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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5章 打包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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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沁洁的情况明显好转。脸上除了还残留有红色皱纹外,精致的脸型已经显现出来。沁洁坐在瑾瑜找来大桶内,在芽儿的协助下,一边控制着水温,一边往浴桶里面加药。大约一个时辰后,沁洁脸上不停冒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汗珠落下,沁洁脸上的皱纹也奇迹般地被抚平,暗红也随之消失。在美人回归之后,瑾瑜在沁洁脸上扎了几针,等到一切结束沁洁早就累得不成人形,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三小姐,大小姐的脸真的在三日内就能恢复吗?”芽儿担忧地问道。虽然沁洁的脸已经大体恢复,但细看之下还有很多红印,看上去不像两三天能够好的。

    瑾瑜摇头:“大碍是没有了,但她的脸即使是我也要花上七八日才能够调理回来。”

    “那你……”芽儿大惊,随即面露忧色,“好在小姐的脸远看没有太大的问题,到时候多在脸上抹点东西,兴许就蒙混过去了。只是皇上那里要怎么办,若是触怒龙颜迁怒大小姐可如何是好?”

    瑾瑜没有回答,而是一脸严肃地看向对方,问道:“既然答应了你家老爷就绝不会食言的,此事我心中有数。你还是给我讲讲你家小姐跟楚天南的事,要一字不落的讲给我听哦。注意,是一字不落的。”

    瑾瑜的话自相矛盾,芽儿一愣,不禁疑惑地看向对方。不过看着瑾瑜严肃的目光,芽儿还真的没有纠结于此,将沁洁跟楚天南从小到大的发生的事告诉瑾瑜。

    “照你的意思说,大姐除了跟丞相外就只跟楚天南一人亲近。而最近她情绪的反常,以及突然对对方的冷漠,也是因为要进宫的原因。我就说嘛大姐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原来是要跟心上人分开了。”听完芽儿的话,瑾瑜得出如上判定。

    沁洁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跟楚天南两人也是守礼之人,两人毕竟不是亲兄妹,男女有别,所以每次见面芽儿都会在场。而两人的交流无非是楚天南跟沁洁讲讲外面的趣事,要不就是沁洁替他弹一曲箜篌。

    唯一一次芽儿没在场的就是两人走廊下幽会被瑾瑜撞见的那次,从芽儿的口中瑾瑜了解到那时正是司马胜将沁洁举荐入宫,两人见面最频繁的时候。自那次闹得不欢而散之后,沁洁的情绪便低落了许久,两人的关系才逐渐疏远的。

    芽儿点头,真心地心疼自家小姐;“大小姐跟楚少爷从小青梅竹,是两情相悦的,为此连老爷都怀疑为大小姐是为了楚少爷才装的病。”

    “我知道了。”瑾瑜目光一闪,心中已有决断。

    离皇大婚倒数第二日,帝都被淹没在喜庆的氛围中。可流风回雪内,正上演着依依惜别之幕。

    媚姬面露不舍,看着眼前的人儿:“小婉儿,真的要走吗?为什么这么突然呀?月娘今晚不在,你就不能多待两人等月娘回来再说?姐姐真的好舍不得你。你若是走了,以后谁来跟姐姐说体己话,谁来为姐姐伴奏呀。”

    瑾瑜点头,无奈地道:“我也舍不得媚姬姐姐,只是我找到了阔别多年的亲人,家里刚好又出了急事需要我马上回去。月娘那边,我是等不了了,好在昨日我跟她有提过,本想今晚跟她好好解释的,谁知道她也临时有事出去了,还请媚姬姐姐帮我向她请罪。我会经常想你们了,若是有空就回来看你们,到时候再亲自向大家赔罪。说点高兴的事情,媚姬姐姐教的东西我都记住了哦,等下一次再见面时,我一定会让媚姬姐姐大吃一惊,到时候姐姐可不要认不出我来。”

    瑾瑜一改失落,突然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笑着给媚姬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瑾瑜跟媚姬很投缘。

    媚姬被瑾瑜逗笑,一双媚眼斜瞥着瑾瑜;“我看月娘估计就是生你的气了才不想见你的,还是你以后回来自己跟请罪,我可受不起她老人家的怒火。而且我教你的东西不光要记住了,还要学以致用。千万不要枉费姐姐教了你这么几日,若到时候我不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段时间瑾瑜晚上没去找沁洁,是因为跟着媚姬学舞的原因。那日媚姬主动提出要教瑾瑜跳舞,后者也不客气,自此只要有空瑾瑜就缠着对方,要不也不会错过了沁洁的病。

    瑾瑜偷笑,这点她有绝对的信心。先不说她的舞技有几分媚姬的□□,再见面时她打算用真面目与媚姬相交,到时候单是揭下□□,媚姬估计就认不她出来。要知道,婉婉平庸的外貌跟她本尊可是差远了

    “本来我也不打算走这么急的,但是家里的事实在太急了,是那种一刻也耽误不得的大事儿。说来今晚也真不是时候,月娘不在,夜……真是遗憾死了。”瑾瑜不免有些伤怀,月娘今晚有事没回来,要不是那件事太紧急,她多想明日再走,哪怕亲自跟月娘道一声珍重也好。

    还有那个人,今晚破天荒的没有到场。这可是她告别舞台的最后一场表演,还说要跟他好好道别的,瑾瑜没来由的失落。

    “呵呵,我看遗憾的只是那位夜公子吧?瞧我家小婉儿失落的模样,有什么话给姐姐说,姐姐负责帮你带到。”媚姬娇笑,一眼就看穿了瑾瑜的心思。

    “好了,媚姬姐姐就不要取笑我。我跟他能有什么话,无非就是道个别。既然天意如此,看来是我们没有缘分。日后姐姐若是见到他,帮我说一声‘珍重’就好。好了,都这么晚了,我也该走了。”瑾瑜撅着嘴道,临走之前还被人调侃一下。

