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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草原,草甸金黄。成片的羊群,如白云落地,欢快地啃食草籽。牲畜得到上苍的恩赐,个个膘肥体壮。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数如蚂蚁般,,为破奴军过冬收割牧草的蒙古牧奴,却瘦弱不堪。这些牧奴要是偷懒或者动作稍慢,骑马监督他们的破奴军,就会毫不客气地用马鞭来激励他们。
远处,草原狼群嗜血地看着这一切。聪明的狼知道,在这里,最容易攻击的绵羊,是不能吃的,因为,它们吃羊会给狼群带来灭顶之灾。要是吃倒在草地里的人,则没有任何风险,反而会得到奖励。因为,每天它们都会在固定的几个地方,吃到含有牲畜粪臭的人尸。
通过一次次观察、教训,狼群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衣着干净,身上有肥皂味道的人,是要远离的,哪怕那人是个孩子。不明白这个道理的狼群,已经被刀箭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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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宽敞的院子里,破奴军的张大帅,此刻正惬意地平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椅子边小桌上切好的西瓜、各色点心,表明张大帅的心情不错。
他不时地拿起他最钟爱的水果西瓜,悠闲自得地啃上几口。秋天温暖的阳光,略带凉意的微风,让他昏昏欲睡。吕如歌坐在他身旁,手拿一柄小纱扇,不时驱赶贪图美食的蝇虫。
从后门进府的许义安,看到这祥和安宁的场景,有些不忍打扰,不由轻叹一声。显然张大帅听见了他的叹息,随即翻身,双手捂住了耳朵。
吕如歌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家男人,自欺欺人的表演。以她对张平安的了解,他男人很快会起身。
当许义安再次发出叹息声后,张大帅不得不起来,对着许义安长叹一声。“走吧!”
两人谁都没说话,一前一后朝侦缉处走去。
验过腰牌,他们来到密室,张平安接过许义安递过来的茶碗,苦笑着问:“说吧!又怎么了?”
“国政传来消息:锦衣卫百户赵虎成出狱了!有三个御史由于被揭发受贿,在家畏罪自杀!范成阳传来消息,林丹汗和准格尔部火拼一场。准格尔汗恩和森,被林丹汗给宰了!现在林丹汗势力大涨。还有源源不断地蒙古部落投奔他。具体人数不详!”
“给范成阳加把火,让这些孩子肉票写下他们的名字。按上血手印!交给他,范成阳会明白的!” 张平安这是在警告范成阳,好好干活。
“老大,没问题!还有一个消息,如歌姐的三叔疯了!要不要?”许义安神情有些犹豫。
“疯就疯了呗!好像挖煤的蒙古战俘营,八月有天花疫情,控制住了吗?”
许义安顿觉寒风四起,打了个冷颤。他听明白张大帅的用意,这是要把吕正文送到有疫情的战俘营啊。
“控制住了,不过隔离区还有一百多没死的鞑子。我安排他去那里住下!”
“毕竟是如歌的亲人,伙食上不要亏待他啊!”
许义安暗自腹诽:老大真虚伪,这就我们两人,说话何必如此,而且脏活儿都是我在干。
“老大,你放心,要是他老人家不幸染病,我会让他回于统领那里静养!”
“聪明!小心办吧!还有什么?”
“年底发军饷,由于,不过战兵统领的手,他们意见很大!”
“他们敢!老子就是要杜绝贪污!谁要是敢叫板,老子就让他们喂猪!这几个人中谁反对的最厉害?不会是武天兴吧!” 张平安眼露阴狠。
“他算一个,胡明、黄志稍好一点。”
“明天军议时,我好好敲打敲打他们!嘿…嘿…嘿!这事儿,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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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破奴军各部统领及民事总理衙门的高层,汇聚在二号作战室大会议厅,他们都很新奇地打量这个与众不同的议事厅,拉着古新和鲁德银问这问那。
“大帅到!”随着亲兵的一声高喊,与会的人员,先是立正敬礼迎接,看到一身戎装张大帅直接走向讲台,他们纷纷跑入标有自己姓名座签的座位。
张平安有些不满地摇头,看来条例贯彻不彻底,他用眼扫了一下台下的人,拿起名单点名。
点名的效果还不错,张平安讲起了今天的开场白:“这几天的会议高度机密,我要求你们不得对外传半个字!有疑问可随时举手发问。”
“是!大帅!”
张平安对古新命令道:“让列席会议人员入场!”
等候在小会议室的各路统领的随营参谋、亲兵营千总严诚、杨威、赵光明、宋虎;情报审核组长周薇;记录参谋鱼贯而入。
周薇的进场,让会场内议论声一片。周薇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儿,知道这是针对她的议论。她红着脸低着头和随行两个女孩,默默地走到她们后排座位。
看到议论最起劲的胡明,张平安拿起教鞭指着台下。大喝道:“肃静!胡明!给我起立!去和周薇她们换位子!动作快点!”
胡明这下知道,张大帅是拿他当鸡,杀给还在议论的猴子们。胡明飞快地起身,带着参谋跟周薇换位子。
看到大家都坐定后,张平安再次用眼扫了一眼会场。拿起长教鞭,双手横握。“你们都是带兵之人,如此重大的军议,还扰乱会场!谁他娘的对我安排有意见,就给老子滚!”
张平安的喝骂让会场所有的人,惊愕失色,他们都知道张大帅真怒了。张平安骂完,对古新递了个眼色。古新会意地带领三个小参谋,走上讲台。搬来早已准备好的梯子和标图用具,等候大帅的下一步指示。
“据可靠情报,女真老奴准备明年进攻我们。蒙古林丹汗也会同时对我们发起进攻!我准备调整部分军事部署,应对明年的战争。古新,打开布帘!”
一副破奴城防御图,呈现在大家眼前,张平安用教鞭一指西面的平戎城。“我决定,于广才磐石营驻守此处。本月底和陈挣完成交接。”
张平安对着地图破奴城的位置,用教鞭轻点数下。“陈挣带领本部人马,武天兴部负责破奴城防御。鲁德银率领亲兵营一部,维持治安,并作为破奴城预备队,协助陈挣守城!听明白了吗?”
“是!大帅!”陈挣、鲁德银、武天兴、于广才起身领命。
张平安指向地图东北面,看着张黎。“定奴城只留你一部驻守,没问题吧!”
“是!请大帅放心!”
张平安指着地图南面镇奴城的位置:“黄志部和黄伟部换防,黄伟部加许梁部驻防镇奴城!”
“是!大帅!”黄志、黄伟、许梁高声领命。
“很好!我来说说我战略进攻打算。” 张平安指着地图镇奴城东北不远处一个小山头。
“我带领亲兵营大部、李晨部、黄志部、胡明部、张通部、刘冲部、许镇部驻防此山,组成进攻集团。在野战中打败女真联军后,再挥师西进,从蒙古联军的侧翼,进攻他们,彻底结束这场战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