吩咐了丫鬟将自己刚刚绣好的鞋子放了起来,这才与徐子归她们一起出了门,裴嫣然便借故走到徐子归跟前拉了徐子归故意落了别人几步。

    见裴嫣然这样,徐子归便知道裴嫣然有话要与自己说,不动声色的跟裴嫣然落后了他们几步,低声问道:“嫂嫂可有什么事?”

    裴嫣然点头,见徐子归一脸严肃,不由笑道:“娘娘不必紧张,臣妾是来与娘娘说说瑾哥儿的婚事的。”

    “瑾哥儿的婚事?”

    徐子归皱眉,想起上次圆哥儿满月,风老将军带着一家老小过来,风老将军的小孙女倒是个妙人儿……

    “娘可是说什么了?”

    裴嫣然摇头,笑道:“娘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让臣妾随处寻摸着些,见到好的了就与娘说一声,瑾哥儿也到了年纪。”

    徐子归与徐子瑾一母双胎,今年徐子归及笄,徐子瑾也年岁不小,明年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今年确实该忙起来了。当年徐子瑜成亲晚是因为跟着太子成日里西北大营战场什么的来回去,这才耽搁了。如今国泰民安,四周贡国都很安稳并没有战事,徐子瑾的婚事自然不必拖延。况且现在徐子归跟徐子若都是皇家的儿媳妇,况且又都是一脉,徐子瑾又是七皇子反而伴读,若是再有战事吃紧的时候,徐子瑾是必须要上的,倒还不如趁这现在国泰民安的时候早早的将徐子瑾的亲事定下。

    “嫂嫂可是有了中意的人?”

    徐子归微微皱眉,裴嫣然特意将自己拉到后面应该是有了中意的人才来与自己商量的。

    果然见裴嫣然点头,对自己笑道:“臣妾瞧着风老将军的小孙女不错。”

    说罢,顿了顿,想起什么来,又笑道:“娘娘也见过的,上次圆哥儿满月,她也跟着过来了,闺名一个纯字,纯姐儿。”

    原来是与徐子归想到了一处。徐子归笑着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会儿那日见纯姐儿的时候,笑道:“我记得是个妙人儿,可与娘说了?娘怎么说?”

    “还没跟娘说,臣妾跟世子提了提,世子说让臣妾来先问问娘娘的意思在与娘说。”

    徐子归挑眉,问自己的意思?什么意思?瑾哥儿的婚事不是应该做大嫂的裴嫣然跟做母亲的秦氏以及做祖母的徐老太君来决定的么?问自己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

    徐子归皱眉,微微想了一会儿,便明白徐子瑜到底什么意思,无非是想问莫子渊是个什么意思,这些后院的事情他又不适合跟莫子渊提,便想着让自己跟莫子渊说好听听莫子渊什么意思,有没有意向跟风老将军联姻。

    毕竟这两日威国公府跟东宫风头正盛,若是徐子瑾在配上了皇上的心腹风老将军的小孙女难免不会让皇上以为莫子渊语气丰满了,在寻找自己的势力,或是威国公府有了异心。

    问问莫子渊的意思,再决定,这样才保险些,毕竟莫子渊算是******一派的主心骨,这样的事情也要与他说一声,也好算是表明徐家对太子的尊重不是。

    徐子归点了点头,对裴嫣然笑道:“我知道了,回去我与殿下商议一下。”

    裴嫣然点头,笑着与徐子归又说了会子闲话,莫乐渊她们才发现徐子归跟裴嫣然落后,逐停下脚步等了她们姑嫂两个:“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还背着我们说。”

    “说悄悄话能让你听了去?”

    徐子归笑着瞪了莫乐渊一眼,挽上裴嫣然的胳膊往前快走了几步,笑着点了点莫乐渊的额头,几人又笑闹了一番,才往流芳斋走去。

    在流芳斋陪着徐老太君跟秦氏又闲聊了几句,说了说过些天徐子若跟莫琛渊的婚礼,徐子归跟莫乐渊便起身告辞:“下次过来给若儿添妆的时候再瞧圆哥儿,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秦氏知道徐子归跟莫乐渊在宫里出入都不自由,况且时刻都有人想要抓住两人的错处好笑一棍子将人打死,故而也不强留她们,只是不舍得将女儿送到大门处,恋恋不舍的看着女儿上了马车。