    瑾瑜心中有事,所以也不便久留。再次拜别了媚姬,瑾瑜孤身一人走出了流风回雪。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出现了尾巴。没有打草惊蛇,瑾瑜不疾不徐地走在街上,甚至放缓了脚步,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跟踪她。

    后面的人很谨慎,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猎物走入无人的巷子时,才从黑暗中跳了出来。

    劲风从身后袭来,就在瑾瑜打算转身之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闻着熟悉的味道瑾瑜嘴角一勾,突然改变了注意。双目一闭,缓缓地栽倒在地。

    “嘿嘿,想不到我们才是第一个有幸目睹琴姬婉婉真容的人。”男子的奸笑声在瑾瑜头上响起。

    想着这里他毫不客气地抬起瑾瑜的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男子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与想象中倾国倾城的不同,眼前完全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

    “呸!亏我还庆幸了许久,没想到这传言中才貌双绝的美人居然长成这幅德行,仔细一看还没万花楼的姑娘端正。该不会是我们抓错人了?”

    “从她出来我们就一直跟着,不可能抓错的。”另外一个声音也是吃惊,但随即就否定对方的话,“那位可是确认了的,不会弄错。管她长成什么样,我们只需要按命令行事就好。主子都不介意,我们瞎操什么心。还是赶紧把人带回去,莫要耽搁了,要是让主子等急了才是大事儿。”

    说做就做,二人将瑾瑜从地上抬起,一路疾行不久后上了一辆马车。车轮滚滚,碾压在街道上,在安静的夜中格外作响。大约半个时辰后,“货物”被抬下马车。瑾瑜偷偷睁开眼缝,发现自己正被抬进了一座气派的宅子。几经辗转,又停在了一座院子前面。

    “你们怎么这么慢!客人马上就要来了,还不赶紧抬进去给我出来。”一位中年男子呵斥道。

    两名男子诺诺称是,将瑾瑜如同货物般丢大床上,然后快速地关上门跟中年男子一起离开。确定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瑾瑜这才站起身来,一边揉了揉被马车颠簸散架的身子,一边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屋子很大,装饰也很奢华,各种家具器具都是上等的材质,一看就知道是某位达官贵人的院子。突然瑾瑜的目光被某物给吸引,昏暗的烛光像两团火印在她的眼中,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房间左侧的架子。

    只见一条描金的楠木架子横亘在那里,架子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器具。面对这些奇形怪状、不知名的物品,瑾瑜好奇心泛滥,不禁随手拿起一条皮鞭,又执起架子上的锁链,心下疑惑;“难道这里是审问犯人的地方?可怎么感觉又不像呢。”

    架子旁的柜子中放着玲琅满目的药瓶,熟悉的瓶瓶罐罐让瑾瑜倍感亲切,见到了认识的东西,瑾瑜不由快步走过去揭开药瓶查看起来。只是,当第一个盖子拧开后,她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随着一个个药瓶被揭开,瑾瑜的脸色已经由愤怒转变为暴怒。

    面对满架子的□□与壮阳药,即使她再傻,再迟钝,也明白这间房子是拿来干嘛的。这哪里是严刑拷打犯人的地方,分明是某位变态发泄□□的地方。看着这满屋子的龌蹉,瑾瑜抬手就要摧毁这些肮脏,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瑾瑜一愣随即足下一点,快速躺在床上,装作被迷晕不醒的样子。

    “吱呀”,门被人推开,紧接着是越来越清晰的步履声。瑾瑜绷直身体,准备在对方靠近前给与□□致命一击,再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对方好好“享受”一下他的器具。让她失望的是,脚步声在中途停了下来。

    对方迟迟不靠近,瑾瑜也是等得不耐烦了,只得改变作战计划,化被动为主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瑾瑜坐起身来,当看清周围场景时,不由装出惊恐的模样。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瑾瑜惊恐地叫道。

    来人背对着灯光,瑾瑜看不清长相,但可以从身形上推断出对方是一位年轻男子。

    “你……你又是谁?你……想……”

    “咦,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显然对方比瑾瑜更吃惊。

    熟悉的声音,让瑾瑜真正的错愕。烛光在此时爆开,将屋内照的通亮,刚好映照出一张俊美非凡的男人脸。看着眼前的男子,瑾瑜有瞬间的失神,随即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熟人。而且,还是前不久她叨念之人。

    “呵呵,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婉婉来问更合适吗?”瑾瑜冷言,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就是她的知音——夜公子。

    离夜染尴尬一笑,他也被眼前的情况搞蒙了。他今晚本来打算去流风回雪听婉婉弹琴的,不想下午的时候离墨笙神神秘秘地找到他,说什么有要事相商让他晚上到王府一趟。只是等他晚上如约赶到逸王府时,王府的管家将他带到了这里。

    可进入房间后,离默笙连影子都没有见着,倒是看见一位姑娘躺在床上,而管家也不知道何时消失了。猜测到离默笙的用意,离夜染面色铁青当即就要离开,可瑾瑜突然的声音留住了他的脚步。

    “呃,我是赴约来此的,事先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也是刚刚才认出婉婉你的。”离夜染解释道。看着眼前的瑾瑜,目光一凌,“我知道了,一定那个家伙见我喜欢听你弹琴,便自作主张将你‘请’了过来。”

    闻言,瑾瑜大笑,这么蹩脚的谎言她才不信。

    “是吗?有这样将人迷晕了请来?然后在这种‘别有情致’的地方一边把玩那些器具,一边弹琴听曲?”瑾瑜指着左侧的楠木架子问道,“夜公子果然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