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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所谓的“抹杀”?
路一年摸着鼻子笑笑,转身离去。
他抬头看一眼那些还在天上飘着的修士,很是无所谓的在众人眈眈注视下打了个招呼:“各位好!”
他认定自己不是穿书,而是“穿越”了,说不定是掉到什么虫洞的平行世界了也没准。不过重要的是,他现在很强。
意味着不用再与自己很烦的工作打交道,不用再恭维很烦的老板,不用再与很烦的人虚与委蛇。
自由自在,放纵自我,只要审视时度,明哲保身,无所谓人脉与世俗。
路一年心里被这一大饼勾引的死死的,其它自然与他无关。
现在被修士围攻,有利于自己趁乱逃跑,但害于可能会被栽赃人命,败坏名声……
路一年一拍头,名声跟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自己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甭管他什么秦家云云,修士云云。
空气中的气氛愈发肃穆,修士们见他动作,都不由得屏息凝气,如临大敌。
远处的黑衣人找了棵树靠下,小河的潺潺流水,树木成荫,黄豆香脆,真不失天地间第一享受。
他蓦然睁看眼,神色终于严肃些许,集中灵识向三人扫去。
第一道扫向路一年,这妖王的识海竟没有设防!亏他面对的是各门派的弟子,否则稍微一个元神修士来了,路一年就能瞬间被剥夺意识。
黑衣人不解,妖王这是被自己打过一次以后……傻了?
第二道扫向秦夫人,随即被狠狠弹开,相比对方也循着蛛网般的识网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第三道……他迟疑的扫向半晕的秦枔。
刹那间犹如山崩海啸,又对犹如低语轻叹,只听耳边传来嗡嗡巨响,在睁开眼时,耳朵已是迸流出了血。
“果然这世上,就算强大如继承伏妖篆的我,都是有惹不起的人的,世界之大啊。”他扶着树,呆滞的看着掉了一地的黄豆。
那倒是……是个什么怪物啊。
非人,非妖,非魔,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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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枔自然是听不到他的遭受打击后的感慨,她在意的是与不知何人神识碰撞的时候,自己有没有被发现。
绝对不能让这个“妖王”发现,否则后患无穷。
戏精们的暗搓搓较量,也只有戏精当观众,修士们还在小声议论计划制定。有几个已蓄须的年长修士隐隐感觉到了这边的气场不对,悄悄滑到了队尾。
终于,有一个像是推选出来的领头羊出来发话了:“你…你们听着!我们今日奉妖查寮之名前来降妖,为祸一方图谋不轨…无论你们是何方妖孽,都报上名来,愿归降的可逃去死罪,否则,格杀勿论!”
领头羊最开始说的磕磕绊绊,但最后一句格外有气势,后面的修士纷纷振臂高呼:
“格杀勿论!!!”
路一年轻笑,语气平平:“你们怕不是被骗来的。依你们的力量,怎么与‘妖王’抗衡?怕是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带你们来的人一定没有事先告诉你们妖王在这里吧。”
一时间,鸦雀无声,有人还想辩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像一切在这一魔一妖面前都莫名苍白。
半晌,一名御剑的修士出声:“放肆!你这妖孽杀我师弟……”
路一年:???
“阁下是指……哪个妖孽?”
对方忽而冷笑:“妖王,你就只会推诿责任么?”
