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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桔倒在沙发上蜷着腿哈哈大笑,毛东一看她这样,才反应过来是被她耍了。
“我说你到底谈过恋爱没啊?”梁桔捂着肚子笑问。
“都说了,没有。”毛东憋屈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不过,最后她还是被毛东提着衣领乖乖送去卧室躺在床上捂着厚被子吃完药睡了一觉。
梁桔这一觉睡得时间是真长,期间,毛东洗完澡换了衣服拿着温度计悄悄进去给她测了一次温度,37度2,温度总算是降了下来。
抽出温度计的时候,毛东的手毫无意外的碰触到了她湿热的脸颊,还有看到她衣领内的光滑肌肤。
可能是因为捂着汗的原因,梁桔脸红扑扑的,就像个苹果,不光脸颊发红,就连嘴唇都红润的娇嫩欲滴像是随时能捏出水一样。
房间朝南,上午的阳光毫无遮挡的从窗外斜斜射进室内,灿烂的光线下室内的尘埃就像是一个个小精灵在肆意舞蹈。
温暖,都是温暖的感觉。
梁桔睡相算不上文雅,四肢大把大敞的,就差摆成一个人字型,胳膊和腿都搭在了被子外面。
毛东笑着摇了摇头,替她又盖好被子。
握住她的小腿把脚重新塞回到被子里,无意中的一瞥,梁桔白嫩圆润的脚趾头本就好看,在阳光下更显得可爱。
毛东是男人,而且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注视了几秒钟,然后迅速把它塞到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把梁桔身上被子的每个角落都掖住,只给她留了一颗小脑袋在被子外面,确认不会着凉,毛东这才转身轻轻打开卧室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倒了一杯水,毛东拿着水杯坐在窗户前的单人沙发上往窗外望去。
阳光包裹在周围,宁静的午后,透过落地窗户眺望远处的一片繁荣景象,他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水。
视线中他给梁桔买的小水壶正放在茶几上,银色水壶盖子没有盖上,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毛东想,肯定是那个小迷糊刚才喝水的时候忘记把盖子盖上了。
他浅浅一笑,宠溺地摇了下头,走过去把盖子扣上。
手机在茶几上振动,毛东立即去接,看见电话是施博文打来的。
“你回来了?”
施博文的声音在一片吵杂声中,电话那头还有海水的声音和不断的讲话声。
毛东轻轻嗯了一声,喝口水,问:“你出海了?”
“有弟兄的店今天开张,这大冷的天还特意选在海边,纯是一群有病人。”施博文声音明显的不满,毛东却在电话这边不厚道的笑。
施博文又说:“我前几天联系沙皮了,那小子跟我透漏说,你对你哥那事,至今耿耿于怀,这次回去好像还特意查那人家底了?”
毛东神色一凛,放下水杯,“就是凑巧知道那小子的老家也是东北的,这次回去顺便去看了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施博文声音明显带着怀疑。
毛东紧绷下颚,沉默了一会儿,道:“听他家邻居说老虎明年就出来了。”
“他不是被判了好几年吗,没死已经是命大能这么快出来?”
“你觉得呢,估计外面那个大主没少花钱。”
那头不知是谁在召唤施博文,毛东只听见施博文随便敷衍了一声。
“那你真打算要报仇?”
“你说呢?”
施博文知道毛东和毛北的感情,他也是自找没趣。“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召唤。”
毛东笑,声音醇厚,“忘不了你。”
电话刚想挂断,施博文忽然高喊了几声。
“还有事?”毛东问。
施博文说:“我待会去你家坐会儿,顺便给你带几瓶好酒。”
“不行。”毛东果断拒绝。
“为什么?”毛东很少拒绝他。
哪能告诉施博文梁桔在这,毛东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就把电话挂断。“不行!”
“喂?喂喂?”这小子居然敢挂他电话?!施博文看着手机自己嘟囔,一脸惊讶,这太不像是毛东的作风了。
“不对劲,肯定有猫腻!”施博文放下电话就转身跑去停车场。
“喂,你去哪!”远处有几个哥们喊他。
施博文挥了挥手,“我要去捉奸!”
