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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传授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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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不明白镜花水月为什么看不到经书的内容,波罗打开经书,她看到的只是金光闪闪的一本佛经,却看不到字。而波罗分明在认真的看佛经呢。这本佛经竟然具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般若的好奇心更浓了,修行中遇到的瓶颈,会不会看了佛经,就能迎刃而解呢。自在师父不在,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修习佛法。

    波罗一直琢磨着《金刚经》第四品中的内容“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波罗感觉似懂非懂,众生包含的范围很广,根本不是人和仙人,而是所有一切,万事万物,而这些众生究竟从哪里生出来的?源头在哪里?最后说的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又是说的什么意思呢?

    波罗拿起蒲团,他想去树林中打坐,屋子里太闷了,走入林中,般若已经等在那里。

    “我看波罗公子眉头紧锁,定是佛经难解其义,想打坐静思吧?”

    “是的,无奈我和慧慈禅师一起交流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实际具体的修行方法我并未掌握,慧慈禅师说我凭自己的悟性,可以参透这本佛经,而我觉得自己非常愚钝,根本无法领悟。”

    “波罗公子不必着急,我想虽然我们并非同门,但是我可以给你些建议,千年之前,你也是对我悉心教导,我才初有所成。如果波罗公子不介意,我就和你说一说。”

    “多谢般若姑娘,如若有你指点一二,再下感激不尽。”

    “波罗公子一定是想通过打坐继续思考经书的内容,我却觉得,打坐时不应该思考问题,而是静坐,什么也不要想,让你的头脑休息下来,如同一杯混有泥沙的水,你越是搅合,它越是浑浊,如果你不去管它,让它自己慢慢沉淀,渐渐的,泥沙会沉入杯底,而清水会露出笑容。当我们的心彻底清净下来,你会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你能感受到它们的呼吸,这个时候你唯独忘记了自己,却能与万物沟通,你可以去试着体验一下。”

    波罗听了般若的指导,坐上了蒲团,按照般若说的,让自己的心慢慢静下来,停止思维,只是去随缘感受周围的一切,渐渐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而周围的一切却越来越清晰,虽然闭着眼睛,却看得清周围的一切,听得到万物的声音……

    波罗大概做了两炷香的时间,他睁开了眼睛,下了蒲团,他看到般若还站在那里,一直陪着他。

    “般若姑娘一直在此,真是惭愧,其实你无须陪我的。”

    “公子第一次按照我说的方法打坐,我是一定要为你护法的,如果打坐过程中,出现了任何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决。”

    波罗越来越觉得般若和蔼可亲,他隐隐觉得,也许他们真的是故人,不然,般若姑娘也不会这么细心指导。

    波罗很想把经书中的不解之处告诉般若,让她帮自己分析一下,可是如果这样,佛法经典就会被其他宗门看到,如果佛门经典在自己手里泄露出去,那就是大罪过了。

    般若知道波罗在想什么,她对波罗说:“波罗公子,我知道你有不解,还有顾虑,不过没关系,从今天起,我会把离宗的心法传授给你,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波罗刚要拒绝,却见般若已经双手并拢旋转,又张开双手,波罗身不由己的张开双手,和般若合掌,就这样,两个人掌心相对,四目相对,本来波罗想拒绝,却无法说话了,而且脑子里逐渐空落了,接下来脑海里出现的全部是离宗心法的内容,想不到般若会用这种方式强制把心法灌输到他的脑海里。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般若就把心法全部输入波罗的脑中,当般若收回掌力,波罗竟然有点站立不稳,般若赶紧给波罗吃了一颗仙丹,然后扶着他回到山林雅居。

    波罗吃了仙丹觉得浑身更无力了,眼皮打架,到了房间就睡着了。般若正想离去,忽然看到波罗的怀中露出包经布的一角,般若很想拿出来看一看经书的内容,又觉得这个行为有些不妥,她想到自在师父说的不拘小节,还是拿出了经书,当般若翻开经书后,一阵金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努力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经书中的字迹,和在镜花水月中看到的一样,除了金光还是金光,根本看不到字迹。般若把经书包好放回波罗的衣服里,悄悄离去了。

    般若回到竹林雅居,她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不到佛经内容,是自己与佛无缘吗?都说佛法普度众生,为什么她就看不到字呢?佛陀啊,我也想聆听佛法的教义,不想在仙道中止步不前,可是为什么把我拒之门外呢?

    波罗醒过来,感觉浑身轻松,他打坐调息,身体竟然离开了床,波罗惊得目瞪口呆,他想赶紧回到床上去,此念一出,就真的回去了。

    这个时候,脑海里那些离宗心法都跳了出去,波罗不想去看,都不行,他按照方法修习,果然很容易就做到了,就这样,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波罗都在修习离宗心法,并且已有所成。

    波罗也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吸收掌握,其实他不知道,这些本来就是他本有的,般若只不过是在唤醒他脑海中的记忆,而不是灌输给他的。

    因为波罗的千年记忆逐步被唤醒,他这一段时间脑海里不停出现以前的画面,他和般若面对面打坐,虽然这些画面断断续续,但是偶尔就会跳出来,随着他离宗心法修炼的越来越精湛,他脑海中的画面也越来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静,他觉得越静越能想起更多的东西。

    般若曾经跟他讲过的过往,现在他脑海里已经出现过这些画面,虽然断断续续,但他能确定般若和他讲的确实是真的,而且离宗心法倾囊相授,波罗觉得他必须要给般若一个交代,学了人家的东西,还是要有礼数的。

    阿蜜看到阿多过来竹林雅居,很欣喜,阿多说待会公子会过来拜访般若姑娘,他拿了一盒芝麻丸给阿蜜,这是我做的,补气养血,很好的,送给你。阿蜜欢喜的接受了,“阿多,你来帮我洗水果吧,待会招待你家公子。”

    阿多当然求之不得,赶紧帮阿多一起洗葡萄。

    波罗公子拿着一盒礼品过来了,他见到般若,跪下行礼,“弟子波罗参见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般若赶紧扶起波罗公子,“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般若姑娘,你传授我离宗心法,我既然已经按次修行,我就应该行这拜师之礼。我以前可能太迂腐了,其实我没必要区别门类,你可以做我师父,慧慈禅师也可以是我师父,博学多闻没什么不好的,我又何必拘泥于此呢。离宗心法我已经小有所成,再不来拜见师父,实乃不知感恩了。”

    “波罗公子,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也就接受了,虽然我成了你的师父,也是暂时的,等你恢复记忆,我还是你的徒弟。”

    波罗公子请坐,尝一下我家的葡萄,这是阿蜜亲手种的。波罗公子拿起一颗葡萄,脑海中出现了千年之前的画面,一个小女孩把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