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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充阿气的脸色铁青,还没说话,就见佟正荣跳了出来:“张平安,等待你的将是大汗的冲天怒火!”
张平安平静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来人!让这条狗跪下!”
左右亲兵立刻上来,对准佟正荣,膝盖后的腿窝就是一棍。佟正荣噗的一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这一棍让他知道了,他在什么地方。
苏充阿没看一眼佟正荣,对张平安提出了条件:“大帅。无聊的话题就不谈了。你说个章程。要银子还是要官。我们大汗都可以给你。你要官就封你为梅勒额真(女真官职:副将)!要银子。白银五万两!”
张平安冷笑着反问:“努尔哈赤你一个强盗头子,要给一个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封官。你说有意思吗?老子给他十万两银子。再封他总兵官!他干吗?说点有用的!我要罗一贯的尸首!其他免谈!”
苏充阿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们五十万大军?”
张平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你们全族加起来都没五十万。你们在西宁堡死伤多少?沙岭死伤几何?想必昨晚你们老奴,哭得很爽吧!一个甲喇额真尸体换如何?要是老奴不服气,老子和你们死磕!要是你们再死一万。你们老奴就不是什么狗屁大汗。很可能变野狗!”
苏充阿今天,看见了张平安的实力,知道和张平安死战,损失肯定不下二万。就是要赢也是惨胜。但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转换话题:“你就不怕,我军驱赶百姓攻城?”
张平安更加蔑视他:“多说无益,来吧!反正老子手里,女真人和蒙古人太多。正好你杀一个,我杀一个。无所谓!不过老子最烦人来威胁我。既然你话都说了,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杀人的!来人!鞑子的使者要回去,我得给老奴送点礼物!把昨晚抓的俘虏提十个来!”
很快亲兵就提来十个女真俘虏,苏充阿看到有他熟悉的正黄旗白甲兵。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张平安阴笑道:“每个人要对他说的话负责!”
接着对帅府外的白马甲兵道:“五马分尸!把头交给他带走!算我友情赠送给老奴的礼物!”
很快五十匹纯白色的战马,就变成红白相间的花马。帅府门口的亲兵随即,拎起人头上的猪尾巴小辫子,把人头丢在苏充阿面前。苏充阿面色灰白,手颤抖着拿起人头。刚想和佟正荣离开。
就听张平安对佟正荣道:“佟养性是你何人?”
佟正荣艰难地起身:“是在下族叔!”
张平安微笑道:“你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别急着早死!我看他人头不错,我还差个人头尿壶。让他给我备着!”
佟正荣闻言后,面色苍白不敢接话,转身要走。就听张平安在他身后道:“来人!把这个明奸的鼻子割了!”
佟正荣大惊失色。随即明白,小命保住了!从旁边上来三个亲兵,拿出小刀,一刀割下。看着他们的统帅,等待下一步指示。张平安对外面一指。亲兵就把割掉的鼻子丢到门外。
张平安自得地想,前世听岳飞传,哈密刺也是被割掉鼻子。他就是想看看明奸没鼻子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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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面色颓然坐在帐中帅案后。帅案下坐着各旗旗主贝勒,以及蒙古各部贝勒、台吉。看着跪在地上,满脸绷带,哭诉的佟正荣。心里极度愤怒。
要是说西宁堡一战,他对战损还能接受的话。昨晚的攻城的损失,就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除了没出战的白甲亲兵,两黄旗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四千三百人没有了消息,其他攻城的旗兵,都或多或少有些损失。
听到苏充阿讲到,张平安不但侮辱他的先祖。还在他们走时,杀了十个两黄旗的战兵,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抽出所配战刀,一刀砍断帅案。咬牙切齿发誓:“不杀此小儿!难解我心中之恨!”
话是这么说,可他看兵书深知,决不能怒而兴兵。(女真人的兵书,主要是三国演义。)于是他压住怒火,对苏充阿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你看小明狗部的战力如何?能否与我军野战?”
苏充阿认真回道:“我们一进城,明狗就排出有七千人的骑兵。全是一马双甲上过战场的老兵。而且马色统一,没几万匹马,绝对选不出来!由此推断明狗的骑兵不下三万。而且广宁的*由于常年作战,配备肯定不少!听小明狗的口中说,蒙古俘虏不少,因而判断,洗劫科尔沁的队伍,是他无疑!如果我们要是和沙岭对明军一样和他野战,就是胜了,也是惨胜!请大汗定夺方略。”
这时正白旗旗主皇太极起身道:“大汗!听苏充阿所言,此人不可小觑!我昨晚观他用兵诡异,小小年纪就能带兵,身后必有高人指点!如强行攻城,我军损失必然不小。我有二策,请大汗参详!”
努尔哈赤知道皇太极领兵打仗,颇有计谋,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皇太极对着行军地图道:“一是,如果我军假意退兵,连续放弃盘山驿、西平驿。退守沙岭,并在沙岭广布旌旗,布置假营。用投诚过来的明军守营,他们野战不行,守城尚可!只要广宁明狗出击,就可用两旗人马和部分蒙古骑兵在野外,缠住他们。我军主力,从杜家屯的小路,直插十三山驿。割裂他们和大明的联系!如此广宁城必定人心不稳。我其他主力,扫荡至宁中左屯卫,及沿途各堡、驿、卫所。如有可能。顺势拿下宁远卫。这样广宁城的退路,被彻底切断后,就只在沙岭留一旗人马,足矣!广宁明军为打通和大明的联系,必定要猛攻十三山驿。这时我军就放开一条路,在小凌河驿和他们决战。我军先派兵再次占领十三山驿,切断他们的辎重补给,他们这时将处于孤军奋战。必为我所破!”
皇太极话音刚落,帅帐内一片欢赞,一扫昨晚兵败的颓废。努尔哈赤也对皇太极的先大纵深撤退,再大纵深包围的战略,极为欣赏。
莽古尔泰起身问道:“为何我军不直接从这里,进攻十三山驿。而是要绕远从杜家屯进攻?”
皇太极应道:“如果我军从这里进攻,广宁明狗必然明白我军的意图。从广宁明狗能判断出我军昨晚的行动,就不能小看他们的智谋!广宁城高沟深,粮食充足。短时间内不可急下。广宁明军要是离城不远和我交战,广宁其他明军必会支援,且这些明军的骑兵数量,比我军不差多少。要是太近,我们损失太大。要是在他们没支援旷野。我们多头出击,分别绞杀。逐步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我军就会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努尔哈赤起身道:“次策深合我意!我决定,后日撤军!莽古尔泰你带正蓝旗,明日起兵,攻占杜家屯!阿敏的镶蓝旗坐镇沙岭。明安贝勒率部队,配合阿敏!六日后攻占十三山驿!”
“喳!”帅帐各旗贝勒和蒙古台吉,齐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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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的大纵深战略,要是用到任何一个大明军将身上,无疑是相当正确的。要是用到张平安这儿,就有点南辕北辙了!张平安此时经过昨晚的战斗,他已经在考虑,如何平安地撤到破奴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