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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佐跟着代恒来到后院,见四下里无人,于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玉牌,代恒只稍微瞥了一眼玉牌,便知道陆佐是要求见宁王,于是又领着陆佐和殷季绕过回廊,来到后院的柴房内,里面有三四个伙计正在劈柴闲聊。
三四个柴房的伙计见是账房代老板来了,纷纷站起身抱拳施礼,陆佐见这几个人骨骼精壮,手脚麻利,估计他们几个也是宁王府的线人,专门伪装成伙计守护柴房的。
果不其然,代恒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一下之后,那几个人便出去将柴房门关上了,然后站在门口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闲聊着。代恒将靠在东边墙上的木柴推倒在地,接着俯身将脚下的一块地砖抠起,地砖下方竟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是一个蛋形石头的机括,代恒使劲全身的力气扭动机括,须臾那面白墙竟然缓缓的打开了一道一人高的门来,陆佐和以及都摊着脑袋看看里面,结果发现门后面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代恒吹亮火摺子,冲着陆佐做了请的手势。陆佐和已经跟在代恒的身后,一进暗道,就感觉一股寒意袭来,三人缓缓的走下暗道,差不多蜿蜒曲折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了暗道地尽头,面前是一堵一人见方的墙阻挡着,这里就是出口了。代恒冲着墙轻轻叩了两下,外面似乎也有人在说话,紧接着外面也传来了三声叩击墙面的声音,看来这是他们的暗号无疑了。代恒听到三声回应之后,随后又在墙面上以同样地频率在墙上叩击三声。须臾,“呼啦啦”一声响,那堵墙便打开了,迎面是两个仆从打扮的人,两个仆向着代恒一躬身问代老板好。
代恒领着陆佐和殷季走进柴房内,便让下人重新将墙门关上。代恒接着向仆从压低声音问:“王爷呢?快去禀报,人来了!”
较瘦的那个下人回道:“在书房,小的这就去禀报跟管家汇报!代老板,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你就说陆先生来了!快去快回!”
少倾,柴房外闪过几个人影,房门被打开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宁王刘询亲自来迎接。
刘询从门口迎进来就向陆佐一抱拳,满面堆笑道:“陶先生,哦不!陆先生,本王已等候多时啦!”
陆佐和殷季也微笑着向宁王欠身施礼。
刘询上前握着陆佐的右手,一边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不方便!走,我们去内堂说话。”
宁王府地内堂中,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便有下人将茶水封上,刘询跟陆佐寒暄几句之后,就开始问道:“早上怎么样?听说圣上还留下你用御膳了?”
陆佐依然淡定如常,“正是,一切都和我们预想的一样!”
“那就好,现在就差皇上公布何人挂帅了!”刘询转念又问,“可是本王听说你今天并没有向皇上举荐高筠?这却是为何?”
“当然是为了避嫌了!陆某只跟圣上说任用他相信的人便可,这就够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管用吗?圣上信任之人?周老元帅也算是吧!万一……”
陆佐微微一笑,“你看这满朝文武之中,谁升的官最快,谁自然就是皇上信任之人。至于周老元帅嘛……”陆佐略做沉思,接着又道,“如果圣上真的一如往常的信任他,几个月之前就不会让荀谋挂帅了。”
宁王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现在咱们就先杀杀荀谋的锐气,看他能横行到几时。”
陆佐不以为然道:“仅凭此就想让皇上不信任荀谋还很难,只能说我们借此机会在军中站稳脚跟而已。荀谋在军中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且……”
刘询见陆佐面色凝重、低头不语,也问:“而且什么?”
“而且荀谋极有可能力请周老元帅出山的!到时候要是周老真的被荀谋说动,并主动向皇上请缨的话,我们的计划也很有可能落空,所以现在庆幸为时尚早。”
“说的极是,周仲望这老家伙要是倚老卖老,皇上还真有可能让他挂帅。”刘询思忖道,“难道今天我们下的功夫都白费了不成?”
陆佐笑道:“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多给了圣上一条选择路,而且彼时极是是周老披挂上阵,在下也有办法让他英名扫地!”
刘询见陆佐这一番言论,不禁心中一颤,让周老元帅英名扫地?想到这里,自己心中却有一丝不忍,毕竟老元帅是大汉老臣,为大汉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徒弟荀谋是太子的人,也许自己对他还是万分敬仰,但即使如此,自己也没想过要让周老英名扫地,“陆先生,我们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让皇上选择高筠吧!”
陆佐似乎也明白了刘询的心思,“王爷怎么?您是替周老元帅担忧?”
刘询讪讪一笑,“也不全是,不过周老是我朝有功之臣,他现在这年纪好好安享晚年便罢了。”
“王爷放心,在下自然有我的办法。”
已经是掌灯时分,街上已经灯火高悬。荀谋只身一人骑着马来到周府,周府的门子见是荀将军,也都老远的上前迎迓,荀谋说明了来意,一个下人飞身便冲回府内禀报。
少倾,周府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从内院走出来,冲着荀谋和蔼的笑着,边远远的向荀谋施礼。
荀谋大步流星边施礼,边笑着问候道:“如此小事怎么好劳烦老管家呢?”
“荀将军客气了,老爷他在堂屋等您呢!”
荀谋来到堂屋前,迈步进屋一看,虽然许久没来看望师父,但堂屋内的陈设一如往常,极为简朴。师父此时坐在正堂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捋着胡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荀谋见罢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走到堂屋中间,在一旁伺候,并不敢多说半句。
许久,周仲望才放下手中的书籍,举起案边的茶杯,呷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的道:“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