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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用的秘药叫味精!是入世观出产的!宫里尚膳监刘公公亲自找张天赐下了订单!
这三个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惊,也让人振奋,尤其是那些怀疑自己不行了的男会员。
皇帝都要吃的东西,你们告诉我有毒?告诉我会导致男人不行?天底下还有比皇帝更在乎这事的吗?
我一年才多少任务量?皇帝一年多少任务量?我俩好有一比,我好比城里的马,皇帝好比乡下的驴啊!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都是在心里完成的,嘴上半个字都不会说出来。而且嘴也没空说啊,忙着吃呢!
自从尚膳监官方认证味精没有毒副作用后,醉仙楼迎来了报复性的消费!天天爆满,恨不得到凌晨还在翻台。
由于是联名卡,在会员们心里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心理诱导,所以春燕楼的生意也跟着火爆得不得了。
燕娘的身子骨不如柳如云结实,因此萧风去世后,柳如云还能撑得住,强打着精神没倒下,燕娘却是躺了好几天。
生意火爆,燕娘又没精神,自然要靠平时替燕娘管事的云姑娘多劳累了。云姑娘忙得脚不沾地,招呼这个,应付那个,干脆连自己的灯笼都不挂了。
好在张天赐也没心情来春燕楼了,因此水姑娘也清闲了很多,能帮云姑娘一把。她虽然还挂灯笼,但除非看见特别顺眼的,极少接客过夜了,最多是听曲喝茶。
时间一长,只能隔靴搔痒的有钱人们,自然也就转移目标,找别的姑娘了。反正春燕楼里美女众多,大门口随时可以换灯笼的。
有了水姑娘的帮忙,云姑娘今天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把自己的灯笼挂上去,等待多时的客人们立刻展开了激烈的竞价,比以往更火爆。
火姑娘小声跟云姑娘咬着耳朵:“看,我没说错吧?谁还在乎你肚皮上死过男人?
没准这些臭男人都在想,这功夫得好成什么样啊,舒服死了是那人身体不行,看我的!
你看,你看,又有人加价了,九十两了!你打破了画儿创下的纪录耶!”
云姑娘红着脸,狠狠掐了火姑娘丰盈的屁股一把,然后目光转向那个出了创纪录的九十两的人。
相貌平平,不丑不俊,这种人普通的就像水潭里的一滴水,掉进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
那人抬头冲云姑娘微微一笑,平凡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色眯眯地看着她俩。
火姑娘撇撇嘴:“臭男人,都一个德行。”一扭细腰走开了。
云姑娘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脸色也有些发白,没有多说话,转身进了自己的绣房。
张天赐接到尚膳监的订单后,长长地松了口气,知道醉仙楼这次的难关过去了,这都全靠大哥的深谋远虑啊。
他送走刘公公后,自然而然地走进了那间放着祥瑞仙字石的大殿里。游人是不让进的,张天赐自然可以走走后门。
自从萧风的肉身安放在地下后,来这个大殿围观的人太多了,白天不得不靠内卫们维持着。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山门将关,游人散尽,大殿内外都变得十分安静了。
张天赐坐在仙字石旁,对着地面的青砖喃喃自语,向萧风汇报着这几天自己的工作,就像萧风在世时一样。
“大哥啊,家里都好,你别担心。巧娘和巧巧,由我娘子照顾着呢,没事的。
云清那丫头帮不上忙,自己还病了,净添乱。
春燕楼没事,醉仙楼这边被太白居坑了一下,不过大哥你提前的布置老牛了。
现在万岁把味精交给天赐商行独家经营了,也没人敢说味精不好了。
刘府里这几天有点乱,听说雪儿姑娘要上吊,不过大哥你别担心啊,没吊成,救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我明天去打听打听,能帮上忙的一定想办法。我猜可能就是过于伤心,一时冲动吧?”