    回宫才刚刚下午,徐子归与莫乐渊去了凤栖宫给皇后请安回话,皇后问了几句紫黛的情况,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到了红袖身上:“前些日子本宫跟皇上提过红袖与元汀的事情,皇上也说元汀年纪大了,是该婚配了,让本宫看着办就是。过些日子你带红袖过来,本宫让皇上瞧瞧。”

    徐子归点头,刚刚在威国公府的时候柳良发现了红袖,虽说柳良承诺自己看在柳绿的份上不再为难自己,可是徐子归也不好意思再将红袖送过去了,毕竟皇贵妃是柳良的亲娘,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让自己亲娘陷入危险的境地?他只说不会与自己做对,可没说要帮着自己对付自个亲娘吧。再说人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徐子归若是再得寸进尺的把红袖送过去那可真是恬不知耻了。

    当然,徐子归也不会把红袖招摇过市的带着来凤栖宫请安,左右知道红袖跟在皇贵妃身边的人也少,徐子归便让红袖回东宫等着了,这些日子直到皇贵妃倒台,徐子归是不打算再将红袖带出来了。

    如今听皇后提起红袖的婚事,徐子归忙站起来代红袖给皇后福了礼谢恩:“谢母后恩典。”

    皇后点了头,抬手示意徐子归起身,笑道:“无须多礼。”

    说着,又想起徐子归把红袖派到皇贵妃身边的事情,疑惑的问道:“有办法将红袖带过来么?”

    徐子归忙将今儿个柳良在威国公府发现了红袖的事情跟皇后大体说了说,当然,并没有说自己单独与柳良谈话的事情,莫乐渊也是知道轻重的,见徐子归避开了那个话题,自然不会主动提它,也只是复合着皇后,将在威国公府遇见了柳良的事情跟皇后说了说。

    徐子归与莫乐渊轻描淡写,皇后听着却是一阵阵的心惊,直抓着徐子归跟莫乐渊两个人的手问道:“没伤到你们两个吧?柳良发现红袖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红袖放在东宫里藏起来呗,左右皇贵妃手再长也不能伸到儿媳宫里,况且红袖的卖身契可是一直在儿媳身上的。”

    皇贵妃急于求成只想着利用红袖来对付徐子归,一直假意聪明的在试探红袖或是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却忘了最最最关键的一点——红袖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上。

    红袖去皇贵妃身边的时间不久,皇贵妃又有意将红袖藏在暗处,知道红袖在皇贵妃身边的本身就少,这会子即便皇贵妃闹开了,自己一个死不承认,又有红袖的卖身契在自己身上,况且皇贵妃的前科实在太多,皇上本就不怎么相信皇贵妃,红袖倒是可以完全脱身。

    皇后慢慢地理清楚这一层后,倒也放了心,笑着拍了拍徐子归手,娘仨又闲话了许久,徐子归才跟莫乐渊一起起身告退。

    回了东宫徐子归先去看了慧姐儿,逗弄了慧姐儿一会儿,盼春进来说太子回来了,徐子归才又将慧姐儿交给奶娘,笑着起身随着盼春去了正殿。

    “回来了?”徐子归进去时莫子渊正在看书,见徐子归进来头也不抬的闲聊:“去看慧姐儿了?”

    徐子归见莫子渊一副入迷的模样不由好笑,笑着对周围伺候的人摆摆手,笑道:“都下去罢,这里不需要伺候。”

    众人应是,福了礼便退了下去,莫子渊这才从书里抬头笑道:“什么事?”

    “果然不比人家新婚夫妇,没了激。情咯。”徐子归见莫子渊这样,心里不由好笑,面上却是假意哀叹了一声:“人家原本想与你说说体己话才将人遣了下去,结果在你这儿倒成了要说正事。怎么?不说正事还不让人家跟你单独呆着了?”

    “我就一句话倒引来你这么多话,”莫子渊笑着起身拉着徐子归的手坐在榻上,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要不然咱们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我对你的激、情不减好不好?”

    “呸!”徐子归嗔瞪了莫子渊一眼,笑着歪倒在莫子渊怀里,笑意盈盈的将今儿个遇见柳良的事情跟莫子渊说了说,自然是包括荷包的事情以及两人单独谈话的内容都一一跟莫子渊讲了讲,后又笑道:“若不是有柳绿那样的事情,我都怀疑柳良对我有意思了。”

    说罢,半晌没听见莫子渊的动静,不由差异抬头,就见莫子渊眼里似是结了冰一般,见徐子归看他,莫子渊便将徐子归从怀里拉出来,起身冷哼道:“我去将荷包给你拿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