***
梁桔是被自己咬醒的,梦里她梦到了很多好吃的,有猪蹄儿,有排骨,有鸡翅膀,还有她最爱的披萨,她捧着这些吃的就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可也不知怎么,吃到最后居然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腮帮子,一下子就疼醒了。
揉了揉眼睛,她发现屋内已经有些暗下来,伸手习惯的在枕头底下摸电话想要看时间,可抹了半天也没找到电话,眨了眨眼睛,梁桔这才想起来她还在毛东家里。毛东卧室的床头柜上摆着电话,梁桔伸头望了一眼,才发现居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她一天没怎么吃饭,怪不得会梦见那么多好吃的。
浑身都是汗,轻轻动了动身子,可浑身都粘粘的,梁桔现在特想好好洗个澡。
房门关得严严的,一看就是被特意关上的,梁桔坐在床沿边嘴角微微翘起。
如果说这次的旅行让她对毛东最大的印象改变,那就是他细致入微的细心。
他是个男人,他可以如此细心想得如此周全,让她意外。
轻轻拉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鸡蛋的香味还有菜下锅入油,兹拉兹拉的声音。
梁桔循着声音走到客厅旁边的厨房门边烫头往里望,只见被灯光充斥了一半的狭小厨房里,她的那个他系着围裙,正背对着她做饭。
自己心爱的人在为自己下厨,如此温暖的画面如果不是亲自经历,梁桔也许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其中入心融化的甜蜜。
梁桔一手扶在门边上,一手情不自禁凑在嘴边花痴的开始咬着手指,这画面简直是帅的快要了她的命。
那个被阳光包裹住的男人身材修长的站在那,一身灰色配白色的家居服,袖子挽于小臂之上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
他专心致志的侧脸隐藏在灯光下被照着发着光亮,梁桔甚至是都能看到光线中突然咕噜噜冒出了许多粉红色气泡,她伸手,就能触碰到一个。
“躲在门口是打算继续做梦吗?”
啪嗒一声,一个小气泡被戳破,梁桔粉红色的花痴梦被毛东一句话打破了。
梁桔嘟嘟嘴,声音还带了点刚睡醒后的沙哑,“就是看看你在干嘛。”
梁桔大步走进厨房,就像领导检查工作似的手背在身后,伸头瞧了一眼毛东切好的菜。
“不错嘛,有两下。”
“多谢夸奖。”毛东低头一直在忙,听她的评价,他抬头笑着看她一眼。
梁桔本来想趁着他不注意头吃一口,可毛东好似看出她的心思一样,把菜都放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害的梁桔偷吃不成。
“烧退了吗?”毛东问。
“退了,早退了,捂得一身汗浑身都湿透了能不退吗。”
抬眼瞧一眼她脸上的绯红,毛东低头继续切菜,“回屋子待着,吃饭你再出来,出了汗遇到风更容易感冒。”
梁桔不肯,避开他的催促,“我要洗澡,现在浑身难受死了。”
“新买的毛巾在客厅里,还有一套新的睡衣,你洗完换上。”
“你去买的?!”
“不然呢?快点去洗澡,出来好吃饭。”
毛东背对梁桔继续做饭,梁桔感觉兴奋加甜蜜融于一体,伸出胳膊就从背后给了他大大一个拥抱,“你真好!”
没等毛东有反应,梁桔已经又蹦又跳得出了厨房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看她跑跳的背影,毛东笑了。
饭菜做好了放在微波炉里,毛东打算去客厅收拾饭桌,可刚走到客厅他就听到梁桔在洗手间里喊:“停水了!停水了!”
怎么会停水?
“你洗完了吗?”毛东站在洗手间门口问。
半天也没听到梁桔的回答,他怕她没洗完就打电话让楼下超市送上来两大桶矿泉水。
没等一会儿,家里就有了敲门的声音,毛东以为是送水的来了,就立即去开门。
门被打开,可毛东看见外面的人一下就怔住了。
“你这衣服买的不错啊,正合身!”梁桔用白毛巾裹着头,穿着毛东刚给她买的新睡衣从洗手间里出来。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施博文提着酒站在门口,听见说话声他撇下身子绕过毛东将脑袋往屋子里探。
见到梁桔,施博文很吃惊,见到梁桔这么一身打扮,施博文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鸡蛋!
望一眼梁桔,又看看身前的毛东,再回首望望同样呆若木鸡的梁桔,施博文眨了下眼,把酒塞到毛东的怀里,嘿嘿笑。
“小子,下手挺快啊!”施博文拍着毛东的胸,道。
***
施博文舒舒服服坐在饭桌边上翘着腿忍着笑,眼睛一直瞄着另一侧的梁桔和黑脸的毛东。
梁桔倒是没有害羞,大方一口一口吃着毛东给她夹的菜,头都不抬。
看毛东也是沉默的没话说,施博文憋不住了,他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喂,别光顾着吃啊,给我好好介绍介绍这位小嫂子啊。”
“你不都认识吗?”毛东还在低头吃饭。
“我是认识啊,可认识你也得给我介绍介绍呀,这是对这位小嫂子的尊重...”
“梁桔,这位就是你之前口中的那位半夜打扮花枝招展出来引碟的孔雀先生,施博文。”没等施博文说完话,毛东已经把他主动介绍给梁桔。
梁桔噗嗤一声笑出声,口中的菜都差点喷出来。
“hello,孔雀施先生。”梁桔还是一脸严肃真诚的忍着笑,对施博文打招呼。
施博文立马脸就绿了,“孔雀先生?!”其实他忘了,梁桔的原话是——“大晚上打扮的像山鸡似的出来招风,指不定是想祸害谁家小姑娘。”
“好了,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事。”
毛东见他们俩一个苦着脸一个忍着笑,觉得要是再往下就依照施博文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舒舒服服吃好这顿饭。
施博文挑眉,声调变了几变,“自家人?哦~,自家人呐!”
