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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十安看他不生气了,又继续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姓方?”白子砚理了理因为打斗而变得褶皱的袖子,“同朝为官,听别人说过几次。”苏十安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担忧道“你最近注意些,虽说你功夫不赖,但是他是内阁大学士之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白子砚眼眸变得深邃起来,眼底闪现一丝狠戾,不过他看向苏十安时很快恢复正常的状态,“苏十安,我问你,为什么一人到这小路上来。”就在苏十安想要脱口而出“赏竹子”时,他率先打断她“不要告诉我是来赏竹子,我要听真实的答案。”苏十安看着他炽热的眼神,转头慢慢朝前走着,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没什么,就是看到这里景色很美。”白子砚一想到那个方知叙一走,苏十安就不再赏莲独自到这小路上来,以为是她想和那个姓方的一起赏莲,心里不由的一酸。所以说话的的语气很不好,“是不是那个姓方的没有陪你。”苏十安立刻辩驳道;“当然不是,我只把他当作哥哥。”云画看着自家小姐辩驳的样子偷偷笑了起来,,不过看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云画自动的退了远一些。、
白子砚心里想还好自己派人让礼部寻个由头把方知叙和苏景初弄走。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苏父竟然同意苏景初带着苏十安和方知叙出去,想必十分中意方知叙,刚才他看到她和方知叙说说笑笑走在一起的样子就有些怒气,弄走了方知叙只是一时的计策,以后呢,苏父肯定会让方知叙时常带苏十安出去,想到这,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白子砚就竟然心生胆怯,他害怕苏十安会喜欢上温润的方知叙。
白子砚觉得是时候表明心意了,他的身份也得找个妥当的时间告诉她,想到这,白子砚拉住低头踢着石子往前走的苏十安,双手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丫头,在杭州城的见你的第二面我就把祖传的玉佩送给你了,后来家中急事不得不回京城,回到京城处理完事情之后我派人去了素影斋找你,结果谭笙告诉我没有你的消息,我第一次有了失落的情绪,再后来,我在诗......工造局见到你,我觉得很庆幸。”苏十安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但是更加震惊的是那块玉佩竟然是他家祖传的,而且见自己的第二面就给了自己,她的双颊变得绯红,呼吸急促,白子砚看到她的样子,想着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勾唇一笑,继续说道“所以,苏十安,你......”正要准备说到关键时候,谭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他看着自家王爷握着人家姑娘的肩膀,立刻转过头去,结结巴巴的说着:“王...公子,府上有急事,马已经备好了。”白子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平复自己被谭笙打断的怒气,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急事,谭笙不会出现的。他看着苏十安,“丫头,剩下地话改日我一并说给你听。”然后很快的凑近她的耳朵“丫头,你的脸,太、红、了。”苏十安瞪向他,生气说:“周云。”白子砚也不逗她了,正色道“府中急事,我先回去,我让谭笙护送你们回去,不用担心我。”说完就骑上不远处的马从小路地另一边离开了。
谭笙对苏十安做了个请地动作,苏十安和云画就准备离开,找到府中的马车后,苏十安就对谭笙说:“你回去吧,府上的家丁会护送我们的。”谭笙依旧坚持:“我家公子的吩咐,属下不敢不从。”苏十安看他的样子,倒是个忠心的,她也说不过他,只好让他护送了。苏十安进了马车,倒是云画,上下打量着他,虽然有点黑,但是很健壮,她凑近了他一些,问道,“谭笙是吧,我问你个事白,你家公子府上到底做什么的。”这可把谭笙难住了,王爷只说不能让她们知晓他的王爷身份,谭笙又不知道王爷是怎么和她们说的,所以谭笙就结结巴巴地说:“府、府上世代为官。”云画又继续道:“那你们家公子在工造局是什么官职啊?”谭笙答不上来,难为的他脸都红了,苏十安坐上马车好一会儿都没见云画上来,于是拉开了马车的帘子,就看到云画问个不停,于是她解围道:“好了,云画,快点上来吧,不然就让你走回去。”云画这才止住。苏十安回到府中就听到苏景初和方知叙的抱怨“景初,你说今天礼部是不是故意找茬啊,明明就那么几本典籍,他们都批注不完。”苏景初也觉得有几分蹊跷,“话说我们批注完也不让我们离开,像是有人故意拖着我们,算了,以后行事小心些。”他们哪里想得到这是白子砚的主意。见到苏十安回来,方知叙有些着急地解释道:“十安,真对不住,今日约你们出去,却不想临时有差事。”苏十安安慰他:“知叙哥哥,朝廷大事为重,没关系的。”倒是云画怏怏不乐的说:“少爷、方公子,你不知道你们走后有一群人,”还未说完,苏十安就打断她,“有一群人在那里作诗来着,我们也看了会儿。”苏景初看着自己妹妹警告云画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所以待方知叙走了之后,苏景初才神情严肃的问:“苏十安,我们走了之后你们发生什么了?”苏十安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但是白子砚救她的事情被她一句“有一位路人拔刀相助”一笔带过。苏景初有些担心的问:“怎么样,你和云画没受伤吧?”苏十安摇摇头,不过她眉头一簇,担忧的说道:“哥哥,在天子脚下,他就已经如此猖狂,打着他父亲高士的名号为非作歹,而且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估计也是朝臣之子,不过我听闻内阁大学士高士为官清廉,怎么有如此一个儿子。”苏景初思量了一下,不由得也担心起来:“高大人为官多年,一直恪尽职守,但是却遭到很多人的的弹劾,估计也那些人也看不惯高光的所作所为,索性皇上知道高大人的为人,所以并没有责怪高大人,但长此以往,恐怕高大人迟早会被连累。”此时云画气愤的说道:“高光如此跋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高大人呢。”苏景初解释道“多少人都想攀上内阁大学士这个高枝,他们有怎么会告诉高大人高光的恶行,而且百姓有揭发高光的都被拦了下来,这些人自作聪明,殊不知早晚会害了高大人。”苏十安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讨好高光却从未被高大人知晓,那他们图什么呢,而且今日围住我们的人上来就直报他是高大人之子,似乎就是想让别人知道高光的身份,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的意图就不是攀上高大人的高枝,而是...”苏景初细思极恐,脱口而出:“他们想要害高大人。”苏十安点点头。
苏十安看向自家的哥哥“哥哥,我看跟着高光的那几个穿着不凡,想必其父在朝中的地位不会低到哪儿去,你是万万不可轻易告诉高大人的,现在估计高大人身边有不少监视的人。”苏景初皱眉,“可此事如若不说,皇上中了他们的圈套降罪高大人,势必会令刚刚稳定下来的朝局再一次危机四伏,且先静观其变,如若事态发展到严重的那一步时再想办法告诉皇上。”苏十安想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