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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府西三里之地就是官军与回军决战的主战场,毛武晨派出的骑兵没发挥多大作用,近七成掉入回军早就挖好的陷坑之内。许多未受伤的骑兵还没来得及起身,他们就被从后面涌上来的官军步兵淹没。
马腾耀计谋出众,他命令回军在平凉城西门,利用夜色掩护挖掘了无数藏兵坑,在此埋伏了精兵五千。当平凉守备万彩仁带二千守城官军出西门接应,却被在这里埋伏的回军抓住了机会,马德智带着伏兵一面切断平凉援军后路,一面乘机攻破城门。
平凉城守军一部分被毛武晨派到泾州,一部分接应败退官军,这时的城防极其虚弱。随后马德忠带领七千回军冲进平凉城,没费多大劲就控制了整个平凉城。眼见后路被彻底断绝,毛武晨顿时绝望。他内心十分清楚,他毛武晨不能投降,要是战死沙场朝廷才不会追究他讨伐失败的责任。
看着回军如海的人潮,陕西总兵毛武晨不再犹豫,带领家丁向回军冲锋。失去火器的大明官军,面对数倍于己的回军,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的绝望,与回军展开最后的拼杀。
这场根本没有希望的战斗,直到毛武晨被马腾辉带领的回军用箭射杀,才宣告战役完全结束。官军全军覆没,战死一万三千人,受伤被俘七千余人。回军虽然大获全胜,但是毛武晨带领官军最后的反扑,给回军造成五万余人的伤亡。这让马腾耀打消了继续向泾州进攻的想法,在平凉府收集够粮草后退回宁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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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官军与回军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身处大明北方关外的破奴军却没有大的动作,他们的主帅张平安此刻正忙着训练部队举行大练兵。
破奴军张大帅发出帅令:破奴军每部选派该部最优秀的骑兵、火铳、炮手、刀盾手、弩箭手参与在平戎城举行的大比武,并为比武前三名设立军功将励。届时作为破奴军统帅的张平安,将亲自参与火铳、弩箭的比试。
这场大比武是破奴军成军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每项比武破奴军各部都派出这个领域最强的士兵或者军官三十人。为增加张大帅表现的机会,破奴城总参谋部特地增设手铳比武。
破奴军张大帅先是在平戎城校场观看了改进的战鼓行军演练。当驻防平戎城武天兴部,按照鼓点指挥整齐地走出行军队形,以及进攻、防守战阵。张平安非常满意,对武天兴部训练大加赞赏,他非常清楚,武天兴部能把军阵走得这么整齐,其他战力高于武天兴部的部队,如:陈铮、鲁得银、李晨、张黎、胡明、黄志、黄伟、刘冲、许梁等部一定比他更强。
与武天兴部战力差不多的卢象升、许镇、张通、于广才、齐衡、朱有钱等几只部队应该不比他差。在张平安心目中他亲自训练的亲兵营,田鹏、柳青山带领的二只山地部队队形比所有部队都好。
对于即将开始的比武,张平安充满信心要拿下火铳、弩箭、手铳的状元,因为这三种破奴军制式武器,都是他亲自设计出来的。所以当第一天弩箭比试时,张平安第一批上场,在一千参赛的官兵中,他拿到了第一千零一名的成绩,这让脸皮超厚的张大帅羞红了脸,张大帅取得了倒数第一的好成绩。
随后进行的火铳和手铳比试,张大帅还是倒数第一。破奴军装备手铳的部队,只有亲兵营和山地部队,所以参赛人数少。在五百人的参赛人员中,张大帅再次取得倒数第一的好成绩。不过,张平安还是很高兴,这说明比试没参水,而且,破奴军官兵平常训练刻苦。
刺杀比试中,破奴军亲兵营教头钱明荣带领亲兵营,把各部选派的精兵强将打得抱头鼠窜时,引发了张大帅一阵遐思。
五个月前,许义安前往南直隶淮安府设立银广聚银庄。他带着一百三十破奴军装扮的家丁,坐着魏国公送的两艘官船,打着魏国公的旗号沿着运河北上,过扬州府高邮州后,眼见到了午饭时刻,他们落脚在张家沟打尖吃饭。许义安选择了离运河不远的一处饭馆,随手扔出一个破奴城金币和六个银币,让店小二准备一百多人饭食。
破奴城制造的金银币已经在南直隶流行开来,大明商家非常喜欢使用破奴城金银币。饭店掌柜看来了大买卖,立刻招呼伙计忙碌起来,他则亲自为这个身着绿绸丝袍的年轻贵公子抹桌沏茶,功夫不大许义安面前就摆满了饭菜。
