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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观的主观之内,智远老天师正在做法算卦。
整个观内被一层道法覆盖,手机信号进不来。
宋真的手机全程连响都没响一声。
半小时后,智远老天师停止做法,老沉的睿眸睁开,整张脸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徒儿,”他嘶哑的声音沉沉道:“你的桃花劫很险,卦象给出了三种解法。”
“师父请说。”
“第一解法,从今天起,断情绝爱。”
“这容易啊!”
宋真想当然地出口。
智远老天师眯了眯眸,“徒儿,很多人在被桃花劫折磨得痛不欲生之前,都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那都是圣人!”
宋真努了努嘴,“第二种呢?”
“第二解法,生一个孩子!”
“孩子?”
她年纪轻轻,对于生孩子这种事一向敬而远之,“第三种?”
“第三就很难了,”老天师凝着她脖子上的龙鳞项坠,深重道,“让你爱的人,爱上你,两情相悦、矢志不渝、白首到老、不离不弃!”
“…………”
宋真沉默了许久,她这种命格,多的是人憎恶她,爱她的人少之又少。
而稍微离得近的目标人物——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霍云洲,心里有个两万年的白月光,怎么可能对她真心?
她决定不把自己的人生赌在别人身上,“我选择第一种。”
“嗯,”智远老天师颔首,“对于你来说,第一种相对来说容易一些,京都的姻缘线,你看着斩断吧!”
“另外徒儿,你的功德和气运值都低得见底了,或许是受了先前寄生魂的影响,要快点攒起来,否则,就算解了桃花劫,还会有其他劫难相继找上门!”
“我明白了。”宋真躬身行礼,“多谢师父。”
智远老天师顺着她的话,踉踉跄跄地扶着椅子落座,“徒儿,我头晕,光口头说谢没用啊……”
宋真也看得出来老天师帮她算的这一卦牺牲很大,“师父想要什么?徒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天师虚弱道:“我要的不多,徒儿,你出钱,帮为师买一架私人飞机玩玩。”
宋真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把霍云洲给她转的钱,都给老天师了。
“师父,这些钱,足够让您买到全世界最好的私人飞机!”
老天师看着长长的一串数字,嘴巴无限张大,眼珠子惊得久久合不上!
………
五分钟后,老天师走出观门了。
他泛着金子光芒的目光依次扫向众弟子,嘴角扬起一抹慈祥而满足的笑容。
大徒弟上前问:“师父,小徒弟呢?”
老天师捋着胡须,“她,走了。”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空气沉寂一秒后,突然爆发出欢呼雀跃之声。
“太好了,小师妹走了就不会再压我们等级!”
“希望她以后别再回来了!”
听了这话,智远老天师脸色一沉,怒斥:“你们是真真的同门师兄师姐,怎能如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啊?”大师兄斗胆质疑,“师父,您之前不也盼着小师妹走吗?”
“那是以前!”
智远老天师掷地有声道:“我的小徒弟真真已经解除灵运压制,以后她不会影响任何人的灵运。”
“从今天起,谁再明里暗里数落她的不是,逐出师门!永除玄籍!”
听到前半段众人还似信非信的。
但再听见老天师最后那句,所有弟子立刻意识到了严重性,齐声道:“谨遵师令!”
“嗯,”智远老天师严肃劲过了后,喜不自禁地仰头大笑:
“徒弟们,真真刚送了为师一架飞机,以后你们若想孝敬为师的,都效仿真真,知道吗,哈哈哈——!”
弟子们:“…………”
………
宋真脚底贴着符回到霍云洲的办公室。
脚刚落地,就听见办公室窗边传来霍云洲冷沉而充满威慑的声音:“继续找!集团里各个角落都给我找!找不到人,你明天就滚出霍氏!”
“找谁呀?”
宋真话一出口,空气突然地沉寂。
霍云洲转身,视线里涌入熟悉的身影,脸色僵冷了半秒。
高大的身影骤然消失于窗前。
宋真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刮来,眼前晃了一下,身体就猝不及防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裹住。
男人手臂收紧,心跳贴在她的胸口紧张地窜动着,很用力地在她身上寻找那份失而复得的安慰。
“真真,去哪了?”他嗓音哑哑的。
说话时温热的唇在她耳畔磨蹭,鼻子翕动,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不知为何,他感觉她身上的莲花香不似先前的浓郁,还掺着淡淡的烟火气。
宋真怔了怔,没有急于推开他,低喃道:“我……出去透了透气。”
“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当然是怕打扰你跟周小姐啊。”
“傻……我等你两万年,怎么可能对别人感兴趣?”
他敲了敲她的头,手指挑着她下巴准备吻下来的时候,宋真像触电一样从他怀里弹开了。
“霍云洲,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宋真豁开了,坦言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一个喜穿红衣、长发及腰的女子,我说的对吧?”
霍云洲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里,眉心蹙紧,“真真,你在说什么?”
宋真知道要想斩断这姻缘,还得跟他好好解释清楚,“那人已经死了,她以寄生魂的方式寄生在我身上,我们灵气混合,所以你给认错了!”
“寄生魂?”
霍云洲金眸在她身上打量,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眼前的宋真气息的确跟先前有所不同……
难道……
他暗中催动体内魂元珠的力量,瞳孔突然地收紧。
魂元珠以前对她有反应,现在,没了!
宋真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答案了,当即取下脖子上的龙鳞项坠,递给他,“寄生魂已经被我赶走了,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
霍云洲瞥着那条项坠,眸仁晦暗得令人摸不清情绪。
她索性上前,摊开他的大手,将项坠放在了他的掌心。
“你呢,活了两万年的大妖,想必也能看开,弄错了就弄错了,我不怪你,你也别缠着我,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吧,霍云洲。”
她云淡风轻地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重重一合。
周遭,刮起一阵莫名之风。
身后传来他阴沉、寒冷刺骨的话音:“你早就知道,我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