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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黑市。
那原本分布在小岛八个方向的码头全都竖起了高耸入云的屏障,将打算进岛的梭子船拦在了海上。梭子船排列得歪歪扭扭,使得岛屿俯瞰起来如一只漂浮在海面的长脚蜘蛛。
上不了岛的立刻便闹起来。
“谁封的?!出了什么事?!怎的连个传话的都没有?”
“这不是将大家伙耍着玩吗?到底有没有个准信?!”
“这买卖做不成,谁赔我本钱?!”
正闹着,忽然脚下一晃,回头就见着数以千计的飞鱼跃出海面,又一头扎进海里,带起无数曲线,如密密麻麻的水珠勾画的鱼鳞。
那连片的景象跃动着到了跟前,在众人的人惊呼声中,又迅速消失在了岛屿之下,连成一整片晦暗的影。
与此同时,透过岛上巨大的榕树交错的缝隙,能看到无数扑棱的影,飞到天际才知是成群结队的鸟头鱼尾的怪物。它们身形如鹊,长着覆盖着青色鱼鳞的十只翅膀,展开后如巨大的羽扇,遮天蔽日地连成阴霾,又接连从口中吐出火球。
那火球如同流星,拖着火红的尾坠在岛上,发出一声声巨响。
整个岛摇晃起来。所有被拦在岛外的船只也因着海水的翻涌而在剧烈颠簸中被推出去一段距离,船上载着的,好些个都摔了个四仰八叉,骂骂咧咧的问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岛内已战成了一团。
由数十名天狐用音律撑起的半圆形屏障,刚好抵挡住了半空中数以千计的鱼鳛的火攻。
这半鱼半鸟的鱼鳛,本是昆仑的妖物,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供鲛人使唤。
原本黑市上九横九纵的井井有条的格子铺,经此一役,都已被烧成了灰烬。五尺宽的大道上,密密麻麻着火球砸出的坑洞,茶楼也毁于一旦,只立着根熏黑的门柱,门柱上盘着条灰头土脸的水龙,盛世不在。唯有橘红色的八十一盏宫灯,依旧缓缓地在半空中旋转着,无墨无字,像无脸的鬼。
一把描金扇突如其来地从屏障内飞出,只一眨眼功夫,就旋转着将悬浮的宫灯尽数击落。宫灯一灭,那些个鱼鳛也都鸣叫着消失在了天际。
见如此,随着一声螺号吹响,虾兵蟹将自地下洞穴里爬出来,倾巢而出。
蟹将身披金甲,手持短柄双锤,而虾兵个个身披银甲,手持长矛,密密麻麻的像是金宝元宝,横行在废墟上,压境而来。
屏障消失,丝竹声起,渐渐加入了鼓乐,那乐曲如庙堂之上的礼乐,庄严肃穆,片刻后却又由徐入疾,如战歌一曲,气势恢宏,声震四方。
那些个虾兵蟹将攻至跟前,听得这一曲,皆是拿不稳兵器,摔了个天旋地转,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彼时借着黑市巡防之职耀武扬威的猖狂,如今都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幸而天狐都是得道的狐,生性善良,并未痛下杀手,见虾兵蟹将溃不成军,也便止了音律,只同时拨弦将他们定在了原处。
那把了得的描金扇,此时已回到了一人手中,那人头戴玉冠,身披狐氅,袖上绣着墨竹与兰花。碧眼白发,在一众鸾姿凤态的天狐中,依旧是风华绝代。颈间一点红痣,如丝绢上的朱砂。
他轻摇着扇,向黑市彼端漫无边际的镜道:“紫霄,怎的如此生分?本王千年来未出洞府,如今亲自来拜访,你竟避而不见?”
底下被掀翻在地的蟹将军怒目而视道:“我水族与你狐族秋毫无犯……”
“秋毫无犯?”清筠一双狭长的眼微微一眯,反转了扇子在半空画了个圈。
瞬间,从那圈中幻化出一阵雾气弥漫的桃花雨。桃花飘散,寒雾却将雨水冻为了冰针,一齐飞向镜面。
然而在夹杂着冰针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桃花雨即将穿透镜面的瞬间,一条被灵力包裹的九节鞭画着圆弧横甩而来。电光火石间,所有冰针被扫落在地,重新化为了雨水。
桃花飘零,偶尔一片落到那人的宽衣大袖上,立刻被烧灼成了焦灰,随风飘散。
那人浮在镜前,眉目疏朗,唇角上扬,一双眼似笑非笑,灰白的两鬓的发在脑后盘了个髻。腰间的星玉悬浮在星轨内自行运转着,墨绿的长穗如岁月绵长。
“我还道是谁。”清筠轻蔑一笑。
东景的九节鞭如同有生命般,缠上了他的手腕:“清筠,你狐族千年来隐居于涂山,不问世事,并不受任何一方管辖,却为何今日来此挑衅?”