许义安没吃两口,饭店外面就有人动起了刀,许义安在南直隶时日不短,一眼就看出动手的两方是江湖寻仇。破奴军张大帅平时没事就喜好传八卦,搞得破奴军上下都传染了他这个业余爱好。许义安也被这江湖寻仇的狗血八卦吸引,端着长条凳坐在饭店门口,手里端着饭碗,嘴里嚼着刚入口的东坡肉,时不时鼓掌观战。
一个身穿粗布蓝衣的青年,手持三尺铁刀对战七八个持有各色武器的江湖好汉。面对强敌这个蓝衣青年毫无惧色,他身后护着一个美艳孕妇,背靠豆腐店门脸与敌人对峙。
许义安见这个蓝衣青年十七八岁的年纪,七尺有余的身高,双目炯炯有神,青嫩的脸庞下颚有二寸短须,右手微收手臂持刀向前,左手紧握身后十六七岁美艳孕妇右手,双脚马步扎实。这青年出刀极为诡异,只要一个江湖好汉不留神,就会被他从不可思议角度刺出的铁刀刺伤。
当一个行僧模样持月牙镔铁禅杖的鲁汉靠近他时,青年用一个刀劈的招式,向行僧砍去刀行至行僧脖颈之处,行僧举禅杖用力斜挡,铁刀突然变向侧滑削去行僧肩上一寸血肉。看到这个儿,许义安再次击掌叫好为蓝衣青年鼓劲,这下惹怒了外围警戒的江湖好汉。两个头戴竹斗笠黑色短打江湖好汉举剑刚想威胁许义安,饭店里立马冲出五十身穿黑衣的破奴军,他们有的持四尺破奴军制式战刀,有的双手持手铳,快速包围了这帮江湖好汉。
破奴军将士对江湖好汉印象极差,他们的可敬可爱的张大帅就是被江湖好汉暗算过,只待许义安一声令下,这帮江湖好汉必将命丧黄泉。这时,许义安慢慢站了起来:“我说你们这帮人真不要脸,这么多人打一个。你们要是一个一个地上,我还真不管你们这些破事儿!”
破奴军要在大明做买卖,许义安也不想在江湖上找麻烦。所以,对于江湖寻仇这类事情,看看八卦可以,出头就没有必要了。
这时一个胡须花白,手持藤杖老者走到许义安面前一拱手:“这位公子请了!在下是乃庐江(作者注:庐江就是今天合肥市)混天棍黄天寿。此人名叫钱明荣,乃是江湖败类,他是铁刀门高徒却勾引掌门夫人。铁刀门掌门是他师叔,钱明荣*犯上带着这个*叛出铁刀门,铁刀门发出江湖绝杀令,要这二个奸夫*的项上人头。我江湖豪杰深明大义当为民除害,没成想这恶人武艺高强,令追杀他们的豪杰死伤五十余人。只因他武功太强,我们也是不得已联手才共诛这江湖叛徒。”
许义安本来不想管这事情了,可一听黄天寿说这个钱明荣这么有本事,许义安的想法又改变了。张大帅亲兵护卫个个都是战场好手,可要是论起单打独斗根本不是江湖混混的对手,这个钱明荣武艺高强,带着他勾引到手的漂亮师娘呆在在大明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钱明荣投靠破奴军,凭张大帅收买人心的本事,一定让他服服帖帖地为破奴军训练出护卫高手。至于钱明荣*一说,这在大明地界是个大事,对于张大帅来说只是很好的八卦谈资而已。
想到这儿,许义安让破奴军军士把钱明荣这对奸夫*请进了饭店,并让破奴军包围了黄天寿一帮江湖豪杰。钱明荣不是没有头脑之人,一见许义安这架势就明白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要为他出头,他暗自猜测这一定是顺天府哪家勋贵家的孩子,出于好奇想玩玩。
钱明荣带着他勾引来的女人,一进饭店就给许义安跪下:“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无以回报,愿为公子牵马坠蹬望公子成全!”
这下轮到许义安吃惊了,他还没开口招募钱明荣,这钱明荣到主动贴了上来。随即,许义安洒然一笑,看来钱明荣在大明走投无路,想卖身寻求一个安身之处。
“哦!我让你去哪里都行?”
“只要能带着我的女人远离这是非之地,去哪里全凭公子吩咐!”
“我让你去投破奴军,你也去?”
钱明荣非常聪明,他一下就听出许义安的弦外之音,要是真能投奔破奴军大明江湖豪杰还真没胆去破奴军的地盘闹事,他和他女人的生命安全绝对有保障。
江湖上有道义,双方寻仇不祸及家人。大明江湖盛传,破奴军大帅张平安心胸狭窄,小李飞李寻欢刀早就脱离飞刀门了,当李寻欢刺杀张大帅未果并被当场俘虏。睚眦必报的张大帅,居然派大军将飞刀门四百老弱全部抓捕至关外什么平安城,据说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腰斩于平安城。
“只要公子让在下去,我一定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