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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刻画的缩小版的碎骨阵不仅小,而且还无形,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它们的存在。
随着五团火焰的临近,数千个碎骨阵也开始彰显它们的威能。
轰隆隆~
火焰和碎骨阵刚一接触,数千碎骨阵齐齐发力,一阵巨大轰鸣声从火焰和碎骨阵交接处传来,震耳欲聋。
同时在它们的碰撞处,一道巨大的冲击波迅速向四野扩散,瞬间就将不远处的许长安掀飞出去。
砰~
被气浪冲击的刹那,许长安只觉得像是被一头太古凶兽撞击一般,刹那间就抛飞到十几米外,浑身骨头都快碎裂掉。
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无尽的痛感瞬间袭遍全身,他面具下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密密麻麻浮现。
嘶~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着他的吸气,一股血腥味由淡至浓在口腔里传开。
浑身剧痛之余,还伴随着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似乎所有细胞都沸腾了一般,如万蚁噬骨,刺痛难耐。
“你没事吧?”
凤伊依慌忙的奔到许长安身旁,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和自责,她的语气里隐有哭腔。
她蹲下身来想要伸手去扶许长安,可又怕因为自己的笨拙而导致二次伤害。
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时间竟乱了分寸。
许长安满心苦涩,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开口,他忍不住腹诽:“姐姐呀!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但他的神识感受到凤伊依急切的神情,便选择暂时原谅了她,等恢复过来,定要找她要工伤费。
剧烈的疼痛让他面具下的面孔一片狰狞,许长安双眸紧闭,紧咬牙关苦苦忍受着。
见许长安如此痛苦模样,凤伊依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意念一动,急忙从混沌域里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小白丸。
白丸通体洁白如玉,上面有流光流转,散发着莹莹光泽,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她缓缓的将白丸递向许长安嘴边,似乎再顾虑着什么。
不过见许长安随时都有可能断气,她抿了抿嘴角,眼中顾虑消散,果断的将白丸送至许长安嘴角,想要让他服下。
可无边的痛楚让许长安紧闭双唇,她一时间也无法让他服下小白丸。
“许长安……”
她小声的叫唤了一声,见许长安缓缓的张开了双眸。
“呀!”
许长安睁眼的那一瞬间,那近乎一片赤红的双眸吓了凤伊依一大跳,她差点跌坐到地上,心里的自责之意也更加严重。
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柔柔开口:“快点张口嘴……”
许长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张嘴,他直直的看了凤伊依一秒,才忍着剧痛,艰难的让嘴角张开了一丝。
他嘴唇刚启,便不停地往外溢着腥红的血液。
凤伊依急得都快哭了,她眼中雾气弥漫,慌乱之下,她忙深处手捂住许长安的嘴,防止血溢出来。
许长安的内心是绝望的。
他很想说,姐姐,你既然想给我服药丸,好歹等我把淤血吐完啊!这捂着嘴不让吐血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要救我还是杀我?!
可惜剧痛之下他啥也说不了,他也没有力气挣扎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凤伊依‘救’自己。
凤伊依捂了一会儿,发现许长安鼻息越来越弱,双眸中的赤红之色虽然渐渐褪去,但以往的灵气似乎也所剩无几。
“许长安!”
看着许长安渐渐暗淡的眸光,她真的急哭了。
“你可不要死啊!”
再也顾不得许多,她直接掰开许长安的嘴,也不管那些不停往外溢的腥红血液,径直将小白丸塞进了许长安口中。
就在那小白丸进入许长安口中后,便瞬间蒸腾,化作一团雾气,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许长安只觉得口中浓烈的血腥味突然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上一阵浓郁的清香。
那清香从口腔,顺着血液,瞬间就飘荡到他全身各处。
紧接着他如置身暖阳下,一身的剧痛尽散,些许舒适感缓缓的将他包裹。
他体内刚刚被火焰和碎骨阵撞击余波所冲击的伤势也在顷刻间被治愈。
秒余后,许长安在震撼的情绪中从地上爬起来。
要不是刚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凤伊依手上还满是他的血迹,他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也太玄幻了,那么重的伤势,竟被一粒小小的白丸治愈,这让他深感震撼!
不过震撼之余,他也满心冰冷。
这个世界,终究是对弱者充满了恶意!
凤伊依仅仅只是随意一击,就让他险些丧命!
“对……对不起!”
凤伊依的声音中没了早先的倨傲,此刻柔弱而满含歉意和自责。
差一点,她就杀了许长安!
“无妨!”
许长安仅暴露在外面的双眼里虽有笑意,但语气平静而平淡,少了之前的谄媚。
他说不出心里是恨是感激!
不过对他来说,有恨也好,感激也罢,无关紧要。
他此刻只知道自己需要变强,变强,再变强!
不过想要变强,就离不开魂晶以及某些资源。
所以他迅速将所有情绪全都碾于心底,再度换上往日音容。
“谢谢小姐姐活命之恩,恐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糟粕之躯,还望小姐姐勿要嫌弃!”
语气一如既往,媚中带痞,贱中带谄,除了他自我感觉良好,其余人者闻之,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拍死。
听着许长安如此厚颜无耻之言,凤伊依心底的歉意和自责瞬间消减大半,她给了许长安一个大白眼,都不想再搭理这无耻之徒。
不过毕竟自己犯错在先,她也就不再计较许长安言语上的冒失。
对于小白丸的功效她再清楚不过,是真真正正可以做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
所以她不再担心许长安的身体问题。
就在她打算让许长安继续辅助她训练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她心头冒起。
旋即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了许长安少许,才不屑的开口:“以身相许么……?”
说到这,她停了一会,才接着用一种挑衅的口吻开口:“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