“你猜错了!”一个平淡中带着挖苦的声音响起,却让张天赐全身的毛发都立起来了。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你没回头,却感觉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在空气中都弥散着恶毒。
张天赐悚然转身,看见严世藩站在大殿之内,显然内卫们也给他走了后门,让他能进来。
严世藩就算没了官身,进景点不用买票,跨栏杆摸文物,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内卫们并不担心严世藩忽然发疯,给萧风来个挖坟掘墓,挫骨扬灰。
首先是严世藩自己进殿,连工具都没拿;其次严世藩那副虚胖的样子,估计也干不了这种力气活。
而且严世藩虽然恶毒变态,却不是蠢货,大殿里一共就两样东西,地上的祥瑞,地下的萧风,他敢动任何一样,嘉靖都饶不了他。
严世藩并没有打算刨出萧风来干点什么,他只是远远的站在大殿门口,向张天赐一样看着萧风安葬的地面。
“刘雪儿上吊,是因为我严家向刘府提亲了。
萧风临死让万岁保护他家人,我自然不会那么傻去冒险害人的。
不过提亲嘛,是士大夫之间的雅事,万岁也不会怪罪吧。”
张天赐大怒,跳起来看着严世藩,鼓足勇气指着他。
“无耻之尤,你都三十六七岁的人了,而且自己有妻子,难道你提亲让刘郎中的女儿给你当妾吗?
这还不算害人?你当万岁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严世藩摇着扇子,哈哈大笑。
“怎么萧风一死,你们连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没有了吗?我有那么蠢吗?
我是给我儿子提亲,堂堂正正的让刘彤的女儿当我严府的少夫人,可有何委屈她的?”
张天赐想了想:“不对,你儿子严绍庭刚三岁,刘雪儿已经十六了!
若是地主老财家养个小女婿大媳妇也就罢了,你严家也如此,能说得过去?”
严世藩赞许的点点头:“现在你的表现还多少有点样子了,也算没白跟着萧风厮混一年。
可惜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还有个大儿子严效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从小寄养在亲戚家。
此事千真万确,就算锦衣卫去查,也查不出假来的。怎么样,你觉得万岁会因此怪罪我吗?”
张天赐哑口无言,他和严世藩的段位差得太远了,如果此时大哥在,一定能把严世藩灭得渣都不剩!
见张天赐没话说了,严世藩微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好像生怕离得远了,地下的萧风听不清楚一样。
“萧风啊,我那个大儿子,是个痨病鬼,因为怕养不活,才寄养在亲戚家里躲灾的。
听去探望的仆从说,现在仍然是一副有今天没明天的样子,走路都打晃。所以你那刘雪儿,估计过门就得守活寡,没准过几年就会当寡妇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保证不会让她寂寞,谁让她是你的未婚妻呢?
我保证让她天天当新娘,享尽人间极乐,哈哈哈哈哈哈!”
严世藩的狂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在这清冷的大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血脉冰结,却彻底激怒了张天赐。
张天赐忘了恐惧,忘了身份,忘了后果,像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扑向严世藩。
严世藩一时托大,加上内卫再三表示为难,因此就没带仆从进来。他本来就是进来尽情嘲讽萧风的,对张天赐这个小人物在不在里面根本就不在乎。
他压根没想到这个带点小猥琐的商人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对自己动手!是我,严世藩啊!
我是来打嘴炮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他妈的怎么跟你大哥一个德行!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酒色之徒,本来应该是半斤八两的,但此时张天赐有怒气加成,狂攻不守,打得严世藩毫无还手之力,连扇子都被打飞了。
等在外面的四个仆从听见了严世藩的惨叫声,赶紧往大殿跑进来。
此时内卫也赶到了,都被这激烈的搏斗惊呆了,当下上去,内卫拉开了张天赐,仆从们护住了严世藩。
严世藩狂怒,吩咐四个仆从动手打张天赐,内卫们拦住死活不让。
因为他们清楚,放严世藩进来已经是违规操作了,如果这四个人一动手,张天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罪责难逃。
但他们也不敢对这四个仆从动手。萧风已经去世了,严家眼看又是一手遮天了,这时候肯定是不能公然得罪严世藩的。
何况虽然万岁有令,盯着严世藩,保护萧风亲友,可这次看起来是张天赐先动的手,这也不占理啊!
正在僵持时,一声清脆凶狠的声音响起:“敢在入世观里撒野,就是藐视万岁,小的们,给我打!”
嗯?嗯嗯?这话茬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动不动就扣帽子的行为,怎么这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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