清筠一伸手,手掌间幻化出一颗血红色的浑圆,乍看之下还道是什么玛瑙做的宝物,定睛一瞧,才知是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珠。
那眼珠在半空中投射出一个虚影,恰是宽衣大袖的模样,与此时挡在镜前的东景重合在了一处。
“你挖了他元丹,又毁尸灭迹,可你不知,天狐死时,双眼会记录最后一刻看到的种种。”清筠望着那虚影道,“他被你碎尸万段,我只捡了这一颗眼珠。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数十名天狐,都是与悠鸣一同守着狐族千年的,有些更是与悠鸣自幼一同长大,见了此情形,都是悲从中来,怒不可遏,聚集在清筠身旁,讨要个说法。ωWW.
坐实了罪名的东景却不为所动,只淡淡一句,“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清筠冷笑一声:“该不该,是由你这行尸走肉说了算的?”
弦音一响,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忽乘风而至。他们衣缘流转着霞光,腰间星玉熠熠生辉。
到了跟前,周身光芒淡去,一人紫眸金发,一人眼下一颗泪痣。
天狐们见了二人,都暗道糟糕。
清筠微一蹙眉,看向楚言,他先前分明留书与他,说“妖族相争,不必插手”。可显然,楚言非要来管这“闲事”。
“东景,许久不见了。”祝华拦在东景与狐族之间,语气温和,眼中却并无笑意。
冰肌雪肤,一双柳叶眼,唇不点而红,头顶的发用玉簪在脑后盘了精致的发髻,是仙子仪容。
东景打量祝华的目光最终落在她左眼下的那颗泪痣上:“你为何人辜负过?”
祝华眉间一动,拇指上忽现一只晶莹剔透的扳指,凭空抓一把无弦弓,瞄都不瞄,拉满一放。
灵力幻化的箭簇霎时间冲破东景方张开的结界,擦着他心脏位置飞过。
衣领被箭簇勾破,露出左胸上方淡淡的墨痕。
那字迹潇洒飘逸,赫然是“紫霄”二字。
祝华一挥衣袖,冷冷斜睨着东景。
东景被当众揭穿了灵契一事,倒也神色自若,仿佛早知有这一日,只拢了下衣领道:“你们和狐族,莫不是串通好了?”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你东景可真是不逞多让。”楚言腰间的星轨飞到头顶,旋转着将此刻的影像同步给所有判官,“虞渊始终对你手下留情,可你却一错再错,包庇鲛人,杀害天狐。身为判官,却丧尽天良。今日,即便狐族不来寻仇,我等也不会再纵你为非作歹!”
东景自然知道楚言言下之意。内部审判一旦启动,便无法撤销,其余判官须得在一个时辰内判定是否共同制裁。
上一回的内部审判,便抹杀了入魔的楚言上一任判官——楚磐。
若今日,他也步了后尘,这天地间不消一刻,便又会孕育出下一任的判官,来继承他的星玉。他自此魂飞魄散,却并不会有谁为他恸哭,为他祭奠。
他不过是个千夫所指的罪人。
东景低笑一声,背后的镜,映出他茕茕孑立的影:“我固然罪不可赦,可你们也心知肚明,究竟是谁入了魔,谁心智动摇,只拿我一人做幌子,好替旁人遮掩,未免太教人心寒。”
楚言闻言一皱眉:“你怎知并无审判落到他们头上?先后罢了。即便判官不审,也有这天地主持公道。”
“公道?”东景笑起来,“你们谁都知我是什么境遇,却又何曾想过要救我?只劝我些有的没的,说到底,不过是乐得见我这下场,好做文章以表高风亮节罢了!”
“你……”
然而还不等楚言反驳,缠在东景手臂上的九节鞭,便如蛇一般昂起头颅,朝楚言扑来。
祝华一抬手,扳指一闪,箭无虚发,旋转着飞出的箭簇直接将那袭来的鞭头劈成了两半。
然而余下的八节鞭竟就断开了连结的响环,成了锋利的银针,齐齐朝祝华要害飞去。
楚言眼见着如此,赶紧枪一扫,想将那些银针扫落,然而那些银针似长了眼,划着弧线躲开了攻击,又连成了八节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楚言后背。
这一击势如破竹,将虚空都撕裂开来。
幸而一把描金扇旋转着锋利的弧度替楚言挡开了这招。只是那罩着扇子的灵力被鞭子抽散,扇面豁开一个口子,露出里头的扇骨。
那雪白的扇骨细看之下,骨节分明,竟藏着一根指骨。
东景原本还要操纵鞭子对付楚言和祝华,见了那根指骨,霎时间神色一变,转而鞭子一甩就要去夺飞回清筠手中的描金扇。
清筠似乎早料到如此,一收扇子向后退去,周围天狐立刻将东景团团围住,弹琵琶的,抚琴的,吹笛的……用丝竹之音结了阵,令东景一时间脱不开身。
清筠立在阵眼处,将扇子插在腰上,衣袂翻飞间,一头白发散开,如月夜的雪。
东景知自己不敌,一咬牙,竟就从腰间扯下了星玉挂配。
楚言一见东景如此,便猜到他要做什么,忙冲入阵中道:“快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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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