他故意拉长音调,惹得梁桔脸一羞,瞄着眼睛偷看毛东,嘴角却偷偷翘起来。
毛东也不解释,一脸淡定的去给梁桔夹菜。
饭后,施博文赖在毛东家就是不肯走,毛东也不管他,很自然地照顾梁桔吃药。
梁桔拿着水杯等毛东去拿药,施博文就坐在人家旁边别有含意地盯着她看,直到把梁桔看的不耐烦。
“山鸡先生,您老是有事吗?”
听梁桔这么问,施博文也就真开着玩笑问:“你跟我家这位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叫你家这位?”梁桔发问。
“毛东跟我是哥们,当然是我家的了。”施博文理所应当的回答。
梁桔急了,“他是我的,不是你家的。”
“他身上写你名字了?”
“我们都睡在一起了!”
“...”
“...”
一片安静...
“你们睡在一起了?怎么个睡发?谁在上,谁在下?”
看施博文夸张的表情,梁桔忍不住白眼,“是一左一右的睡!”
“哇靠,这么高难度!”
“纯、睡、觉,好吗!”
看梁桔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施博文瘪瘪嘴,拉一下西服,“我也没说别的,你想多了。”
梁桔怔了几秒才恍然到自己一时心急说了什么,施博文则是贼贼的看着他笑,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睡在一起了?”他轻轻重复问。
“都睡在一起喽!”他又重复,笑意愈加明显。
梁桔就知道玩不过这只臭山鸡,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毛东拿着药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桔坐在沙发最左侧,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在瞅着天花板,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施博文则是一副小人得志满脸挂着狡黠的笑在摆弄着手机。
走过去,把药递给梁桔,梁桔老老实实接过,也不像往常那样闹着药苦,居然乖乖把药吃了。
毛东往施博文那瞥了一眼,施博文耸耸肩,露出‘她任何反应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表情回视着他。
毛东却说:“待会儿你开车送梁桔回学校。”
“为什么是我!”施博文一脸茫然。
“因为我没有车了。”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梁桔小半张脸都藏在水杯后面,大眼珠圆溜溜的。
毛东揉了揉她毛躁的短发,柔声道:“听话。”
他把她当孩子了?
“哎。”施博文唉声叹气起身去拿车钥匙,这小子压根就不是跟他商量,而是在给他下达指令。
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取车,毛东和梁桔都准备坐进后座,这又让施博文感觉很不爽。
“你俩真把我当成司机了啊?”
毛东正在把梁桔的行李往车上放大概是没听见,梁桔笑着趴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回答他:“山鸡师傅,可要专心开车哦。”
“你再叫我山鸡信不信我揍你?”
施博文扬手就做了个握拳的手势,梁桔丝毫不怕地朝他扬起脖子。“来啊。”
“你俩干什么?”
毛东把东西都放好一脚跨进车内,就见到针尖对麦芒。
施博文赶紧将手放下,“没事儿,我正在和小嫂子玩呢。”
梁桔哼一声,朝他挑眉,意思像是‘咱俩谁玩谁啊?’
看毛东那张俊脸没什么表情,再看梁桔狡黠的笑,施博文不动声色对她白了下眼睛。
“得,你玩我行了吧?”他转身无奈地去启动车子。
开去梁桔的学校的一路毛东话不多,倒是施博文和梁桔时不时的互相拌拌嘴。
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毛东把梁桔送到学校门口。
“快进去吧,到了宿舍给我来个电话。”
梁桔有些依依不舍,一只手从下车就一直拽着他的衣角,“那你就这样走了啊?”
毛东好笑的低头看一眼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你抱抱我呗?”她开始对着他撒娇,“亲亲也行,不过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毛东笑着用手指戳了下梁桔的脑袋,“羞不羞啊,不怕你同学看到?”
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小小仰了一下,梁桔反驳,“我跟我自己男朋友腻歪有什么关系?”
强不过她,毛东还是伸手紧紧抱了梁桔,“回去好好休息,感冒没好之前不许你跑出来。”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打电话给我,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施博文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站在学校大门口的两个人。
梁桔拖着行李慢吞吞一步三回首的回了学校,毛东穿着黑色大衣一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手在跟她摆手。
施博文趴在方向盘上呵呵直乐,直到看着梁桔进了学校才回到车里的毛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拍了她一下。
“记得吃药。”
施博文收了笑,严肃问他:“吃什么药?”
毛东从操纵台上拿起他的烟盒抽出一根烟,伸手问他要打火机,“治你的傻气。”
施博文没好气的把打火机拍在毛东的手里,启动车子,“还是先治治你家那位吧。”
车里有了烟味,毛东将自己这边的车窗按下,“以后不准背着我去欺负她。”
冷风嗖嗖地往车里钻,施博文觉得冤枉,“我对她做什么了?”
“你说呢?”毛东斜睨他。
一想到之前梁桔一着急脱口而出的回答,施博文又开始乐。
他不怀好意的看一眼毛东,“你现在也是久旱逢甘雨了哈?”
“什么意思?”
“你俩...嗯哼?”
毛东还是没懂,正好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遇到红灯,施博文将车停下把着方向盘转头看他。
“你俩...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