“我什么时候……不…他什么时候死的?”路一年整个人都懵逼了。
“你这厮有脸问!为我师弟偿命来!”对方见他这样“装无辜”,心中更是气愤,剑运手中,当空一斩,白日贯虹!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时就是需要一个傻到冲在前面的人。
路一年不知如何防御进攻,只得将手伸出,试图用掌心拦截剑光与剑刃。
那气势无比宏大的剑招在路一年手中泯灭,路一年看准机会,一把捏住剑刃,学着刚才注入灵力,刻满篆文的宝剑顷刻便化作齑粉。
路一年不去看那人,把他狠狠往后一摔。
他赢得了一直大象,却赢不了一群斗鸡。
修士们纷纷拔剑,如斗鸡般向他们冲来。
“秦夫人,您倒是别闭上眼了啊,看看改怎么办?至少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
秦夫人默然不语。
秦枔听到某处房间传来了类似于爬行是布料衣物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响声,明明是很细微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却仿佛被扩大几倍。
路一年渐渐掌握了如何用手去揪住各种各样的武器,不再左支右拙,一名修士朝他一刀横劈来,却被他轻轻一卷,手臂一曲,连刀带人都成了废物。他见秦夫人站着不动,便不厚道的留了个空门,放入几个人冲向秦夫人。
秦夫人随手召来几片黑雾,那黑雾接触到人肉身之后,便开始吞噬血肉精气,直到把人吃的只剩皮包骨头。
先前没有防备,杀红了眼的几个人此时已是被黑雾折磨的惨叫一片。
突然,一顶金灿灿的护御钟罩照在他们上空,尽量罩住了除三人外的更多的修士。
不过他们大多都已武功被废,神志不清,少者也是伤筋动骨,筋脉断裂。
钟罩上浮现出来源源不断流转着的咒符,低低的漪语泛开,直入每个人的心深。
似乎疯了一般冲杀的人们终于停了下来。
“这样低阶历练修士当玩具,很有意思?”说话人竟是黑衣人。
路一年不知所以然,良久,才恍然大悟。
自己与修士们都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不说别的,就单看那疯了一般的神情,和满地的武器碎片、尸体,以及他一身的血。
虽说他向来对人命没什么敬畏,但还不至于暴戾到屠杀的程度。
他转头看向秦夫人。
秦夫人摇摇头。
那便是她了,总不可能是那个秦枔吧!她虽然没死,但扑街也一定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黑衣人拱手道:“那一针定灵椎,多有得罪,但各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单看欺负小孩这一点,各位就尤其熟稔……”
秦枔悄悄睁开眼,正好与秦夫人的深邃的目光撞上。
秦夫人用了一招密音入耳道:“道不离变。”
秦枔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我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力道稍大了些。”
“你是什么人呢?”秦夫人垂下目光,虽说秦枔是来帮她的,但她竟有些许怅然若失。
恍惚间,她模糊的想:也许山海知道我怎么做,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我可以帮你重塑一具躯体,作为代价,你必须完成我的目标。”
黑衣人见自己和妖王对骂时,秦夫人有想跑开的意思,心道自己实在是拖不住了,但面上仍是一副山崩不动的表情。
手指抚摸上食指的戒指,轻轻摁下环上凸处。
与此同时,远在常名山上的寮主格琚收到了求救信号,气的把毛笔一扔,墨汁飞溅,刚想骂人,歪歪扭扭憋出一个“废物”,又憋的脸红脖子粗,抓起几本练字参考书,快速翻了几页大声读道:“酒囊饭袋!嗯…百无一能!呃…华而不实……一无是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路一年侧身看向秦夫人。秦夫人身周忽然凝起几团黑雾,缭绕洋溢,弥漫翻滚,令人倍感压抑。
黑雾蒙蒙,这雾并非凡物,而是魔族转门用来对付大批低阶修士的“雾屠城”。
此屠城之雾虽非活物,却胜似活物,不但能帮修炼者精进修为,还能以万千种形态对敌,但修炼起来极为困难。
黑雾浓缩成一只枪的形状,狠狠朝着路一年刺去,直取面门,毫不留情。
路一年闪身,徒手与雾枪斗了起来,不出三回合,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路一年对秦夫人的攻击并无太多惊讶,挑眉道:“呵呵,不过如……”
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喷出一口血。
路一年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面无人色,右手撑地,左手紧紧捂住心口处,心跳声音越来越大,耳际中只回响着扑通扑通的剧烈跃动,五脏六腑像是别打成超轻黏土给重塑了一遍。
路一年心中怒骂:草!这是遇到主角了吧!?我跟主角作对了?
抬头一看,只见那一群修士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原因可想而知。只有那个黑衣人同自己一样,又狼狈又痛苦。
秦夫人冷笑一声,对着倒地的路一年道:“偿债。”说完抱起秦枔转身就走,接替他而来的,则是一群奇怪的人,他们目光呆滞,男女老少俱全,甚至还有几只大小猎犬,歪歪扭扭的晃了过来。
也许不能称为人,他们是一群低阶妖灵。
秦夫人把秦枔放下:“准备一下吧,出发。”
秦枔被放在地上后,身体一软,差点没站住脚,好在秦夫人扶了她一把。
“夫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秦枔犹豫开口道,“由衷希望你听完不要觉得我疯了。”
“怎么?什么?”
“我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秦枔与我…呃是一个人,她是我形象的喻托,我是未来的她。”
秦夫人挑眉:“哦?听起来确实脑子不好使。”
秦枔摇摇头道:“这个故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意义,但它确实产生了一个世界,而我,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现在,我却被从所谓‘神界’里拉入了凡间。”
她语气加重道:“无论夫人信与不信,现在都只有我能帮你,也许对于你的‘目标来说’,那秦枔只是个不重要的,寄予温情的对象而已。”
秦夫人眉头微颦,道:“不,她……”生生打住,话锋一转,“小元先走了,她会在九阴等我们。”
秦枔笑着,无视空气中暗含的杀气:“无论如何,秦夫人可得记好了,变不离道这话可是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